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底勒,滿臉絡腮胡,身材一米七,眼小鷹鼻,給人一種與生俱來的陰狠感。他是直接聽命於賽雷特的『黑』『道』老大,與其說他是『黑』『道』的老大,不如說是賽雷特的親信之一,為賽雷特的老鄉,正式追隨賽雷特已有十餘年了,是艾德彼萊市地下國度中,最有實力的人物之一。
千餘名成員浩浩蕩蕩的朝著李君控製的地盤湧來,附屬思底勒的大小團夥也亦傾巢出動,拿著斧頭、鐵劍、匕首等打架、殺人的常規武器,聲勢浩大無比。
李君叫人搬來一張椅子,一條腿翹在一個椅背上,斜靠著椅子,頗有些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加上其“黃魔”凶名威懾遠揚,以迅疾的手段,僅用一日就統一了三分之一的『黑』『道』勢力,著實嚇住了許多團夥老大。
“你就是那個……什麼什麼的黃魔?”思底勒故作誇張的揉了揉太陽穴,一隻手把玩著一個匕首,銀光燦燦,閃過一絲刺眼的金屬光澤。
“愚蠢的思底勒,你知道嗎,你已經惹怒我了,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今天你就別想離開這裏了。”李君鼻孔朝著天,斜眼看著思底勒。
“哈哈哈哈……不知恐懼的黃皮子!竟敢冒犯偉大的思底勒!我會親手割下你的頭顱,當尿壺用!”思底勒搖頭譏笑,雙眸卻微微一凝,沒有小覷自己麵前的那個年輕敵人。
能在短短一日整合三分之一的『黑』『道』勢力,此人絕非凡響,一方麵證實了此人強大的力量,另一方麵也表明了此人冷酷的手段與殘忍的決心。
思底勒曾暗中打聽過,就在昨天,此人剛剛統一地下三分之一的勢力時,就殺掉了五個不聽話的團夥老大,扶持了五個軟蛋,成為那五個團夥新任的老大,敢於反抗他命令的人,無不都被他狠厲的剪除,人頭掛在了旗杆上,並豎在了某一個廣場中,至今血漬未幹,還有鮮血流出。
嘭!
渾厚的鬥氣,驀然從思底勒體內湧動而出,可怕的紅色鬥氣猶如熾烈的夕陽光,驚呼四座!
“他『婊』『子』養的!思底勒竟是個劍師!而且還是位高階劍師!”很多人震驚的發出了聲音,在艾德彼萊市,一個劍士就可以成為一支團夥的老大,控製一條,甚至數條街道,化作自己的地盤,成為酷似貴族老爺的存在,有酒有肉還有女人玩。
劍師境界,對於這些罪民來說,是個很遙遠的層次,不知有多強。
李君輕輕的一笑,從容的自椅子上站起,大手一翻,一柄闊刀驀然出現在了右手上,青、紫、紅、黃四條紋路痕印,烙印在刀身上,時而閃現出炫目的光芒。
“那發光條紋是個什麼東西?一種染色材料嗎?”一個罪民疑惑道。
“不對,絕不是什麼染色材料……”一名年紀看起來在七十歲左右的老翁,拄著一根拐杖,專注的盯著那把破玄刀看。
老翁看起來很不凡,舉止間仿佛就帶有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他低著頭,皺著深深的白眉,思索了片刻,眸中倏地閃過一絲震驚之色,訝道﹕“女神在上,那該不會是……魔法銘文?!”
思底勒在看到那把刀時,就有一種絕望的心態了,那特麼是四係的魔法銘文?!!!
他並非世代居住在艾德彼萊市,沒見過世麵的粗人,早年在家鄉某個出名的商會櫃台中,曾看見過一柄烙印15重風係銘文的魔法杖,紋路線條,與那柄闊刀上很是相像。
尋常的一件兵器,烙印一個魔法銘文就是很昂貴的武器了,低價起碼要在千枚金幣以上!
而四係魔法銘文的兵器,該有多麼值錢?
一柄刀就這般極致奢華的存在,連魯西夫將軍閣下,大漠最強大的男人都沒他這麼奢侈,此人究竟是什麼來路?
“呔!接刀!”
“慢著!等一……”
唰!
成片的刀光直接扭曲空間而去,虛空似波紋般漣漪蕩漾,重重勁力互相碰撞,產生了隆隆陣陣的刺耳音爆聲。
這一刀,李君揮出了全力,承載著他對刀意的感悟,似流水陰柔、似烈火暴躁、似雷霆怒嘯、似狂風呼號。
思底勒劃出了一道火紅色的劍光,熾烈好似夕陽光的火焰灼熱無比,燒的虛空一片模糊,嗤嗤幾聲刺耳的聲響,盡數的把李君的刀芒磨滅。
李君大步向前,數片刀光似驚鴻般,化作無形的氣龍,張牙舞爪的撲咬而去。
同時,李君嘴唇嗡動不止,詠頌出一段繁奧的祭文,一股壓抑、煩躁、恐懼等負麵情緒,頓時侵蝕著思底勒的心神。
“亞馬圓桌·守恒之斬!”思底勒猛然大吼,雙手持劍,一大片夕陽光耀眼四方,一個模糊的圓桌由鬥氣演化而出,漸漸的凝實,好似一麵巨大的盾牌,橫貫在思底勒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