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隱約間,蕭紫衣猜到了芸清要問的是什麼,心中暗自歎了口氣,明白有些事,已經無法再去隱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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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的推移,城門終於大開。刑天澈策馬而出,來到距尹墨塵大軍隻有五十步距離的地方,獨自一人麵對著前方的數萬大軍。
見狀,尹墨塵不禁佩服起刑天澈膽識來。
於是,他也驅馬前行了幾步,與刑天澈相對而立。
“原來閣下是南耀的前朝太子,過去真是失敬。”片刻後,刑天澈首先開口。
“好說,上一次在落雲居,我們沒有分出勝負,今日正好可以在這個戰場上,比出個高下。”尹墨塵淡淡一笑,心中卻在默默計算著安昊行動的時間。
“嗬,閣下千萬不要告訴我,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攪這趟渾水的?”刑天澈聞言,話語中有些揶揄的意味。
尹墨塵也不惱,淡定自若地回道:“若是定遠王爺這樣認為,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關於你我之間的爭奪,我早就贏了,不是嗎?”
“你……”刑天澈自然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一時間啞口無言,差點動怒。然隨之而來的,卻是滿腔的落寞和苦澀。
是啊,他早就贏了,或者可以說,早在一開始的時候,自己就輸了。
收回心思,刑天澈再次正色道:“撇開私人恩怨不講,閣下現在的身份,是南耀的禦前逍遙王,按理,與我北刑無冤無仇,又何必要介入這場戰事,投入不必要的人力物力呢?”
刑天澈的話在情在理,看起來,他是想先禮後兵,若如可以,最好能不動手。
這一認知,讓尹墨塵更加欣賞起了眼前的男子,不可否認,若非立場不動,時機不對,他真的很想與之把酒言歡,成為知交。
“定遠王說的我都明白,隻可惜,情理之外亦有人請,我從前的身份定遠王也不是不知道,應該能明白我的立場和理由。”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這樣吧,兩軍對壘之前,不如你我先打一場,就算是給今天這一站開個頭。”明白了對方的想法,刑天澈知道勸說已經無用,便立即改了口。
不能和解,就隻有用最原始的方法了。
尹墨塵無言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兩人間的氣氛瞬間改變,殺氣,越見濃重。
同一時刻,安昊已帶人在暗處埋伏妥當。原本,他準備待兩方人馬一打起來,自己就帶著另一批人,給刑天澈的大軍來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驚喜”。
然而,令安昊沒想到的是,建州城外,除了城門前那肅然的戰場,其餘地方,都早已被玄影宮的人重重包圍,就等著不自量力的人,前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