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赤果果的羞辱!
柯特團長受寵若驚的連忙說道﹕“謝過子爵大人的誇讚,柯特願意為子爵大人的榮耀而戰!”
“唔,時間不早了,我在帳篷裏,置了一桌的酒菜,你我兩人要喝到天亮,就當是提前慶祝勝利吧。”
柯特團長哈哈一笑,沒有推辭,什麼打仗期間不允許飲酒,這裏除了子爵大人,就屬我柯特最大,子爵大人都這般開口了,再擺出一張正大光明的臭臉,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嗎?
男人好酒,軍人更是如此。
柯特團長先是連幹了三瓶朗姆酒,喝了一杯威士忌,竟啥事都沒有,嚇得李君差點尿遁而逃。
跟這種人喝酒,千萬別提拚酒的字樣,否則的話,喝死自己人家還微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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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帝國征剿大軍營地的輕鬆氣氛,古堡中是一片死的壓抑。
二千多名亡命徒,實在是算不上什麼正規軍。
當初拉弗招攬他們,隻是出於選擇一條看門狗的目的,平時沒事搶個劫,打個架鬥個毆什麼的,一個比一個強,有經驗。
一場戰鬥,在八台戰爭巨人的蹂躪下,帝國軍人以零死傷的優勢,殲滅了一千三百多具屍體。
僅存不到一千的亡命徒們,茫然的圍攏在古堡大廳中,跪伏在地上,聆聽拉弗的真言。
“大人,我們投降吧,說不定帝國在某處的礦脈缺少勞工,把我們送進去還能保住一條性命。”一個人說道。
“是的,偉大的拉弗大人,如果我們能進入礦脈,還有一線的機率能逃出來呢,聽說前幾日有一處礦脈發生了暴動,有三名幸運兒,硬生生的從防守嚴密的礦脈逃了出來,現在帝國正在滿世界懸賞通緝呢。”另一人說道。
拉弗閉著眼睛,端坐在一個精致的椅子上,踩著好似用人頭鋪上的地板,在幽暗的大廳裏,隻有幾盞蠟燈燃燒,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拉弗輕輕的搖晃著一個高腳杯,裏麵盛滿了似鮮血一樣的酒漿……或許,那酒漿就是人的血,還是溫熱的,人的血。
“愚蠢的人類……噢,我應該有資格這麼叫你們,因為在十年前,自我飲下第一口惡魔鮮血時,我就已經不是人類了,而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拉弗輕語,徒然低沉的笑了起來。
恐怖的笑聲回蕩在幽暗的古堡大廳中,驚恐不安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一個人驚恐的推開大門,朝著古堡外麵逃了出去。
拉弗端坐在精致的椅子上,搖頭冷漠的微笑﹕“愚蠢!”
一股無形的力量,頓時束縛住那個人的雙腳,硬生生的把他拖了回來。
砰!
大門閉合,嚇得所有人顫抖的匍匐在地上。
那個人被拖行到了拉弗的腳邊,大哭流涕的輕吻著拉弗鞋麵,祈求寬恕。
“既然是罪果,種了因,就要有果,果子成熟了,掉落了,擺在那裏不吃,是什麼道理?”拉弗撫摸著那個人的腦袋,輕聲細語,好似在對情人說著甜蜜的情話。
噗!
一隻手掌不似人類的變大,五指變得又粗又長,鋒銳的爪子直接捏爆了那個人的腦袋。
拉弗厭惡的甩了甩手掌上麵的血漿,口中輕喃道﹕“肮髒的血液,真是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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