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端留在元寒豈的身邊吃好喝好睡好,而劉一向雖然注意著休息,卻還是因為過度的勞累稍顯勉強。江諾薇看到劉一向險險躲開牧端的手掌,心髒往上提了提。那緊張的打鬥,感染了她,與關不關心劉一向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不願意?”元寒豈的手指夾住了她的耳垂,摩擦著,柔軟的耳垂彈性十足,傳遞著她身上的溫熱。
她不答,這回他沒有寬容的放過她。懲罰性的用力捏了她的耳垂,耳垂變得嫣紅。斜睨了元寒豈一眼,她張口,“有必要……問我嗎?主導權不在我身上。”過於沙啞的聲音,驚得她頓了頓。
他低低的笑聲猶如滑過喉頭的醇香酒液,“透兒……”
聲音忽而休止,她感受到耳垂一陣濕熱,那是他的舌。那時候,她想的不是自己被人占便宜了。而是確定道:這家夥一定是耳控。
她不在乎,時刻注意著她情況的劉一向不可能不在乎。劉一向漲紅了臉,震開了牧端,將纏繞在船體裝飾用的綢花抓在手中,甩了出去。綢布被甩得虎虎生風,就算比起皮鞭也不遑多讓。
豔紅的顏色侵襲入眼,江諾薇隻覺得一陣風直接從臉旁掠過。身後的人還在為所欲為,吻著她的耳垂,對殺傷力十足的綢布無動於衷。
牧端的飛鏢將紅綢劈斷,好歹沒有傷到元寒豈。
“劉一向,你無法從我身邊帶走透兒。”妖孽元平淡的訴說著一個事實。
“你待如何?”對方突然和自己說話,應該不會是為了炫耀這種無聊的事情。劉一向手中的落梅劍映著月光,帶了一種奇異的血紅。
元寒豈清淺一笑,便讓人看到了綿延亙古的雪山之巔開放的蓮,清亮純白中散發著不可思議的誘,“你留在透兒身邊我不管,隻要她不離開我便可。”
江諾薇偏頭,朝元妖孽道:“你應該沒有口臭吧?耳朵會被熏臭麼?”
兩個正在對峙的男人,麵色各有不同。元寒豈覺得自己所有的笑臉都和雪花融化似地,化成了水,被太陽蒸騰到消失不見。
劉一向正經的臉抽搐了一下,憋住了笑。所謂的正人君子,可是很正經的!絕對不會隨便嘲笑別人。
露出了一口花白的牙齒,元寒豈笑得很溫和,“你聞聞?”
“劉一向,過來,給我把脈。”江諾薇偏頭,不理會被自己一句話弄得炸毛的元寒豈。
不用她多說,劉一向也想給她看看,“你這脈象……”
眼見著年少多才,醫術小有所成的劉一向皺著的眉頭,江諾薇麵上波瀾不驚,心裏波濤湧起。這種即將被判死刑的既視感!這是多麼脆弱的身體啊!怎麼就中毒了呢?是因為避肉避的次數太多,被劇情君懲罰了嗎?
劉一向沉吟道:“你中毒已久……”
“不會是胎毒吧!”腦裏的劇情就和車輪滾滾而過似地,江諾薇霎時想到了體虛需要陽剛之氣補補之類的劇情,這是BG**裏的常規情節!不會被我碰上了吧?
“你無需擔心,我會幫你解毒的。”劉一向避過她的目光,低聲承諾道。
言辭閃爍,必定是藏著天大的噩耗……江諾薇隻覺自己未來的路插著“吾命休矣”這個大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