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風揚與費仲、竺澤聖兩人正在牢房內說話,牢頭忽然急匆匆的趕進了大牢,環視了所有牢房後,牢頭方才大聲道:“大家聽好了,天大的好消息,大赦!城主老人家要大赦眾位啦!”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城主怎麼發善心了……”牢房內的所有犯人一齊嘀咕起來。
牢頭大叫:“大家不要吵!我有話要告訴大家。城主赦免大家的消息是千真萬確的,但是,赦免大家還有一個前提條件。”
“大人,什麼條件你就直說了吧!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我說嗎,城主本來就對我們沒按什麼好心……”眾囚徒又議論起來。
牢頭直待牢房內安靜下來,方才緩慢的道:“大家在牢中不知道,從去年開始,我們國家和中山國開戰了,戰爭打了一年多,我們的軍隊是節節敗退,這不,現在人家中山國的軍隊已經兵臨沙陽城下,如今,我們沙陽城中凡是能戰鬥的男子都已上了前線,城主要我通知大家,如果想活命,就報名參軍,上前線;不想上戰場的,就地正法。”
上戰場也許不會死,可是不上戰場立刻就得死。熟輕熟重,一目了然。牢房內所有犯人幾乎異口同聲:“我們願意上戰場!”
風揚更是在心中暗暗尋思:“嘿,等到出了這裏,在戰場找個機會溜走,不是勝於在這牢中等死嗎?”
讓眾犯人好好的吃上一頓飽飯,出了牢房後。風揚等人方才明白,感情城主大人真的沒安什麼好心,中山國前鋒一路所向披靡,城主大人接二連三吃敗仗,無可奈何下,他隻有打這些死囚的主意。在城主看來,死囚個個都是待死之身,以前都曾經殺過人,都是一群亡命徒,這些人上了戰場,打起仗來自然不會手軟,也許,用這些囚徒還可以起到特殊的效果。所以城主方才釋放了這些死囚。當然,風揚等人是要作為敢死隊和敵軍的前鋒決一死戰的。
三軍開出沙陽城,駐紮在城外,風揚仔細的觀察著地形,心中盤算著逃跑的路線。費仲和竺澤聖來到風揚身邊:“兄弟,還在想著怎樣逃出這裏啊?兄弟,當哥哥的告訴你,別做夢了,諾大個國家,隻有我們這幾千人麵對中山國氣勢洶洶的前鋒軍,聽說中山國的前鋒軍個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別你剛剛逃離虎口,又落入魔掌,那可就慘了。”
風揚皺眉:“那怎麼辦,我們就留在這裏等死?就我們這點人馬,能是人家中山國的對手?一旦人家中山國殺過來了,我們還是免不了一死!”
費仲哈哈大笑:“兄弟,到時候我們就投降敵人,跟著中山國的軍隊一起打進沙陽城,哈哈,我看到時候城主大人是個什麼嘴臉?”
風揚心中一動:“這倒是個保命的絕好辦法!”心中認定了兩人的主意,風揚逐不再逃走,而是專心等待著中山國人馬殺過來。
僅僅一夜,中山國的軍馬便殺了過來。風揚、費仲、竺澤聖三人直到見到中山國騎兵殺過來的架勢,方才曉得:自己那投降敵人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無數的騎兵,有如漫山的蝗蟲般,密密麻麻的壓向沙陽守軍。震天的喊殺聲,衝天的塵土,明亮的武器,似乎都在向沙陽守軍闡釋著一個真理,你們不是對手。
費仲這些人,盡管殺過人,坐過牢,可是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大戰。本來想法是好的,見機不對就投降,可是現在看中山國那架勢,壓根就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們這樣的俘虜。
竺澤聖看了一眼費仲、風揚:“兄弟們,怎麼辦?人家殺過來了,再不走,我們的小命就會丟在這裏!”費仲點頭:“好,我們跑!”他猛然一拉風揚,“跑呀兄弟!”喊完撒開雙腳便開溜。
“站住!你想跑,給我回去參加戰鬥!”小隊長大聲製止著費仲。
竺澤聖緩緩來到小隊長身邊:“隊長,這個家夥想跑,我結果了他!”鋼刀一伸,小隊長還沒來得及反應,鋼刀已然進入了他的腹內。
“你!”小隊長手指著竺澤聖,劇烈的疼痛,使得他說不出話來。
竺澤聖狠狠道:“媽的,你們沙陽城根本沒把老子的命當回事,老子憑什麼給你們賣命。兄弟們,想活命的,跟我走!”
“對,他們沙陽就是讓我們這些人給他們當炮灰,為他們賣命,他們什麼時候可憐過我們的生死,如果不是中山國的人馬打過來,我們這些人早晚還不得死。兄弟們,跑吧!”有一個人響應,立刻有無數的人景從,轉眼間,眾囚徒已然跑走了數百人,盡管督戰的官兵拚命阻止,可是逃跑的囚徒還是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