“若你師傅就是我說的人,那麼她的親人的確是在很多年前就全都過世了,而我,應該算是她名義上的哥哥,但更確切的說法是,我是她義兄。”
芸清沒有說話,隻是疑狐的望著他,在等他講下去。不過話說回來,對於此人的觀察能力,芸清倒是真的蠻佩服的,應該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你師傅,叫蕭紫衣對吧?”文莊主沒說太多別的,隻這一句,就足夠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就看到了芸清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的怔然神情,便知道,自己認對了人。
“您真的是……可師傅從未對芸清說過她有義兄這回事啊?”
然而,話才剛一出口,芸清就發現這話說多餘了。事實上,蕭紫衣的事,她又知道多少呢?
“那也不奇怪。其實,在紫衣九歲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而九歲之前的事,應該是她最不願回憶起的,沒對你提過,也不奇怪。”文莊主笑了笑,神情變得很愉悅。
可芸清此時麵對他,心中卻有些尷尬。想到自己前一刻的想法,她忽然覺得,自己原來也有衝動的時候。嗬,難道體內的毒,連性格也會影響?
她自嘲的想著,搖了搖頭,又道:“莊主,芸清還是不明白,您真的是僅憑這一串珠子,就認定了我師傅的身份?這珠子雖是由罕見的白月光石製成,稀有難見,可也不能保證這世上沒有一模一樣的,莊主又是怎樣確定,這串珠子就是師傅的那串呢?”若說是她或師傅能分出來,還說得過去,她倒是想知道,一個“普通人”是怎樣區分出其不同的。
芸清當然不會傻到認為眼前的人也擁有掌控靈石的能力,畢竟在蕭紫衣九歲之前,這串珠子,真的隻是一串“普通”的月光石而已。
“這個,說來話就長了。我叫文喻,你既是紫衣的徒弟,就喚我‘伯父’吧。”
“呃?哦,伯父。”芸清沒想到他會忽然提這個,愣了一下,隨後,很快按他的要求喚道。
文莊主,不,應該說是文喻聽到芸清喚自己伯父,心中感慨萬千。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再次與記憶中的那個小女孩有所關聯。
“我記得,這串珠子是紫衣最珍貴的東西,對她有特別的意義。”隨著記憶的倒流,曾經的年少時光,似是又回到了眼前。
“紫衣九歲以前,過的並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艱難。她是跟著她娘一起嫁進我們家的,那時候,她隻有一歲。在她六歲之前,她的生活還算是可以,由於我爹很寵愛她娘,所以她也算是個小姐,隻是府中除了我,其餘人都不是真的喜歡她,在背後還會常常欺負她。而在她六歲那年,她娘因難產而亡,自此,她在我家就成了名符其實的下人,並且還備受欺淩。當時,我也不過是個沒什麼實權的少爺,雖然在我能力範圍內可以護著她,但隻要我一轉身,那些欺負她的人就會變本加厲,我的作用微乎其微。可紫衣是個很懂事的女孩,他並不怪我不能保護她,反而將她最珍視的東西交給了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