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下天坑,我以為要從春城監獄那裏進去的。
誰知道,蘇雪莉卻換了下天坑的位置。選在距離春城監獄五公裏左右的春城殯儀館。
我看看時間,剛好晚上十點整。
蘇雪莉這一次沒有穿縫滿了小兜兜的牛仔褲。破天荒的,蘇雪莉居然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裙,腳上穿著一雙沒過膝蓋的長靴。
說是長裙,其實也沒沒過膝蓋。算是那種淑女裙吧。
說實話,第一次看到蘇雪莉穿裙子,反倒是有一種驚呆的感覺。突然間,我發現,蘇雪莉這個女人除了脾氣凶了一點,長得還算是人模狗樣的呢。
至於蘇雪莉的裝備,也十分的簡單,隻是將我那把湛藍色的匕首給收回了,放進了長靴裏麵。隻是讓我感覺不適應的是,她脖子上的一串白色的珍珠項鏈,怎麼看都和衣著有些不搭邊。
十點鍾的殯儀館根本就沒有人在了。用褚兆龍的話說,大半夜的還敢在殯儀館呆著的,也就隻有火葬場的打更老人了。
在濃濃的夜色下,我們的車緩緩的駛進了殯儀館。殯儀館除了主幹道上有一排路燈意外,就顯得有些漆黑嚇人了。尤其是殯儀館還在一處山頂,山風呼呼作響,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是死物,唯獨風像是有生命了一樣。
或許是受到壓抑氣氛的影響,我們坐在車裏誰都沒有說話。小王開車一路左拐右拐的,最終將車子停在殯儀館的火化場旁邊。
下車!蘇雪莉說完,我打開車門站在車子旁邊。
車燈的光亮在漆黑的夜裏顯得有些刺眼,冰冷的山峰像是要吹透骨髓一樣,我的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了一番。
殯儀館這地方,本來就是聚陰之地,再加上三更半夜的,總給人一種恐怖欺淩的感覺。而且山貓子偶爾發出來的慘叫,也會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也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視線裏突然多出來一個臉色慘白的人。
這個人的眉毛像是一個向下的弧度,整張臉在車燈的照耀下,就顯得有些詭異了,好像不是一個正常人的臉一樣。
啊!
我尖叫一聲,迅速掏出槍,對準了車燈下的人。
就在我要開槍的時候,小王急忙的阻止我,“徐哥,你反應怎麼這麼大?那是打更的老人。”
我看了看小王,又看了看其他的人,我承認蘇雪莉的臉上有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我急忙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牆收起來,“調解下氣氛,調解下氣氛。”
這老頭姓王,具體的叫什麼我沒問。
說實話,我挺佩服這老頭的,雖然說這老頭長了一張死人臉,可這膽識絕對讓我佩服。換成我,我絕對不敢一個人在山頂上的殯儀館呆著。
“地方都準備好了嗎?”蘇雪莉對著老頭不冷不熱的問道。
可那老頭卻一副巴結的樣子,屁顛屁顛的跟在蘇雪莉的身後,“蘇小姐,都準備好了,隻等著您來了。”
老頭呆著我們最直接走進了火化場內,火化爐的前麵。
老頭早已經換上了一套黑色的中山裝,胸前還掛著一個胸片,胸牌上麵似乎是鬼王的頭像。
在停屍房的對麵有幾個冷藏櫃,王老頭打開其中一個冷藏櫃,對著裏麵指了指,“蘇小姐,這裏的入口好像被這東西給封死了。”
蘇雪莉走到冷藏櫃旁,看著王老頭將櫃門抽出來,裏麵一具潔白如玉的屍體出現在眾人麵前,這樣的屍體我還真就見到過,就是當時特案科裏麵中了蛇毒的人的屍體,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