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話說。
他站了起來拿出了一張名片對我說道:“能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的事我還沒和其他人說,想來也不必說了,你的事情我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過,但也可體會一些,怎麼想怎麼決定不是我們其他人可以主意的,你看著辦吧。我下午就必須回深圳了,有空或有事就聯絡我,在我心裏,你一直是我的小妹的,雖然不怎麼可愛。”
我跟著站了起來,無語地接過名片,眼眶有些泛酸。在我心裏他也一直是我的哥哥啊,雖然他不太有時間理我,但他從沒和其他人一起說過我的不是。
“我走了。”
他拿起西裝外套,開始向門走去,我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喊道:“哥。”他半回身,我紅唇微微一翹,輕聲說道:“你見過納蘭白吧,他、他是我的男朋友,對我很好。”
他回我一笑。“是麼?我昨天有跟他談過話,他的確很不錯。”
我欲言又止地上前兩步又停下,告訴自己,有些事既然已經改變就不要再糾纏,我和他們終究有各自的人生,就像他說的,他和瑩月凝星一直是堅強自信有目標的人,我對他們來說或他們對我來說隻是插曲隻是過客,親熱疏淡還不是一樣?!
我該珍惜的人是現在陪伴在我身邊的情人和朋友。
“不是說陪我吃午飯,怎麼還在這裏發呆?”
納蘭白斜倚在門口微挑著眉睇著我,一副儒雅風liu的模樣。我回過神來,淡瞅了他一眼,輕悠地走了過去,微昂著頭看著他,半晌又低下,問:“納蘭,你會不會覺得我太無情了?”
“不會。”他立直了頎長的身子,伸手撫著我的我順滑的發絲,優美的唇微微向兩邊勾起,“我覺得你很真很美。”他的形容詞有時候挺怪的,我都聽不懂其中的意思,不過那不重要。
“就算說謊?”我抬頭看進他秀長的眼裏,深幽幽黑黝黝的,好像很認真,越發愧疚起來,“我常說話騙人,像顏露和雨詩她們,我跟她們是朋友的,我、我剛才也沒有跟哥哥說實話。”
“是誰說朋友跟親人就得相互坦白的?是人就要有隱私有屬於自己不想與人分享的秘密,你隻要對我坦裎就好了。”他最後一句是在我耳邊說的,那暖昧邪惑地語氣令我粉臉微熱,嗔怪地睇了他一眼,心情總算是好了些。“其實我哥對我還算不錯的,至少他還托人找了我這麼久。”
“你呀,就是心軟,你哥對你好一點,你就開始不忍心了?”他輕嗬了一句,拉著我往外走,“不說這些,我們快點,叫上峻山和寧青,到碧海漁村,嗯,那裏有些遠,到紫園酒家好了,我們去吃一頓,放鬆一下。”
紫園酒家地處天河中心商務區,是廣州的高檔食府之一,其下出品的海鮮菜肴也倍顯高貴。海鮮和因季節而變的高原菌類是它的招牌菜,它的十大暢銷菜裏的幹芭菌炒響螺片選用雲貴高原特有的野生菌配搭渤海灣的響螺,菌類的鮮美與響螺肉的滋補相得益彰;另一道蟹黃蟹肉幹撈翅,大閘蟹的濃香與大排翅的質感製造出馥鬱的口感,而且每份保證有二兩翅,份量十足。
“我看你是忘不了那裏鮮美的美食吧,那裏很難訂到位置的,我們去了不會找不到位置坐吧。”我調侃道,想起了一個約定。
“不會的,我跟他們老板是老相識了……”
我抿嘴一笑,我還沒出現之前他天天和峻山吃遍廣州酒店吃出來的相識吧。“你笑什麼?”他挑了下眉,停下問道。我們已經走到了總經理辦公室了,還差幾分鍾十二點,我掏出了手機看了下。
“我打電話也叫上水三哥好了,我答應要再請他吃一頓的。”
他撇了撇唇,眸裏滿是不悅。“你對他可真好。”
“他對我也很好呀。”把我當妹妹照顧呢。
他不知想到哪裏去了,大手一抄,把我的手機奪了過去,黑眸陰沉不悅地瞪著我:“不許你打電話叫他。”
“你發什麼神經?”我一愣,伸手要拿回手機卻被他手一抬躲了過去。
他似乎更生氣了,“我不想看到他,不高興看到他,總之,不準你叫他——”
“你們倆個在鬧什麼,在裏麵就聽到你們在門外嘰嘰喳喳的。”張峻山可能早接到納蘭白的一同進餐的通知,聽到我們的聲音,便和寧青一起開門迎了出來。
“張大哥,他好不講理。”我氣惱地對張峻山說道。
張峻山一聽事情經過,和寧青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傻采靈,你看不出來他是在吃醋?”
吃醋?我一呆,眼睛對上有點尷尬的納蘭白,臉“蹭”地紅了起來。“他吃什麼醋啊。”我小聲地說,也不拿回手機了。“我們快走吧,時間已有些晚了。”說完領先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