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卿毫不理會他人的言談,獨自踏上附近行乞之路,唯有堅持不懈,直至遭遇一連串的拒絕,他才決定尋求乞丐男的慷慨相助。
“早就給你說了你不聽,怎麼樣現在知道錯了吧?”
“嗯。”曼卿低聲答道。
“你先和我去一趟法租界那邊,走吧?看我臉色我臉上又沒有錢!”
路過租借女校時,曼卿瞥見大批流浪漢悠閑地徜徉在周圍。他注意到一個乞討者,他身處地麵,在一張白紙上寫了一份抗議書。轉眼之間,慷慨的行人們紛紛給予慷慨解囊,其中一位來自異國他鄉的紳士甚至親自遞上一枚銀元。
過了一會他們這些乞丐都一律將今天所賺錢財統統三七比例上交給乞丐男,他們都稱呼他為——藍少!
“最常見的是‘告地狀‘,也就是用一張白紙或者白布,上麵寫著悲慘的身世,乞討者坐在人行道旁,將其鋪在麵前。這樣的乞丐大都穿著尚可,不是很邋遢,有些是帶著孩子的女乞丐,有些是單身女乞丐。他們很少張嘴討要,大都低頭不語,要麼默默流淚。至於白紙上的內容,要麼說父母雙亡、丈夫病逝,隻能帶著孩子流落在此,祈求幫助。要麼就是出生大族,意外流落此地,希望好心人幫忙……”藍少介紹給曼卿聽。
頓時,藍少的手輕輕地整理了一下褲腿,然後穿著一身衣衫破爛、卻又別有一番風情的裝束,坐在連接著女校和租界的要塞上,優雅地品味著酒香。他靜靜地蹲坐在地上,手上還端著一支香煙,細細地品嚐著這美酒。他麵前擺放著鮮嫩的雞肉、香氣四溢的火腿和滑嫩的豆腐,旁邊擺放著閃亮的炊具,散發著誘人的熱氣,那不是一份乞討所得的冷飯殘羹,而是新鮮美味的饋贈。
夜幕降臨,微風拂過藍少的身上,帶走了他身上散發的酒香。他輕輕的站起身來看著麵前的美食,感慨道:“這是我努力奮鬥後所得到的豐盛盛宴。”他拿起筷子,開始享用這頓自己辛勤努力一下的美味佳肴。
“你努力什麼了?你也太舒服了吧!”曼卿不解的問道。
你這個家夥真是該好好教訓一下了。在我小時候的某個特別艱難的時期,我曾和我的父母一起經曆了一段艱苦的牢獄生活。我們家族的成員們都曾忍受過許多痛苦和困難,而如今隻是因為接受一頓簡單的飯菜和領取一點報酬,你覺得這是有什麼問題嗎?藍少氣憤地說道。
聽完藍少的憤怒抱怨,周圍的人們陷入了沉默。他們默默地感受著藍少言中的艱辛和堅韌,仿佛能看見他們家族一代又一代的苦難曆程。原本抱有質疑的人們,此刻內心充滿了敬意和同情。他們明白,藍少的憤怒並非無緣無故,而是源自於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現在,他們注定會支持藍少,幫助他洗刷家族的悲慘過去。
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決心,他們決定用行動來支持藍少,為他創造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大家紛紛表示願意為藍少提供幫助和支持,他們深信,隻要團結一心,他們一定能夠洗刷家族的曆史陰影,讓藍少重新獲得幸福和尊嚴。
“看到那個跟車乞丐了沒有?他們一般出現在租界內。這類乞丐多是青壯年男子,整天在街頭哼著小曲,一旦看到人力車經過,趕緊上前跟在車旁,舉著自己的破帽子向顧客乞討。你若是不給他,他就一直跟在車旁,嘴裏還喊著太太、奶奶,苦苦哀求上一個銅板。有些人不勝其煩,就給錢把他們打發走,若是堅持不給,他們走一段路也就放棄了,再找下一個目標。
拉車的乞丐,多是13四歲的男孩。他們三五成群,聚集在二白渡橋、自來水橋、
