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腦子裏傳來的劇痛和還未清醒的酒勁立刻讓他感覺頭痛欲裂,天旋地轉。
他使勁的晃了晃沉重的腦袋,隻聽見他‘啊’的一聲尖叫,又猛然的蹲了下去。他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仿佛是在防止腦袋爆炸開來一樣。他本以為晃一晃腦袋可以甩掉那劇烈的頭痛或恢複一點清明。但是他錯了,他不知道此時他的腦子像脫離了腦袋似的,伴隨著他的晃動不斷的撞擊在頭蓋骨上的感覺,更是讓他痛不欲生。不知道這樣抱著頭又過了多久,趙雲明顯感覺到額頭上的某一處如空洞了一般,還不斷的在往外冒著一股熱流。溫熱的血液經過趙雲冷汗直冒的額頭,然後夾雜著汗水的血液侵入到他那因疼痛,害怕,絕望而緊閉的雙眼中。那種辛辣而刺痛的感覺使他猛的睜開了那雙緊閉是眼睛,那是一雙滿是血絲和驚恐的眼睛。趙雲努力的用那雙恐怖的眼睛在這黑暗中搜尋著什麼,他企圖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找到一個可以開啟他那空白啦的大腦的東西,然後告訴他現在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空蕩蕩的街道,一個人影也沒有。唯一見證了他的是一盞孤零零的路燈,正努力的用它那似乎快奄奄一息的光明對抗著這死一樣可怕的黑暗。還有一輛黃紅色的東風牌大貨車,貨車下是一輛摔得亂七八糟的電動摩托車......
‘我怎麼會在這裏?為什麼我的頭會流血?我怎麼什麼都吧記得了?’心中再次燃起的不安與恐懼使趙雲感到絕望,同時一個個可怕的問題也出現在了他那一篇空白的腦海。
“夢遊!對,我一定是在夢遊。不然我不會不知不覺的跑到這裏來,也不會把自己搞成這副模樣也沒有一點記憶。”趙雲像抓住了最後一個救命稻草一樣,自言自語到。也許這也是認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對自己唯一的解釋,也或許這隻是他在絕望中對自己的一點點安慰罷了。
“不對,不對。”他雙目圓睜,似乎在他自我安慰的時候想起了什麼。又立刻否決了剛才他認為最合理的猜想。
他那蒼白的臉上不再是因恐懼而扭曲的表情,而是一種出奇的平靜。隻是那平靜中帶有濃濃的頹敗之色,隨即又自嘲般的苦笑了一下。但又解脫般的自言自語道:“嗬嗬!是這樣嗎?也好,就這樣吧。反正也已經無法挽回了。這樣也挺好的......”這樣說了一番後的趙雲似乎又覺得有什麼不幹的罵道:“他媽的,早知道是這樣就不用拚命的去回憶了,再說這頭部受重擊之後想事情還真他媽的痛啊!”
雖然趙雲沒有完全回憶起全過程,不過也八九不離十了。既然是這個答案又何必全部記起,忘了豈不是更好?可笑他剛才還那樣的拚命回憶。
回家是趙雲現在最想做的事,不管與家裏有怎樣的矛盾,但家是最後的港灣這句話是永遠不會錯的。當然也好找個人把自己送到醫院去。
隨即,他咬了咬牙,想再次站起來。隻見他剛剛站起,身體一顫,一種強如腦袋被生生撕裂開的劇烈疼痛蔓延到他的全身。趙雲兩眼一花,雙腿一軟,就像軟泥一樣再次倒在了地上。他又試圖掙紮了幾次,隻是他這次再也沒有再站起來的力氣了。那蒼白的臉上一道道鮮紅的血跡還在流動著,侵紅了那件白色的T桖。還有那條黑色的龍形吊墜,那是趙雲在一次比賽中贏來的。此時龍形吊墜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兩顆不足米大的眼睛似乎散發處兩道微弱的紅光。一滴鮮血滴在龍身上竟然沒有向下流動,仔細一看發現,那條龍是在吸收著他留下來的鮮血!“噠”又是一滴鮮血滴在了龍的身上,溫熱的血滴又消失在龍身上,龍眼的光芒似乎又強盛啦一些,而那條龍也竟有些騰空而起的蠢蠢欲動!隻是這一切趙雲都無法擦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