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淡紫色雪紡衫裙,並不華麗卻不失雅致,加上其高挑勻稱的身段和先前利落的身手,襯托出女子灑脫出眾的氣質,與此同時,同樣是紫色的一麵兒輕紗正若隱若現的遮掩著女子的容貌,使其更是添加了一份難以言語的神秘感。
眾人先是因之前那一幕而震撼不已,緊接著又讓這名神秘的女子奪去了大半的注意力,便紛紛對這名輕易可將連欲文擊倒在地的女子充滿了好奇。
然而,此刻的連欲文卻修憤難當,他踉蹌起身,氣急敗壞的衝女子大吼道:“臭丫頭,別以為你趁人之危贏了我很了不起,識相的,就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等我傷好之後有你好看的。”
“嗬,連公子真是幽默啊,我怎麼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趁你之危’的呢?”女子聽了他的話,輕笑出聲,言語中盡是不屑。而她的話也同時引得在座其他人起哄般的笑了出來。
她的聲音很好聽,如清泉般令人心曠神怡。
這是刑瑞在聽了女子的聲音後,內心中最大的感受。說來也怪,盡管連對方的真麵目都未見到,他卻已對這名女子有著莫名的好感,或者也可以說,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親切感。這個認知,讓他對女子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你少強詞奪理,總之趕快把東西交出來,否則就算不是我,空城派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你的。”見眾人跟著起哄,連欲文覺得很丟臉,隻得搬出自己的後台,希望盡快解決這次的麻煩。
誰知,女子聽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隨意的把玩著手中的寶劍,不甚在意的睨著他,道:“所謂願賭服輸,我手中有連公子親手所寫的切結書,即使空城派掌門人親自前來,也要講道理的,不是嗎?”
“你……”
“連公子,與其在這裏和我爭奪不休,不如趕快回去認錯吧,說不定令師看在你態度誠懇的份上還能從輕發落呢。至於輸給我的東西……輸了就要輸得起,你說是不是呢?”
女子的這番話,令在場眾人一下子就弄清了事情的始末,看樣子像是連欲文輸給了這女子什麼東西,而且還是空城派的東西,所以輸了之後才會覺得不妥,便苦苦糾纏,想要把東西拿回來。
思及此,許多人都同情的看了連欲文一眼,因為不管會不會武功,大家都看得出來,連欲文根本打不過這名女子,想要拿回東西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連欲文見她說的如此直白,內心的憤恨愈演愈烈,神情也越加怨恨了起來,不再顧及身份和影響,猛然一個提劍轉身,在眾人都未反應過來之時,已快速朝女子刺去。在場之人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偷襲舉動嚇了一跳,女子也迅速的防備起來,周身頓時充滿了冷然的殺氣。
可是,包括女子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連欲文所有的舉動其實隻是一個障眼法。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他身形忽然一變,接著便見一道極細的銀光閃過,而連欲文已在下一刻回到了原地。更奇怪的是,之前一直處於上風的女子,此刻卻不受控製的急急後退了幾步,身形也不似之前那樣沉穩。
在座之人,有些隻是普通的商人,即便是認出連欲文身份的江湖中人,也都是些小角色罷了,所以根本沒人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或是一臉茫然地望著這一幕,或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