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功法?”我吃驚地望著已不成人形的老者,原本有些白晰的膚色變綠不說,連身子都凸起一塊塊肌肉似的東西,隨著破壞力的加劇,他眼中的理智之光也漸漸消失,口中“嘶嘶嗷嗷”吼個不停。
“這是東洋扶桑的一種秘術,練習之後可以激起潛伏在人體深處的野性、獸性,使其力量劇增,不過一旦使用超出負荷的車量或使用時間過長的話人就會失去理性,嚴重的甚至會使人瘋狂,變成一個隻知屠殺的怪物。”寧青來到我身邊,同樣盯著打鬥中的三人,說道,“這種秘術缺陷太多,隻適合用在想與敵皆亡的時候,這點很適合日本人不畏死的武士道精神,但變成怪物而死的模樣仍被大多數人視為侮辱,所以也很少人會使用……我以為到現代它已經失傳了呢,沒想到還有被傳下來,而且練成了。”
經過一番劇烈的拳擊破壞,怪物的動作漸漸遲緩,渾身狼狽的水神允和張摯終於舒了口氣……水神允覷了個空,身子陡然後翻,雙腿蹬在牆壁借力使身子平行飛撞向怪物,雙手合成一種怪異的拳勢,正正地印在反應不及的怪物印堂上,硬生生地將力大無比的怪物擊退了三步,怪物雙手亂揮,在砸碎了身邊唯存的幾件完整擺設後,龐然的身子晃了晃,“砰!”地倒下,震落和震起了許多東西。
“呼——妹夫教的這一招還真管用……糟糕!”
水神允和張摯臉色大變地衝我們飛奔而來,我和寧青跟著轉身一看,傻眼了!整個二樓廂房十間至少被毀壞了七八間,在這之間亂竄的綠色怪物竟有五六隻之多……那些跟著張摯和水神允來擊敵的武林人士大概沒見過這種場麵(誰見過啊?),一下子形勢逆轉,反而被追了個滿場跑,裏麵還有原本跟上來湊熱鬧的顏露和蘇雨詩。
“采靈,幫幫忙——”水神允邊跑邊說,就算他再好鬥,麵對這麼多力大無窮的怪物也不禁要腿軟。
“呼……哈……哈……”蘇雨詩和顏露喘著氣朝我們跑來,“采、采靈,快跑,這裏變成茱羅紀公園了——”蘇雨詩仗著顏露的兩下子,倒也不是那麼恐慌,還會跟我說笑。
“呼!我、我們,找個角落看熱鬧好了。”顏露膽子更大,麵對這種絕無僅有的現象,堅持要觀看到底。“這裏有這麼多人,要死也不會死到我們的……”
“對呀,我們為什麼要跟著跑?”蘇雨詩很是讚同。
“讓開。”寧青忽然喝道。
蘇雨詩和顏露對視一眼,身子反射性地一跳,寧青手中的透明絲綾已然射出,緊緊地擊退綠色怪物亂揮亂舞麵來的雙臂並縛住它。顧不得顏露和蘇雨詩她們詫異的眼光,我淩身躍上絲綾,將手上靈氣凝結出的彈珠大小的氣體珠子貫向綠色怪物的曲眉處,把它們修練邪功彙聚的可以影響人體的能量團一舉打散……我淩空緩緩落下,寧青將絲綾一收,“砰!”地一聲,差點襲擊到顏露她們的怪物也倒下了。
接著,我們以此方法,又放倒了四隻怪物——它們比第一隻怪物力量弱小得多。水神允他們合眾人之力也放倒了兩隻。
“媽的,趁亂被跑了不少。”張摯吐出了口裏的血水道。
“跑不掉,江上春應該趕來了。”
也就是說,跑出去的人是自投羅網了。我忖道,怎麼又是那個江上春來撿便宜?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
“被抓進警局的那些日本人前幾日被救走,我們追查到這裏,所以就進來抓人了。”水神允簡單明了地說,“沒想到隱藏在這裏的日本人會有這種會變身的怪術……幸虧你們在這裏。”
我臉一紅,轉開話題。“那光孝寺那邊沒事吧?”
“不會有事了,政府和佛教都派了不少能人前來保衛,誰不要命了再去偷?”
“我們走吧。”張摯說道,“必竟我們不是執法人員,被堵到了也不好。”
點了點頭,大略整理了一下人員,我們在江上春的幫助下悄悄離開了這家酒店,臨行前我們看到保衛室被劈暈了許多人,看得出這次行動是早有謀劃。
這次沒有戴半截麵具,那個江上春看見我略顯訝異,又見到同行的寧青顏露她們,唇角又浮起一絲帶著深意的笑,令我大為懊喪。被納蘭白陶熏了那麼久,對於情愛我不再像當初那麼遲鈍,這個江上春瞧我的目光越來越不單純,那熱意令我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