天後宮橋、老閘橋等地,看到人力車夫載著客人過來了,趕緊過去輪流幫忙,把車子拉過橋頭。之後,他們再向車上的顧客乞討,客人要是覺得他們也算出了力,或許會賞一點錢。這些孩子都是有組織的,他們背後有個靠山叫五爺,他們都歸五爺管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不要輕易到他們的地界去攬活就行,他們這些人每天得了錢還要上交一部分才行。
走街串巷的乞丐大多是新手,討不到太多錢的。”藍少邊吃邊給曼卿說著這些道上的規矩。
曼卿聽了點點頭,心中升起了一股同情之情。他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未曾想過要討生活。而這些乞丐們,卻為了溫飽不得不走上街頭,努力掙取一口飯吃。他決定下次路過的時候,也要給這些乞丐幫上一把。
“你可別同情心泛濫同情這些乞丐們!”藍少一本正經地說道。
“為什麼?”曼卿疑惑道。
“他們這些人已經習慣了用別人的同情心過日子了,你給他們錢也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的,或許他們沒有你想的那麼差。”藍少又往滾燙的鍋裏加了一些肉說道。
“確實,有時候我們給予他們物質上的幫助,他們仍然無法真正解決根本問題。”我沉思著對藍少說道,“也許我們可以從心理上幫助他們,鼓勵他們重新建立自信,找到自己的價值。”
“沒事瞎操心有病吧你!吃飯吧……”曼卿沉默不語,藍少知道曼卿生氣了,感覺他像個女孩子似的,也就不說話了。
“哎!你還真生氣了?剛才吃飯你一口沒吃,你想餓死你自己呀?”
“要你管。”曼卿看著一個鋼琴店裏的鋼琴發起了呆。
“你喜歡那個洋玩意兒嗎?”
“不喜歡!”說著曼卿就離開了鋼琴店那裏了。
“你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生活吧?”
“你想聽?”曼卿好奇地問著藍少。
“嗯,我想聽。”
他們躺在床上,說著,燈熄滅,曼卿回憶起曾經的日子,小聲地講述:“我們家曾是北平名門望族,然而大清滅亡後,家族四分五裂。軍閥割據使人民陷入困境,即使在天子的腳下,生活也是艱難的。破舊的房屋常漏風雨,我七歲時父親去世了,留下我和母親艱難度日。我們隻能賣掉家產維持生計,而母親還需忍受親戚朋友的冷嘲熱諷。因此,她常年身患疾病,但即使處在如此困境下,她仍然供我讀書,抽出業餘時間讓我學習鋼琴課,可以說她傾注了全部心血!我非常思念我的母親,她烹製的北平菜無比美味,可惜我再也品味不到了。母親去世後,我賣掉了祖宅,打算和表妹黃湘君去我舅舅家尋求生活的幫助。然而,不幸的是,我們遭遇了百年難遇的火車災難,我也與表妹失散了。我跳下火車後遇到了你,我的財物在旅途中全部喪失,隻剩下這個蓮花佛像,這是我母親賦予我的寄托,我不想賣掉它。”
聽完曼卿的故事,他輕輕擁住她,眼中閃過一絲動容。不言語的那一刻,他明白了曼卿的堅強和執著,也明白了她背後那顆為她默默奮鬥的母親的心。這蓮花佛像,對曼卿來說,不僅僅是一件物品,而是一種家族情懷和血脈相連的紐帶,他決心,無論如何也要幫她盡快找到黃湘君,讓曼卿找到屬於她的安寧和幸福。
曼卿開始廣泛搜尋貼合他條件的工作機會。他發現了一所附近的女子學校,並申請了一份音樂教師的職位。作為這個年輕而又帥氣的教師,曼卿引起了學生們極大的好奇和喜愛。然而,學校校長對他的年齡表示擔憂,禮貌地婉拒了他。直到藍少出麵介紹人脈,才成功說服校長任命曼卿為女校的音樂教師。
