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要呆在這裏不可以動?”小兔子咕噥咕噥地起身,跌跌撞撞往洗手間摸去。
昏暗的夜總會內。
歌聲豔舞、人聲混雜不堪。
角落一隅。
兩個勁舞服男子匆匆走來,彎腰朝一名端著酒杯微笑的男子說道,“米卡,快去看看,Ken那邊好像有點搞不定。”
男子正陪著一名珠光寶氣的太太談笑,聞言舉杯,稍含歉意地看了看她,“馬太,不好意思,告退一會兒,馬上就來。”
馬太優雅地點點頭,朝男人拋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媚眼,“快點哦。”
“好的。”男子點點頭,隨即與兩個勁舞服男人一同離去。
三人來到夜總會西側,遠遠就瞧見一個臃腫的女人活像八爪章魚似的膩在一男人懷裏,兩手不停朝他領口抓去,口中嬌嗲直呼,“Ken啊,你不喝這杯就太不給我麵子了,快喝呀。”
“張太太不好意思啊,Ken今晚喝太多了,再喝就要醉了。”米卡直接走過去,搶過八爪章魚手裏的酒杯,淡淡笑道,“我替他喝。”
說完一仰脖,灌下大半杯紅酒。
“唔。”被壓在章魚身下的男子不住推動身上的女人,猛地站起捂住臉,“不好意思,我我去下洗手間!”
幾乎是用逃得奔到洗手間,湊著洗手盆幹嘔了一陣,吐出得都是胃酸。
今晚沒有用餐,隻是不停喝酒,現在胃裏絞痛得就像是要死去般。
如果真得死了也就解脫了。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仰起臉望著鏡子裏那張蒼白的俊顏,痛恨地注視著自己。
這個肮髒的自己,從軀殼到靈魂都已經烏黑不堪了。
“咚咚咚!咚!”
Ken一回頭,傻眼地看到一個粉紅色的小東西冒冒失失一頭闖了進來,翹起的一根小手指來回指了一圈,東瞧西望半天,跌跌撞撞地走過來,“洗手間哦……”
“小姐這裏是男洗手間!”Ken上前攔住她,忽地驚訝叫道,“怎麼是你?”
她不就是下午再寵物超市門口碰到的那個有點不講道理的女孩子嘛?
“幹嗎攔著人家啊?”小兔子氣憤地推著他的身子,“我要上……洗手間!”
暈!Ken急忙扶著東搖西晃的女孩子,“洗手間在旁邊,我帶你過去。”
小兔子翹著小手指來回指了一圈,手指頭竟然指到Ken的臉上,“這裏……難道不是洗手間?”
怎麼醉得一塌糊塗的?Ken皺眉,連拖帶拽把她拉了出去,往旁邊的女衛走去。
“幹嗎啦拽著人家,放手!”小兔子用力甩開他的手,腕上一條細細的手鏈驀然脫落在地上,掉到落地盆景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