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緩緩道:“可是小黑說,它引起了天劫,照大哥所說,隻有修行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人,方才有可能引起天劫。小黑隻是活了數年光景,它怎麼可能抵擋天劫呢?呀,大哥,那天劫威力是不是極大?”
朗星點頭:“豈止是極大,簡直是無法想像。我聽師父說,我匈奴目前隻有大國師一人堪堪達到金丹前期的功力,他老人家也是曆盡千辛萬苦,方才修行到現在這個程度。以他近乎不死之身,能否平安度過天劫,都沒有把握呢!”
風揚道:“那就是說,小黑現在很危險?”
朗星同意:“很是危險,可是風揚你給我聽著,第一,你不知道小黑在哪裏度劫;第二,即使知道小黑在哪裏度劫,你也不能去幫助小黑。小黑不是告訴過你嗎?它一個在那裏度劫足夠了,如你去了,在威力無窮的天劫麵前,小黑還要照顧你這個大傻瓜,不死才怪?”
風揚頹然坐下:“難道我們就在這裏幹等著小黑回來,什麼也不做嗎?”
朗星哈哈大笑:“那當然不是,我朗星和風揚賢弟是何等樣人,兄弟,你的那個家人柳卓笙不是誣陷你嗎?你的那個未來嶽父不是說你殺了他女兒嗎?我們這就找上門去,和他們一個一個的對質!”
風揚遲疑起來:“大哥,這些人的實力可是恐怖的很?”
朗星大笑:“大哥連匈奴已經達到天人合一的大國師都不怕,日後還想去挑戰他,何況中原武林這幾個跳梁小醜!兄弟,我們哥倆就把這次複仇之旅做為一次修行之旅,看我們哥倆誰的修行先行達到神級境界;誰的修行先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千年以後,咱們哥倆誰能安然度過天劫?”
風揚被朗星一席話說的熱血沸騰:“好,大哥,我們這就南下,上那沙陽,問問那森雲桐,幹嘛冤枉我?”
朗星大聲讚歎:“這才是朗星的好兄弟!兄弟,記住了,人的潛能,是在一次次生死之間得來的,沒有經曆過生死的考驗,你就永遠達不到武學的巔峰。”他忽然神秘的一拍風揚的肩膀:“何況我們得罪了雁門三傑,得罪了狄箭。兄弟,狄箭的實力可是強大的不得了,如果不想死,隻有提升自己的實力喲!”
風揚苦笑:“大哥,我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小弟的仇人已經夠多了,諾,像柳卓笙、森雲桐、東方駱、以及那些隱藏在背後的、不知名的高手,不知名的國家,多了去了。大哥,小弟還在乎多一個狄箭嗎?”
朗星嘿嘿一笑:“咱倆倒真是哥倆,大哥的仇人也他媽的不算少,天師閣、草原上的大汗、大國師,哪個不是頂兒尖的高手,哪個不是實力超群之輩?嗬嗬,兄弟,你想沒想過,如果我們哥倆的仇人都撞到一起了,那會是什麼光景?”
“那場景絕對是千年難得一見,嗬嗬,大哥,那我們哥倆最不濟也會名垂青史!”
“哈哈哈……”倆個一起開心的大笑起來。
沙陽城中,忽然來了奇形怪狀的人,一個身材高大,肩上扛著一排標槍;另一個是個身材中等,麵如冠玉,雙目之中隱含殺氣的年輕人。
這二人,帶著一股陰森森的氣息,就那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沙陽城,就連守城的軍兵都有些看不下眼了。這年頭,武林人士是猖狂,可是再猖狂,也沒有像這二位的,公然扛著一大堆武器進了城門。這還把官兵放在眼裏嗎?
守城的士卒一擋,那個年輕人大聲道:“我是風揚,告訴你們城守,三日後我來找他!”說完便進了城。那等冷冰冰的氣勢,硬是使得士卒沒有多說一句。
“風揚?誰叫風揚?”守城的士卒還在念叨著:“這年頭真他媽怪了?一個年輕人都這麼大搖大擺的不把官差放在眼裏,這差使還真是沒法當了?”
“風揚?”“我的媽呀!要命的祖宗來了!”一個老兵大叫一聲,頭也不回的跑向城裏。風塵裏傳來他的聲音:“我去告訴大人,風揚來了!”
風揚和朗星找了一家條件較好的客棧住下。洗漱完畢後,風揚伸個懶腰:“大哥,好幾天沒有喝酒了,三天後就是和城主攤牌的時刻,不如今天我們先大快朵頤?”
朗星嗬嗬一笑:“好!不過酒不能飲多,在人家的地頭上,一切還是小心為妙!”風揚同意,兩人一起要了些酒菜,慢慢的品味起來。
吃了大半天,因為心中有事,兩人終究沒有放開。風揚拍著肚皮:“大哥,飽了!你呢?”朗星哈哈大笑:“大哥早就飽了!”
“赫!原來風揚賢弟在這裏!讓我們找的好苦!”風揚一愣,“誰找我呀?”抬頭一看,不由大喜:原來是費仲、竺澤聖兩個。
費仲見到風揚身邊還有一人,一怔:“賢弟,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