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是一個可憐的孩子,小時候家裏人從來沒有給到她應有的照顧和關愛,她整天像一個擔驚受怕的小兔子一樣孤單、恐懼和受到別人的欺負。直到她遇到了我,我給予她父親般的關愛和朋友般的情感,而她也給了我純潔的友誼和人性所有善的一麵,讓我在這個浮華的世界中總能找到難得的寧靜和偏離的自我。所以我很早很早以前就在心中暗暗發誓,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讓小四感到害怕和不安全,我要保護這個純潔的小公主。以前我們在一起時候的遭遇我總能安排的妥妥當當,讓她覺得我總是無所不能的,但是從我們來到俄羅斯之後,很多時候我都不能掌控局麵,讓她擔驚受怕,真讓我很有挫敗感,而且我自己超級不喜歡這種感覺。我暗自在心裏開始重新評估自己的能力了,我的自信在慢慢回收,我需要更多的小心謹慎和思慮周全了。
我要扭轉這種局麵,所以我選擇了午夜飛車這種方式,我以為將是這個故事的尾聲,但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才是我這次經曆的一個開始而已!但是這也同時是我最詭異最令人難忘的一次經曆,多年以後回想起來這也算是改變我一人的一次奇遇了!
很快我們就到了普希金城了,雖然經過近二十個小時的疲累,但是我顧不得休息,我要爭取時間,我想第一時間到阿裏克家去,時間就是成敗。
阿裏克的家,不,應該說是阿裏克的行宮可謂是富麗堂皇,體量和高度可以用誇張來形容,他的這個家足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富有,這也是他經常被人惦記的原因。
我把車停得遠遠地,拉著小四的手往阿裏克的院子大門步行而去。我們都已經恢複了體力,多次的野外探險,小四的體能已經被我訓練的很好,我們兩個還能敏捷的保持著警惕。
我上前查看,發現阿裏克的大門竟然沒鎖,虛掩著,我的心沉了下去。
“以前他家是有看門狗的,一般這個距離都是有狗叫的。這很不正常,我們從小門進去看看。”我囑咐小四說。
當我和小四從一個隱蔽的小門翻門而入的時候,我拉著她並沒有往那間房子的正門走,而是悄悄爬上了院子裏的一棵大樹,掏出望遠鏡對那個還亮著燈的房子瞭望,那房子裏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那亮著的燈光以及煙灰缸裏的煙屁股顯示剛剛不久前這個房子裏還是有人的。
我讓小四在大樹上藏好,我一個人上去探探虛實。我貓著腰像一隻山貓一樣悄然無聲的潛行到廚房的窗戶旁,翻身而入。
我一步一小心的慢慢的偵查著,整個房間安靜的要命,但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房間彌漫著不詳的氣息。準確說那是死亡的氣息!我剛從廚房裏探出頭來,再次看到了讓我驚心動魄的一幕:客廳的地毯上、沙發後等視覺的死角都躺著被割喉的黑衣人!那地毯幾乎被鮮血染成暗紅色,那些被切開外翻的傷口恐怖之極,這幅景象讓我心裏堵得厲害!
同樣的手段!同樣的黑衣人!同樣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倒黴的黑衣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遭到了同一夥人的暗算!這些黑衣人冒充政府特工,但是都被另一夥人無情的殺害,我真想不通這是一夥什麼樣的人!我隻知道這夥黑衣人比我還要倒黴!萬幸的是我並沒有看到阿裏克的屍體。
然而不同的是,剛才那夥在菜地殺掉黑衣人的家夥隻是開車追我,而這夥幹掉黑衣人的家夥卻想把我這個倒黴蛋也幹掉!
“呲!”一顆無聲的子彈差點擊中我剛剛探出的腦袋,那子彈擊中門框木屑亂飛,我連忙翻身躲過。他們不給我繼續查看的機會了,但是我已然有了準備,逃過了這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屋外也想起了“嗚哇嗚哇……”刺耳的警笛聲,顯然警察也在外邊包抄了進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這裏外一夾擊,真可能這次會陰溝裏翻了船。
我使出了全力一邊躲避著伏擊者的子彈,一邊拚命的往屋外小四呆的那棵樹邊衝,狼狽的要命。當我衝出屋外的時候,暗叫不好,沒想到那些警察居然來了好幾車,已經是把這個行宮包圍的水泄不通,最要命的是有幾個警察已經是從後麵包抄過來,逼近了小四躲得那棵樹。
我看到小四已經下了樹,我心中大急,也顧不得那麼多,抓起一個鐵質垃圾桶抵擋不停飛來的子彈,一路狂奔到小四的身旁,一把拉住有點顫抖的小四,用垃圾桶和樹身護住了我們二人的身體。
警察出現,那些伏擊者的子彈停下來了,應該也是見了警察撤走了。但是卻留下我和小四將要被這些平時毫無效率的警察甕中捉鱉。
警察們開著探照燈,大聲吆喝著讓裏麵的人舉手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一邊步步緊逼而來,我一邊焦急的觀察著四周,一邊飛速的想著辦法。但是很可惜,退路全部封死了,我隻能在陰影了用身體遮擋著小四,然後等待著警察們眾多的槍口!
雪特!難道人生第一次竟要栽在這裏名聲極差的警察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