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某一部分被強化了。”張峻山和納蘭白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們會的好像不止五行拳,偶爾也會夾雜一兩招別的,可能是陣法未能搭配熟練之故。”
“這種情況挨不了多久的——”話未說完,果然因五行陣無法立即製敵,周遭又有強敵環伺的緣故,蒙麵人改變了作戰方法,幹脆強行突圍,這下子,什麼查拳、猴拳、八卦拳、八極拳……都出來了。正亂糟糟的份兒,忽聞性德大師一聲怒吼,“你怎麼會大悲陀羅尼拳?!”
大悲陀羅尼拳?
聽起來像是少林拳,現在各種類拳包括少林拳因為國家的刻意推廣早不是什麼秘密了,要學也是容易的事,性德大師怎麼吃驚成那樣子?難不成是什麼神功?
再看跟他對戰的蒙麵人卻一聲不吭地一招接一式地猛打,看他姿勢莊嚴,動作圓和,令人難以想像他卻是邪教中人。
張峻山和納蘭白因學過源自佛武學的大陽三性手,更是看得目不轉睛,時有領悟。“要不要下去?”輪到他們問了。
我神情一動,“第二批人好像要退走,不如我們去截住他們。”
反正這裏的蒙麵人看來是跑不了的,我看到水神允一腿又踢暈了一個,倒在地上的人立即有武僧上前抓住。這時場中除了原先的三人外,又加了許多身手敏捷的武僧進去,隻有江上春,依舊笑吟吟地在場邊站著,隻要誰要突圍出去,立即會被他招人追打。
納蘭白和張峻山點了點頭,身子一躍,飛身而去。
“誰?”水神允耳朵一動。
我摘了兩片葉子,信手朝場中射去,正好把圍攻他的兩蒙麵人點倒。想到那些形跡詭異的日本忍者有二十一人之多,我又向他傳了音,告訴他找幾個人來幫忙。
知道又有架打,水神允立即來了精神,也不再拖遝嬉玩,三兩下又解決了一人,看看剩下的三五蒙麵人,知道在場可以抓住他們的大有人在,於是向張摯招呼了一聲趕在我身後而來。
淩躍樹梢,我清眸一轉,身形一晃,立即到了納蘭白和張峻山處,他們正和另一攤蒙麵人打成一團呢。
這些忍者的武技比之無上尊教的那些人要來得詭譎得多,招招帶著殺氣,與張峻山他們陽剛磊月的武藝形成強烈的對比。習慣偷襲人的蒙麵人本來被納蘭他們毫無預警的突襲給嚇了一跳,我的突然出現更令他們心驚愕愣,一聲低悶、發音不正的話更讓我肯定了他們是日本人。
其餘蒙麵人聽了那人的話後,立即合力一擊,撒出迷粉,分作四組,分別朝四個方向逃逸。
“想跑?過了這關再說。”
懂得日語的張峻山和納蘭白早有準備地一閃身,兩個合作默契地各負責一組,納蘭白還惡意地選擇發話人的那一組,等他們快翻過牆的那一刹那,手呈龍爪狀,將迸發的旋勁氣流鎖住他們再往後一扯,那些人頓時像被套著脖子的狗一樣,紛紛向後猛跌,摔落在地,無法動彈。再看看張峻山,他不知何時雙手各抓了三枝樹枝,上麵正冒著他運功逼出的火焰,隨著他雙臂一振,著火的枝葉箭般朝著逃竄的人身上招呼而去,有的中了屁股、有的中了大腿、有的飛過頰邊……總之身上都著了火,那火還不太好撲滅呢,瞧那些鬼叫鬼叫的日本人那活蹦亂跳的樣子,實在是——
我忍住笑,還是故技重施,把早摘放在手中的葉子往逃進林子裏的那些人射去,精準地中了他們的腰眼、膏盲俞、命門等穴。
“哎呀,這麼熱情歡迎我們呀,真不好意思。”
原本聽著其他人哀嚎聲不斷已有些慌張的第四組蒙麵人正好死不死地撞上了最好鬥的水神允等人。才一照麵,五對四,立馬打了起來。
到這時候,整個光孝寺已經鬧轟轟了。
反正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瞅了瞅來到我身邊的張峻山和納蘭白,“要不要走?”再不走就要沒完沒了了。
“無所謂。”張峻山歎道,“原本以為可以大戰一場的。”“找一天我陪你打一場吧。”納蘭白忽道。
“好,就這麼說定了。”張峻山睨著他,眼裏精光熠熠。“到時候我會打得你火燒屁股,滿地找牙。”納蘭白笑吟吟:“別這麼殘暴,我們家采靈會生氣的。”
……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我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不理他們向水神允走去。“水三哥,那邊還有人。”我指了指樹林裏。
一旁趕來的性德大師立即示意門下往林子尋去。
“多謝女施主前來相助。”性德大師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