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張峻山蹙著眉,直覺地反駁。
“你當真認為這幾晚我都在跟你親熱鬧著玩?少天真了,我本來就是來殺你的,我也不否認,你們動手吧。”女鬼嘲諷地斜睨了他一眼,表情很詭異。
我們麵麵相視,她說真的?
“先拿了她再說。”納蘭白喝道,看出了她的拚死之意,明了跟她說再多也沒用。
“嗬嗬,有本事就殺了我吧,一命償一命,我也不吃虧。”
女鬼淒豔一笑,薄薄的身姿弱柳迎風般飄舞,竟不理睬我們的攻擊,癡癡地反複念著李清照《武陵春》裏的一句古詞:“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
香氣從她身上彌漫開來,開始極淡,漸漸芬鬱,仿佛花兒成燼前燃盡自己的生命一般,極力綻放。她的眼中沒有我們,仿佛身處一個淒涼無依的世界,說不出的孤苦愁恨,又依稀透著一絲渴望和期待……
寧青手一動。
“別!”她的話語她的神情好淒慘,我竟心生不忍,這女鬼說不定也是被迫的,她說不定也有著極為悲慘的遭遇。
“這香氣有古怪。”張峻山忽然說道,我一驚,細眼瞧去,他和納蘭白果然額間微汗,他們長年接觸香料對香味極敏感,功力和對敵經驗又不如我和寧青,隻一會兒已感覺精神恍惚。
“我不能讓她傷了峻山!”幾乎同時地,寧青神情冰冷地舉起不知哪裏找來的八卦鏡,疾勢如刀地罩向女鬼:“照——”
寧青的那一聲低語,冷冷深深綿綿,帶著一種寧願自己身受千萬苦痛也不想心中人受到一絲一毫傷害的堅決與愛痛。這一刻,我好像能感受到她那種深沉得或許令她自己也覺得害怕的愛意,隻許前進不許退……
光芒乍迸,那女鬼頓時被吸進了鏡裏。伴著白光的緩緩消失,有一滴晶瑩的淚掉在了地上。
留給我們的,不知是解脫還是傷心。
我們愣在原地,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不,還有——
“張大哥,你怎麼樣?寧青,她、她真的下了什麼九陰鎖魂術嗎?”我心頭一冷,緊張地打量著張峻山和納蘭白,不知這九陰鎖魂術是不是像女鬼說的那麼厲害。“那女鬼沒死吧?”
“沒有,”寧青擔心地睇著張峻山,又看看手中小巧的八卦鏡。“這是我師傅留給我的法寶之一,能困住所有妖魔鬼怪,我隻是把她鎮在裏麵。”
沒敢殺了她,那就是真有什麼九陰鎖魂了?
瞪了張峻山一眼,納蘭白問道:“沒有破解之法?”
“她的術法還沒施全,早先又為了對付他身上練就的三昧陽火耗了大量的陰氣,要解是能解的……”寧青愣愣地說。
“怎麼解?”
寧青沒有回答,一臉為難。
“少白,你先和采靈回去,我來問她好了。”張峻山忽然插口說道,見納蘭白和我有些猶豫又道:“放心,我還不想死。”
納蘭白盯了寧青一眼,神情一動。“好吧,沒事了告訴我一聲。”說罷拖著一臉霧水的我,回到對麵屋子。
“納蘭,你怎麼——”
“你別擔心,寧青比任何人都緊張峻山,她會救他的。”納蘭白從容笑道。
“可是她剛才不說話,是不是有什麼難處啊?”說出來,大家一起想辦法不是更好?
“她這個辦法肯定不是你能幫的。”納蘭白定定地望著我,眼裏的笑意別有意味,我似懂非懂,什麼方法啊連聽都不能聽?
“好了,緊張了半天,我們洗澡去。”他忽地抱起我,往浴室大步走去。我“哎”了一聲,忙道:“你洗澡,幹嘛抱我,快放我下來!”
“鴛鴦戲水呀,我們還未試過呢。”
就知道這個大色狼心打的什麼主意,可他這次怎麼這麼快?“昨晚不是才……”我有些訝異地說。
“你不是以為我們隻能幾天做一次吧?”他暖昧地低笑,手法熟練地脫了我的衣服。我羞紅著臉,小手忙碌地跟著他對扯我的衣服,可惜仍不是他對手。
不是一次,而是一整晚。我羞窘地叫道:“你小心年紀輕輕地就腎虛!”
“嗬嗬,你還知道這個詞兒呀。”他手腳快速地脫guang了自己的,把我抱進了浴缸裏。
怎麼不知道?當我是三歲小兒嗎?
“呀……你洗你的,手幹嘛往我身上摸……”
“我先幫你洗,你待會兒再幫我洗……采靈,你這裏好軟,又嫩又滑……”他在我耳邊吹著氣,我立即渾身一顫,仰著頭吟道:“幹、幹嘛這麼……麻煩……討厭……”
“就是要這麼麻煩。”他低笑,將我抱轉著麵對他,俯頭吻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