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褚兆龍說的,我當時也就是一個初中生,所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倒是蘇萬成思前想後了一會之後,十分激動的一拍大腿,“褚兆龍,你說的那件事是不是被稱作地獄沙漏的事情?”
褚兆龍點點頭,“你也知道那件事?”
“大事啊,百年難遇的大事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蘇萬成拍了拍褚兆龍的肩膀,“你最好去見慕容冰,吧事情說清楚了,這種事情不是武力能解決的。”
“不去。”褚兆龍呲牙咧嘴的就拒絕了蘇萬成,“老蘇,你是不知道,當初在春城監獄,慕容冰差點弄死我。”
“要弄死你你早死了。”蘇萬成沒由來的笑了,“她手裏有龍珠,連獬豸都要禮讓三分的,你覺得殺你一個半吊子神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那我也不去。”褚兆龍說完,倒在床上就開睡了,雖然我不知道褚兆龍是真睡了還是假睡了。
我這會也正好來了尿意,打開門就要走向洗手間,恰好看到走廊的拐角處有一個人影,看衣著好像是蘇雪莉。可又不像是蘇雪莉,我揉了揉眼睛,難道特案科裏鬧鬼了?
走進屋抱起獬豸就向外走,別人叫我我也沒理會。在場的所有人,似乎就獬豸的武力值高那麼一點。
我們的休息室在特案科的六樓,蘇雪莉對我們還可以,不想回家的都可以在特案科裏過夜。白天,我們可以進出九樓辦公,但晚上誰都不能上九樓,那是她的地盤。
六樓的電梯關閉了,我看清楚了背影,那個人比蘇雪莉偏瘦了一些,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勁了,也沒招呼別人急忙順著樓梯向下跑。
一邊跑還一邊摸著獬豸的小腦袋,“兄弟,記得要幫我啊。”
獬豸在我懷裏晃了晃腦袋,呲牙咧嘴了一番,那意思很明顯,甭管是誰,抄家夥幹他娘的……
我一路小跑到了一樓。可是電梯門早已經關閉了,那個人影順著一樓的迷陣就跑了出去。
那個迷陣是蘇雪莉安放的,能進出的人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可見這個人已經潛伏在特案科很久了。
我也毫不猶豫的就追了出去。那個人就在前麵不緊不慢的跑,我追出去兩三公裏之後,就到了一片城市防護林的邊緣。
那個人就站在那裏,像是等我一樣。天很黑,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我也知道這時候自己四外一點障礙物都沒有,躲都沒地方躲,隻能硬著頭皮抱著獬豸走向那個人。
可我走進了之後,我就後悔了。那個人芊瘦的身體,顯得十分的苗條,最惹人注意的是她頭上戴的鴨舌帽。
都說褚兆龍和慕容冰是弑親的血海深仇,我和麵前這個人的仇恨也少不到那裏去。這根本就是那個鴨舌帽啊。
你丫的不好好的在地府帶著,你跑特案科來做什麼?
看到了對方的樣貌之後,老子撒丫子就往回跑。獬豸在這女人麵前沒啥能量了,還是腳底板抹油來的最實在。
我剛轉身,可麵就出現了鴨舌帽的影子。
往回跑不行,那就向兩側跑,誰知道,無論我跑向哪個方向,鴨舌帽都會擋在我麵前,簡直就是一個陰魂不散的幽靈。
跑的累了我也就不跑了,無奈的看著鴨舌帽,“說吧,你想怎麼樣?”
“這要看我的心情了。”鴨舌帽一步步走近我,臉上有著說不出來怨氣和憤怒。
我知道自己這一劫是躲不過去了,將獬豸放在地上,“跑吧。”
誰知道,獬豸這狗東西,平時拽的跟個二五八萬似得,看到鴨舌帽之後身體也開始打哆嗦了,根本就沒搭理我,撒丫子就跑了。
我心裏狠狠的將這個沒義氣的東西詛咒了上千遍。可是讓我驚掉下巴的事情出現了。
鴨舌帽的手中憑空多了一張紫色的符紙,符紙像是鎖定了目標的導彈一樣,啪的一下就印在了獬豸的屁股上。
獬豸尖叫一聲之後,整個身體就是奔跑的姿勢定在原地。
我幾乎都沒看清楚鴨舌帽是怎麼動的,身體突然就消失在原地,出現在獬豸的麵前。
啪!
這丫頭對著獬豸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跑什麼?在蘇雪莉那臭女人麵前,你不是很拽嗎?”
啪!
“給我學狗叫。”
啪!
“給我學貓叫。”
我突然覺得獬豸很委屈,在夾縫中生活的日子,當真是不好受啊。
被瘋狂打了屁股的獬豸慘叫練練,可鴨舌帽似乎沒有罷手的意思,有心中出現了一陣白色的光芒之後,直接印在獬豸的腦門上,白光小時之後,獬豸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