然而,曼卿並不滿足於僅僅成為音樂教師這一崗位,他渴望在這個女子學校裏發揚光大自己的才華。每天,他都飽含激情地用自己的音樂教導著學生們,用靈動的琴音將她們的內心世界娓娓道來。他的音樂表演猶如一汪湖水,溢出的漣漪漸漸席卷整個校園,點燃了每個學生對音樂的熱情。沒有人想象得到,這位初生牛犢般的音樂教師會對整個學校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力。在他的帶領下,這座女子學校煥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藝術光彩。
這麼出色的曼卿自然引起了一位女學生的關注,她欲望目睹曼卿的風采,故邀請他周末到她家,撫琴為她指授。然而,曼卿深思熟慮,避免男女授受之不宜,謙然婉拒了她的盛情邀請。
然而,曼卿心中始終保持著對教學的熱情,他不願因男女授受之不宜而錯失向學子們傳承知識的機會。於是,他親切地提議與那位女學生約定一個公共場所,專心指導她的琴藝。他相信,以這樣的方式,他們能夠共同追求更高的藝術境界,而不至讓其他不必要的煩憂侵擾他們的交流。
周末的時光拂去了浮塵,如同仙境一般,曼卿親臨上海一座洋溢著異國風情的教堂。在那充滿神秘氛圍的堂內,優雅纖巧的女學生流連其中,她們的心靈深深地翩翩起舞。
曼卿微笑著向這些對鋼琴深深著迷的女生們伸出援手,她的心願是將美妙的琴音傳授給她們,充實她們的人生,而這一切,都是出於她的無私之舉。
她以免費的方式傾斜自己的光芒,給予這些女學生屬於音樂奇跡的教導。就像是一位守護天使,曼卿那燦爛的微笑和溫暖的聲音在教堂內彌漫,如同閃爍的星辰,為這片淨土帶來絢爛和希望。
她的指尖輕擊著琴弦,如同舞動的精靈在奏響與眾不同的旋律,激蕩著最原始的情感漣漪。時間仿佛凝固,每個音符都如水晶般晶瑩剔透,撫慰著女學生們倦怠的心靈,喚醒了她們對音樂的熱愛。
曼卿的教授是一場變奏曲,充滿了獨特而精妙的藝術表達。她運用睿智和才華組合出了最動人的旋律,仿佛以音樂為媒,將她們與宇宙間的奧秘連接在一起。
這座教堂,成為了她們與音樂靈感相遇的聖殿,曼卿則成為了這個聖殿的守護者,為愛琴美音營造出一片廣闊而夢幻的舞台。每一位女學生都在她的指導下,擁抱著鋼琴上的音符,跳躍出屬於自己的音樂華爾茲。
曼卿在這個淳樸的場景中展現出她對藝術的獨特理解和崇高熱忱。在她的傾心引導下,這些女學生們不僅僅是學習琴技,更是在音樂的光輝中修煉和成長。每一次的彈奏,都是她們對美的追逐,對夢想的執著,對心靈的自由舞蹈。
“敬愛的老師啊,您的仁愛之情實在難以言喻。不知今日可否承蒙您以及眾同窗之幸,一同造訪我家之包子館,品嚐我父母親手製作的包子呢?”一位少女帶著滿懷虔誠的眼神邀請道。
少女的請求像一陣清風般吹拂過老師的心靈。老師眼中閃過一絲溫暖和欣慰,他微笑著點了點頭,答道:“可喜可賀,我衷心地接受了你的邀請。讓我懷著期待之情,一同走進你家的包子館,品味那獨特的家庭之愛。”
就在曼卿和一行女學生一起吃包子的時候,一陣聲音傳來——
“拜拜他,再拜你,看看掌櫃的好生意。
走就走,挪就挪,掌櫃賣的好蒸饃。
饃又暄,麵又硬,買主看著都高興。
蒸的卷子四方方,一個一個擺桌上。
你這蒸饃圓又圓,能賣五湖四海錢。
……”
女學生的父親二話不說準備打發走這個要飯的人,忽然被旁邊的老板娘叫住,他急忙拿了一些包子送到要飯人手裏,但是那人依舊嘴裏念叨:“為人難開求人口,望你掌櫃搭個手,你不搭手我不走,拚個老鴇等死狗!”
