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百米的地圖,我和小王還真就省去和很多麻煩。我和小王詳細分析了一下下坑後所遇到的突發事情,我也向小王強調再三,這次下去可能很危險,希望他考慮好。可小王像是打了雞血一樣,非要和我一起下去不可。
我承認,我又多了一項負擔。小王這個人身份有些特殊,出於某些原因,我不能讓小王受傷,就算是我自己掛了,也不能讓小王掛掉。這不僅是我對一個人承諾,也是對我師傅的承諾。
我和小王是半夜到達人工湖的。小王詳細問過胡雪華,在半夜十二點左右是守衛的交接時間。中途有五分鍾的空隙時間。我和小王就要利用這五分鍾進入坑道。趴在人工湖的邊緣,就感覺整個人工湖像是經曆了無數顆炮彈的洗禮一樣,原本深不見底的足足有三四公裏寬的人工湖早已經幹涸,在人工湖的底部有一個四五米寬的深坑。在人工湖周圍的樹木也失去了原有的生機,變得死氣沉沉的,就連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
潛伏在人工湖邊緣,我根本就沒有心情去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劉洋的事情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就好像心裏有了什麼陰影一樣。小王和我各自拿著一個背包,裏麵兵工鏟、照明設備(包括兩把小型的燃氣火把)、繩索、食物、水一應俱全,最讓我想不到的是,小王居然從警隊帶出來兩把六四式手槍。我當時看見裝備的時候還和小王開玩笑:“你怎麼弄得跟盜墓賊一樣?”
小王一直趴在地麵上沒有動,當手表的指針全部停頓在十二點之後,小王伸手拍拍我的胳膊,“徐哥,跑。”
就在小王說完,我們兩個人弓著身子,像是發現獵物的豹子一樣,瘋狂的跑向大坑。就連周圍的景物也瞬間向後移動。慶幸的是,我和小王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也沒有遇到巡夜的守衛。一路狂奔到了坑邊。這個坑的洞口有些奇怪,像是一扇門一樣,直接對著淨月山。小王率先邁步進了大坑,我緊隨其後。坑口大約於地麵呈三十度角,走下去不是很吃力。
“徐哥,你說幾公裏寬的人工湖,水都到哪裏去了?”小王和我都沒有開照明設備,地圖上顯示前百米隻有一條S形的的隧道,中途有怪石和蛇群都已經被鑒證科下來的那兩群人給清散了。
我搖搖頭,說實話我不想回答這樣的問題,我心裏一直想著劉洋會在哪,但還是無奈的回答了一句,“水往低處流,應該是到了坑底了吧。”
咦?小王突然挺住腳步,打開狼眼手電向前方照了照,臉上立刻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徐哥,不對勁啊。”
我順著手電的光芒看了看,前麵居然出現了兩條岔路。按道理我和小王最多也就走出去五十多米,胡雪華給的地圖上明明隻有一條路的。現在該怎麼辦?
“走哪邊?”小王將選擇權交給了我。
說實話,我這個人最怕的就是做選擇題,在加上我自認為自己沒有在一副牌中抽一次就抽中王的好運氣,最終將選擇權交給了小王。小王有些左右為難的用手電來回掃視了一番,無助的看向我。
噌!就在這個時候,手電的餘光中我突然看見一個黑影順著左邊的岔路跑了進去。遠遠的看著黑影跑動的動作像是一個人。我想都不想的直接一指左邊的岔路,掏出手電走了過去。可進入左邊的岔路之後,那個黑影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自己的搜尋地麵,連一點腳印都沒有。
“徐哥,發現什麼了?”小王這時候正好追上我。
“我看到一個人影進了這條岔路。”我蹲在地麵上用手電自己的掃視一番,依舊一無所獲。
小王則是仔細的看了看岔路上的洞壁,上麵還掛著濕潤的土壤,“徐哥,水可能是從這裏流下去的。洞壁上的土有點濕。”
我向裏麵照了照,太黑了手電照射的範圍有限,我甚至不知道這條路是直的還是彎的。正當我想問小王是不是選擇這條路的時候,前麵卻傳出來一陣咳嗽的聲響,送聲音上判斷像是一個女人。我立刻將掏出槍,一手拿著手電一手持槍,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小王似乎也聽到了這聲咳嗽,大聲的向裏喊道:“有人嗎?我們是刑警隊的。”
可除了回音就沒有任何聲響了。小王不甘心的又喊了幾句,可依舊沒有人回答。我和小王就這樣一點點試探著向裏走,大約走出去一百米左右的距離,那聲咳嗽再次傳出來,這次我確定是一個女人的咳嗽聲。
“誰在哪裏?”我大聲喊道:“需要幫助嗎?”
可依舊沒有人回答。越是這樣我越是害怕,畢竟,在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坑洞中,時不時的傳出來女人咳嗽的聲音,怎麼能不讓人起雞皮疙瘩?再加上女人這個物種始終對男人有莫大的吸引力,我敢說要是男人咳嗽也許會沒人搭理,但女人絕對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