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份了!”我暈著熱乎乎的小臉,揮著無力的小手,努力地槌打他,“竟然在這種地方對我做這種事!”
“哈哈!”他大笑著跌躺在草地上,邪氣地眯著眼睇我:“這種事?哪種事啊?”
我隻覺臉上火辣辣,又羞又惱:“打死你這隻大色狼!你明知道——”
“誰叫你誘惑我?”他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上,撫著我的長發。“我什麼時候誘惑你了?”我瞠大了眼,得了便宜還賣乖呀。
“無時無刻啊!”
他黑黝黝的眼眸熱情地與我對視:“你用那麼醉人的眼波看著我,看得我心火直燒,你又把我帶到這偷情的好地方來,不是明擺著要我愛你?”
“我哪裏有,是你滿是惡邪思想的腦子自己想歪的,我才沒有、才沒有……”
沒有要他愛我?咬了咬唇,我竟矛盾地說不出這句話來,隻好嬌嗔地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嘟嚷過去,反正他知道我的意思就好了。
他低笑,攬緊了我。
聽著那有力的心跳聲,陽光雖然有些猛,但在林蔭中,我卻絲毫不感覺熾熱燥悶,反有些慵懶迷醉,陽光草木泥土的味道,還有他的體溫……這是一款很男人的男人香啊。
說起男人香,我又用力地往他身上嗅了嗅,消失了。
每回納蘭睡著或者跟我歡愛的時候,他身上總會散發出一股若有似無的、令我意亂情迷的香氣來,隻是過後卻又聞不到,我猜測了很久,那是一種有點像龍涎香,卻又不完全是我們所用香料中的那種龍涎香,它更深邃更神秘更誘惑,我覺得可能是他練了九龍吟的緣故,因為他自己似乎沒有察覺到這種香氣會不知不覺地吸引著女人的接近。
幸好平時這種香氣不會散發出來……
“我瞧這地方挺好的,”他仰望著被林蔭遮了一半的天空笑謔道,“也沒什麼人來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趴伏在他身上,雙手平疊在頜下瞅著他,“這座小山過去是一片茂密山林,很久以前就被政府列為環境保護區,但在山腳邊卻種植有許多果樹,前幾年更有人依著地勢在那裏開了什麼古風茶座,供人春遊、野炊、燒烤、晚間小炒,要是一不小心遊人走到這邊來是常有的事。”
“嗬嗬,就算被人看見了又算什麼一回事,咱們做的可是天下人都愛做的事——”
“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厚臉皮!”我用力掐了他一下,想起生平參加的第一次宴會瞧見一女的也是如此狠勁地偷掐那男的,不禁格格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含笑盯著我,大手抓住我的,“你是越來越對我不客氣了。”說完猛地一翻身將我輕壓在下麵,邪笑道:“話又說回來,哪個人要真敢看你,我定把他殺了,能看你身體的人隻有我。”
“你還說?”
“你真可愛,采靈。”當我小孩似地親了一下又一下……
“放開我啦。”我玉臉霞飛,渾身的酸軟實在讓我驚恐他的親近,何況這裏真的隨時可能有人來的:“這山上青草藥很多,你陪我采一些回去好不好?我想親自配些藥膏給奶奶敷傷。”
他挑了挑眉,笑吟吟地拉我起來。“既然如此,那走吧。”
“你剛才故意逗我的是不是?”我狐疑地瞅著他。
“有嗎?”他無辜地說,大手輕柔地幫我整了整衣服,拿掉頭上的草屑。“你不是還要找草藥,快點吧,陽光曬久了不好。”
“陽光對我還會造成什麼傷害呀。”我抿嘴笑道,把我當普通的女孩子呢。陽光是沒能對我造成什麼傷害,可我才邁開步子想要尋找用得著的藥草立即感到一陣腰酸,兩腿之間的不適連輕一點走路都感到困難。
“怎麼了?”納蘭白仔細地看著閉眼不動的我問道。
“沒什麼。”特意運轉了幾周的功力,我試著走幾步,感覺好多了。隻是,功力好像增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