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芸清他們動身離開了原葉山莊,與來時不同,這一次,同行之人中多出了尹墨塵。
前一晚,芸清算是和自己的父母以及弟弟妹妹正式相認,承認了久違的親人,也承認了“顧文妍”這個名字。之前總以為自己做不到,可當真的做到後,她才發現,原來一切是那樣的簡單,心情,也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思及此,一抹淡淡的笑容渲染了芸清美麗的容顏,看得旁人為之驚豔。
……
一行人離開了原葉山莊的範圍後便一刻未停的在趕路,於是,不到正午時分,他們已進入了西夏邊境的小鎮,此刻,正在一家小酒樓內用午膳。
隻是,自清晨開始,他們之間的氣氛就一直不是很正常,甚至有些壓抑。
撇開冷冽和寒柔不講,與來時相比,刑天澈和芸清之間沒有了原本的互動,而刑天澈和尹墨塵根本是誰也不理誰,芸清和尹墨塵就更沒話說了,最多,也就是蕭紫衣偶爾說點什麼,但也沒人回應太多。
這種情況看在冷冽和寒柔眼中,隻有無奈的歎息溢出嘴邊。其實,他們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對於尹墨塵的突然加入心中也倍感疑惑,再加上現在的情形又如此詭異,肯定是越加讓他們感到不解。不過,再怎樣不尋常也是主子的事情,他們管不了也無需去管。
“天澈,你是直接回建州,還是先到京都見你父皇?”蕭紫衣的聲音在大夥無言的靜默中忽然響起,吸引眾人的注意。
“不了,我直接回建州就好。”刑天澈聞言,簡單的應道。
見他沒什麼再說話的意思,蕭紫衣隻好輕輕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言。
她看著眼前這三個年輕的那女,實在是有一種被命運捉弄的感覺。
實際上,不止是蕭紫衣,芸清他們三人,也有同樣的感覺。
愛與恨,往往隻在一念之差,但結果,卻是天壤之別。有人會說,恨也是愛的一種體現,因為愛過,所以才會恨,愛越深,恨越濃。可愛與恨,又怎能混為一談呢?要知道,愛可以讓人得到救贖,恨卻會令我們跌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隻是,要在愛與恨的界限中遊刃有餘的選擇,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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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鳳於山。
“什麼?”聽蕭紫衣說完原葉山莊內發生的事,柳心驚訝的不能自己,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
“你的反應也太誇張了吧。”見狀,蕭紫衣無奈的搖了搖頭。
柳心是最了解她的人,她所有的過去,包括她有兩個兒子的事情,柳心全都一清二楚,也是唯一知道這些事的人,因此,她回到玄影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將這些日子裏所發生的一切都說給柳心聽,也算是一種傾訴吧。
“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會發生,我驚訝一下有什麼奇怪的。不然,你以為我驚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