那個人默默離開了包子鋪,毫不回頭。曼卿和他的女學生們開始品嚐這位女學生家製作的包子,場麵溫馨而充滿愛意。這一幕吸引了周圍的路人,他們紛紛湧來,隻為一嚐一品包子鋪的美味包子。
斜眼的目光穿過街道,抵達對麵一座雅致的茶樓。曼卿心生一股靈感,仿佛發現藍少正坐在那優雅的茶樓裏,凝望著他的方向。再抬眼望去,包子鋪的門口已經聚集了一群人,他們滿臉期待地咀嚼著那美味的包子,仿佛置身於熱鬧的年夜飯團圓。他心中微笑,包子鋪的美食煥發著無窮的魅力,點點滴滴彙聚成一片溫暖的生活畫卷。
曼卿好久沒有這種家的感覺了,他有些開心,他也就十四歲還是個孩子,也隻是會彈鋼琴懂一些音樂而已!曼卿忽然眼睛裏多了一些傷感,他和女學生以及包子鋪老板分別後就回到藍少的住處了。
一見藍少,他尚未吐字,卻被對方搶先一步開口:“你欲遷離,如今早已找到新居?”
曼卿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從容,他輕聲道:“是的,我已經找到了新居,這裏雖然溫暖宜人,卻已不再是我向往已久歸宿。”
“哪裏?”藍少追問道。
“我的住所暫為教堂,這座宏偉的聖堂內,我有幸遇到一位虔誠的神父。神父覺察到我對女學生音樂習以為常,於是給予我特殊關照。盡管我並未享受到正式住處的待遇,然而神父並滿懷期望,希望我能奮發圖強,這樣的機緣實在可貴。”曼卿微笑著說道。
“祝賀你。”藍少撇了一下嘴痞笑道。
離開藍少的住所,曼卿用心打理著教堂的住處,每一處都顯的幹淨清爽。然後,他獨自一人
漫步在教堂的院子裏,欣賞著四周的美景。突然,一陣微風輕撫過他的臉頰,喚起了關於他母親的回憶,太多的淚水湧出了他的眼眶。
緩緩抬起頭,曼卿凝視著遠處的夕陽,餘暉灑在教堂的塔尖上,如同一張宏偉的繪畫。他想起母親悉心關懷的笑臉,那種溫暖的感覺
如今仍然在心頭回蕩。任憑眼角的淚水落下,他默默祈禱,希望母親在天堂裏能夠安詳幸福。這一刻,教堂的寧靜和美麗仿佛與母親的愛意交織成了一副永恒的畫卷。
“起立!先生好!”
“同學們好,請坐!”
曼卿婉轉輕柔地吹響了笛子,那動人的樂曲在夜空中飄香,如同花朵盛開、月兒圓滿,流露出無與倫比的綺麗之美。
此時,曼卿的笛聲像一股清泉,穿越黑暗的夜空,輕輕灑落在每一個人的心靈深處。每一聲音符都如同芭蕾般綻放,如同星芒般閃爍,喚醒了人們沉睡的感官,使他們沐浴在美妙的旋律中。仿佛夜風吹過,帶著曼卿音樂的翅膀,飄散著夜的芬芳。
樂曲謝幕,掌聲如潮,曼卿抬眸之際,發現藍少不知何時已悄然坐在床邊,傾聽他的歌聲,凝望著他的模樣,竟不自覺陷入沉思。
曼卿的心在音樂中安靜地蕩漾著,而他的目光卻在藍少身上停留了片刻。窗邊的他如同是一副雕塑般靜靜坐著,沉浸在歌聲的魅力裏。這一刻,他的存在仿佛化作了美妙旋律的一部分,將曼卿心底的思緒牽扯出了一段幸福的回憶。
曼卿好奇地問:“呦,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這小子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怎麼比我的女學生還要憂心忡忡,糾結不已?難道你也對音樂產生了興趣?”
藍少低頭沉思了片刻,帶著一絲深情的微笑,他輕聲回答道:“曼卿,人生就像一首旋律纏綿的樂曲,時而激昂奔放,時而柔情似水。我突然間明白了,音樂可以撫慰人心的憂傷,也可以點亮生命的光芒。正是因為這份魅力,我才如此心動,如此念念不忘。”
“哎呀,你的認真樣子好天真啊!”曼卿調皮地戳了戳他的腦袋,然後轉身離開。藍少立刻反應過來,急忙追了上去,問道:“難道你不打算和我一起乞討嗎?你一個月掙不下幾個大洋,還欠了我買這身教書先生服裝的錢。你能抵擋得住這上海的花花世界的繁華生活嗎?讓我們走著瞧吧!”
