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謙？哎，和陳千那個家夥名字同音啊！”毛涓看了兩眼，饒有興趣地道。
“這就是陳家那個紈絝。”毛湘筠抬起頭，看了看毛涓手裏的紙張道。
“啊？就是那敗類？我說難怪不予通過呢！哈哈！”毛涓聽到這句話，居然很高興，她當然看到了下麵那行字。
“不要這樣說別人……”餘雪涵小臉莫名地紅起來，想要反駁，但又想到了什麼，聲音弱弱地勸道。
“雪涵你不知道，這陳謙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沒少幹一些惡心的事，罵他還算好的！”毛涓卻不屑一顧，臉上還露出厭惡的表情，突然，趁餘雪涵還沒反應過來，她居然把陳謙那張報名表唰唰幾下撕成了碎片。
“不要……”餘雪涵呆住了，目光不停地顫抖起來，雖然隻是一張報名表，她竟然覺得好難過，為陳謙被這樣侮辱而難過。
如果不是自己……他不會變成那樣……餘雪涵覺得心裏好難受，說不清到底是後悔還是心疼，或許兩者都有。
“雪涵？怎麼了？”毛涓發現自己這位好朋友的表情很奇怪，不禁疑惑。
“沒……沒什麼……”餘雪涵一驚，急忙吞吞吐吐地掩飾道，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掉在地上的那些紙片，悄然流出一絲黯然。
毛涓又疑惑地看了餘雪涵兩眼，沒再說什麼，渾然不知自己做了一件讓好朋友傷心難過的事情，不過餘雪涵也不會讓她知道。
“走，走吧……”餘雪涵強忍著不去看那堆碎紙片，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表格填好，就準備要離開，同時心裏悄悄地下了一個決定。
毛涓笑著站起身點點頭，然後回過頭對毛湘筠道:
“我走了，爺爺！”
“謝謝毛教授……”餘雪涵也微微低頭，輕聲道謝。
“嗯，去吧。”毛湘筠看著地上陳謙那張被撕成碎片的報名表，想到了什麼，無奈搖搖頭，但眼裏卻露出慈愛神色。
餘雪涵又微微躬了躬身，然後才跟著毛涓走出辦公室。
去食堂的路上，餘雪涵走在毛涓身旁，遲疑了一下，突然道:
“涓涓……其實我認識陳謙……”
“啊！？我說剛才你表情怪怪的，肯定是那個家夥以前欺負過你是吧？真是個人渣！”毛涓一愣，自以為是地露出憤恨表情，語氣厭惡道。
“沒有，我認識他的時候是好幾年以前了……那個時候，他很好……”餘雪涵又遲疑，然後才試探著說道。
“很好？！雪涵你肯定是被騙了！！這個死敗類，居然這麼不要臉，下次讓我碰到他，非得扇他兩個耳光！”毛涓一聽反而一廂情願地覺得餘雪涵上當受騙，同時也更加痛恨厭惡陳謙。
“沒……”餘雪涵聽到毛涓罵陳謙，隻覺得心裏很痛，無比強烈的自責湧起，她眸子裏有些水光閃動，卻並不讓毛涓看到。
餘雪涵沉默下來。
吃過飯，餘雪涵悄悄跟毛涓分開，獨自來到高一教學樓，站在一棵小樹邊，似乎等著誰。
不一會，一個女孩子遠遠地便發現餘雪涵的身影，快跑幾步來到她身旁，如果陳謙在這裏，看到這個女孩一定會疑惑，這個奇奇怪怪的蔣蘭又要做什麼。
“雪涵！”蔣蘭嘻嘻一笑，直接拉住了餘雪涵的手，壓低聲音喊道。
“蘭蘭，我要跟你說一件事，希望你幫我讓陳謙知道……”餘雪涵臉色微微焦急，誠懇地看著蔣蘭，輕輕握了握她的手。
“嗯嗯，什麼事情？”蔣蘭點點頭，示意自己願意。
“陳謙，陳謙他報名競賽的事情，沒有通過！被毛湘筠教授刷下來了！”餘雪涵急急說道。
“沒有通過？怎麼可能？”蔣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