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出去呢。”我好笑地推了推納蘭白,羅定快不行了,還是出去幫他吧。
“一起來吧。”納蘭白拉著我,往前走了幾步。
“是你們?!”
吳天理就著遠處高速公路傳來的燈光及月光瞧了半晌終於認出我們,顯得有些驚訝,可能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出現吧。“納蘭白、傅采靈?”
“是啊。”納蘭白慵懶地應道,“能被無上尊教的首席弟子認識,想來我也是你們教中耳熟能詳的名人,出來還真是對了,要不要我簽名?”我“噗哧”一笑,他在耍寶啊?
“我奉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無上尊教你們惹不起。”吳天理變了變臉,眼睛戒備地盯著我們,搞不清我們意欲何為。羅定卻是鬆了口氣,他在光孝寺見過我們,知道我們和無上尊教不是一路的,不管出現的動機是什麼,對他來說都是有利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們都惹了那麼多次了,你才來說。”納蘭白語帶埋怨,那少有的滑稽又惹得我一陣失笑。
吳天理還在猶疑時,旁邊已有人不耐煩起來。“吳師兄,跟他們羅嗦那麼多做什麼,他們不走就一起送他們上西天。”
或是忍受不了長期追捕的獵物就要到手時被我們這莫名其妙冒出的程咬金給救走,那人說罷,帶頭朝我們衝了過來。
納蘭白悠閑地晃動著身子,閃過了他的幾番攻擊,在他惱羞成怒時閃電般一掌劈在他頸後,將人劈昏在地。一係列動作做得優雅從容,閑適漂亮,瞧得一幹人目瞪口呆,活似除了電視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打法。
吳天理作為領頭人首先反應了過來,喝住就要跟著衝過來的其他人,又道:“看來納蘭先生是要架這趟梁子嘍?”他是聰明人,眼見納蘭白這麼輕而易舉地打倒他們中間的一人,可見納蘭白身手之高強完全不是他們這個層次可以抵擋的。
“你說錯了吧,他要打我我當然要打回去,跟架不架梁子有什麼關係。”
“那就請你們離開,我們要處理教中叛徒,不想外人插手。”吳天理忍讓道,眼中閃著狡獪的光芒,令我心知他隻是懾於我們高超的能力而不得不做的暫時忍讓,並非真正遵循武林規矩辦事。
“他是你們教中叛徒麼?我怎麼瞧他是少林的叛徒?”我說,嗔怪地瞅了納蘭白一眼,“你跟他們講什麼道理?”最後還不是要有一個結束,反正我們是不能讓他們溜走一個的,隻要跑回去一個就是無窮禍患。
“要不講道理還不簡單。”
納蘭白身子一動,嚇了那些邪教的人一跳,本能地舉手要做擋擊,卻隻見納蘭白空手探向空中,轉了一個怪異的動作,虛空就乍然扭曲了般,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被吸往他身邊,他們驚恐地發現,在這種怪異的勁流中,自己竟有如待宰的板上魚般發揮不出一絲的力量來。
或許是這種情況太過於詭異,或許是接下來納蘭白的手法快得有如鬼魅,時恰夜空上雲朵飄過,遮住月色,山林幢影在風聲呼嘯中搖擺不定,更加深了駭人的氛圍,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暈頭轉向怎麼地,跌成一堆的人居然都毫不反抗地被點了穴,隻有那個吳天理在朝我打來的時候早一步脫出那股勁流範圍,他大概以為我弱不禁風,拿住我可以要脅納蘭白,哪知才近我三尺之內就被我一旋身踢了回去,剛好落入納蘭手裏,納蘭白惱他打我主意,出手更是不留情。
“怎麼辦?又不能殺了他們。”我有些煩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