藍少望著曼卿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激動。他明白,曼卿就是那個能給他生活帶來更多色彩的人。走進不一樣的世界,
或許會帶來他一直追求的奇跡。於是,他決定跟上他的步伐,毫不猶豫追上那未知的明天。
曼卿心懷感激的情緒,源自那次女學生請他品嚐美味包子的盛情款待。為了表達對女學生的感謝之情,曼卿創作了一首美妙動聽的樂曲,特意準備在周末路路過女學生家附近的包子鋪時將之奉上。可就在曼卿即將抵達女學生家門口時,一幕出人意料且使人不悅的景象展現在他的眼前——
隻見一群貧窮的乞討者聚集在包子鋪的門口,他們的表情似乎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曼卿能感覺到這背後一定有什麼故事。當曼卿走近一瞧時,他立刻認出其中一個乞丐頭目,而在曼卿與他的一番對話中,他才得知原來是那天老板違背了丐幫的規矩,惹怒了這群人。
“老板施舍有特別的規矩一是不能在唱了五句之後給,二是不得少於五枚大錢。如果不懂規矩或者沒有按規矩給錢乞丐不罵人不搗亂,而是立馬走人。但是,第二天會來多一倍的人往後人數倍增,商店一開門就來,關門才走。”
他們不吵不鬧,也不開口要錢,而是圍聚在店門口,引來附近顧客議論,而顧客怕禍及自己,走而避之,使得店家做不了生意。店主隻好托人與乞丐的頭頭和解,這時他們要的錢則是成千上萬了。”
當曼卿將這項規定傳達給包子鋪老板時,他慷慨解囊,取出十枚銅錢。此外,他以華麗動人的言辭勸說對方,終於在優美的詞藻中解決了這一爭端。
“好呀好呀,曼卿我可是小看你嘍!”
曼卿一轉眼,目光所及,藍少屹立於街對麵。他的肮髒模樣令曼卿厭惡至極,他毫不屑意與此人為伍,渴望盡早擺脫他的糾纏。曼卿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他看見藍少痞痞的樣子,竟然在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身上那種肮髒的氣息像是一種靈魂的缺失。雙方從未相識,卻某種程度上注定命運的牽扯。
“你以為你穿的人模狗樣就真的是個老師了我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小乞丐,和我一樣甚至根本要不到飯的不如我和我差的遠的小乞丐!”藍少氣衝衝的說道。
“你這個讓人討厭的魔鬼,離開我越遠越好……”曼卿快步離開了藍少,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藍少一直沒有再見到曼卿。唯一能看到的隻有在他的住所床頭擺放的幾枚銀元。藍少知道那是曼卿留下的,他開始懊悔他當時的無理行為,但他無法抑製內心的瘋狂衝動,因為他無法忍受曼卿那副雲淡風輕的紳士形象,仿佛兩人之間存在著無法逾越的深淵,他對那種壓迫感感到恐懼與厭惡。
曼卿離開後,藍少穿梭在寂靜的街道上,無聲地注視著夜空中繁星點綴的黑幕。而如今,隻能靠枕頭上那幾枚銀元偷偷聯係他們之間的紐帶。藍少心中愧疚地想,或許他應該更理智些,不再被曼卿那沒有破綻的紳士風度所迷惑。隻有那無形的魔力,讓他無法釋懷的厭惡著。
藍少的心在黑暗的夜幕下翻騰著,那光芒閃爍的夜空仿佛映照出他內心深處的紛亂。他試圖將思緒整理清晰,隻是那種曼卿身上散發出的獨特魅力,總讓他心生敬畏,悄悄侵蝕了他的理智。或許,他應該更加警覺,以免再次被這難以琢磨的魔力所吞噬。
然而,藍少深知自己不能輕易屈服於誘惑,他的內心是堅固的城堡,不會被波瀾所動搖。夜空中星光閃爍,宛如無數微笑的眼睛在注視著他,給予他力量與勇氣。在這個漫長的黑夜中,藍少明白,他需要保持警惕,才能將自己從曼卿的魔力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