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龔明好像今天已經辭職走了……不好意思啊……”客服小姐又瞄了陳謙一眼，感覺有些臉熱，眼神中流出歉意。
“走了？”陳謙聞言一驚，想到上次龔明對自己避之不及的態度，既有些釋然又十分喪氣，這個龔明肯定是知道內情的，而自己暫時也隻有這一個線索，現在連這個線索都斷掉了，難道隻能動用寄魂術了麼？
即使之前已經考慮過這個情況，陳謙依舊打心底裏抗拒，他無法習慣這種硬生生剝奪一個人主觀意誌的行為。
“那請問一下，你知道他去哪裏了麼？”陳謙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對不起，這個我不清楚呢……”客服小姐微微一躬，艱難說道，同時在心底埋怨那個龔明，怎麼就突然走了呢，他要是不走，自己就有借口和這位帥哥多接觸接觸了……
陳謙無奈搖搖頭，這個線索看來是徹底斷掉了，沒辦法，隻能用那個了……
“好吧，還是謝謝你。”陳謙禮貌笑笑，便轉身離開。
“歡迎下次光臨……”客服小姐有些幽怨的看著陳謙背影，不舍道。
陳謙走出龍華，卻是並沒有離開，而是進了附近不遠處的一家餐廳，隔著透明玻璃窗，注意力始終放在龍華大廈門口。
他不知道季霆住在哪裏，隻能用這個笨辦法來守株待兔了，就算季霆今晚不來這裏，他父親季施也肯定是會出現的，從陳裕國身上就可以知道，即使已經身居高位，也同樣無法清閑下來，反而要更加操心忙碌。
季施恐怕也是如此，陳謙的想法就是跟著他找到季霆的所在，也許有人會覺得多此一舉，直接控製了季施不就好了麼？何必非要找季霆？反正季施也肯定不是什麼好人。
陳謙自然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但他不敢冒險，不說那個叫伍圤的墨鏡男很可能跟在季施身邊，最讓他遲疑的是，他隱隱覺得自己如果去奪舍季施，絕對會承受到難以預料的後果。
季施似乎有種說不清的氣勢，陳謙同樣在陳裕國身上感受到過，他感覺得到，這種莫名的氣勢加持讓季施的意誌力無比強大，陳謙這點微末力量並沒有把握能夠擊敗季施的精神，也許便是所謂的心境超然，這是長期站在高位俯視著，眾星環繞的人才擁有的。
能夠達到那種地位，也不知承受了多少隱忍和苦難，神經的堅韌程度外人根本無法想象。
陳謙不敢冒險，所以自始至終，他的目標就隻有精神防禦比較薄弱的季霆。
天色已完全黑了下來，街道上閃爍起各色霓虹燈光，車輛來往飛馳，熱鬧喧囂不減反增。
陳謙身處的這個餐廳同樣亮起了昏黃的燈光，有些暖色風格的光暈灑在桌上，客人也漸漸越發多起來。
陳謙隨便叫了一個炒飯，注意力依然凝聚在對麵的龍華，視線雖然因為夜色有些模糊，但靈魂的感應卻並沒有受到影響，對於接觸過的人，隻要陳謙願意，可以輕易分辨找出屬於這個人的氣息。
時間流逝，陳謙枯坐許久，精神中已經湧起絲絲疲意，但依舊沒有任何發現，看了看表，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連餐廳裏的服務生在這段時間都來問過好幾次需不需要再吃點什麼。
畢竟除了剛開始吃了一個廉價炒飯，他已經占著這個位置什麼也不點很久了，人家也是要做生意的，不是給他坐著休息的。
就在陳謙準備叫一杯橙汁做掩護的時候，一縷熟悉的氣息隱隱傳來，他立馬心神一動，趕緊起身走出餐廳，將所有精神彙聚到龍華集團大廈仔細感受。
是那個叫做伍圤的墨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