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她:“不是你有話要跟我說?我好像能聽得到你的心聲呢。”
寧青眼中再度現出訝異的光芒,隨即又平靜下來,“你現在的修為我真的沒法子度測了,不但超過了我,也不在我的認識之內,我從來沒遇到過功力提升得似你和總裁這般快的。”
我心裏苦笑,搖了搖頭道:“我認為我會感受到你心裏的想法是我們之間有特殊聯係之故……但不管如何罷,你有什麼難以開口的事盡管說好了,我們是朋友,不必客氣。”
低頭遲疑了好一會兒,她才堅定地抬頭直視著我,眼中有著再也無法掩飾的憂慮。“采靈,我懷疑……我懷疑峻山他、他有點奇怪。”
“什麼意思?”有點奇怪?我一頭霧水,他有什麼奇怪的?
“你有沒有覺峻山是假冒的?”
我張大了嘴,“假、假冒?!你為什麼這樣說,他哪裏不對勁?”
現在的張峻山是假冒的?那真的呢?我剛才和他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沒察覺出來?!納蘭白他好像也沒有感到疑惑呀……也許有,我不能肯定……我又看了看寧青再正經不過的表情,心裏越發地感到惶惑起來,憑著她對張峻山的愛及日夜待在他身邊的相處,如果她真的感到懷疑的話,那麼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如果她的猜測是真的,那麼真的張峻山到哪裏去了?假冒他的又是誰?有什麼目的?想到無上尊教、想到我們在家鄉的遭遇,我不禁心冷了起來,以無上尊教龐大的勢力及神鬼莫測的能力確實可能辦到這件事,張大哥他、他不會是已經遭受倒不測了吧?!
“……有什麼證據嗎?”問完這句話,我忍不住望了望周圍,寧青見我這模樣似是感到很好笑。
“我已經鎖住這周圍的空間了,不會有聲音傳出去的。”
“哎呀,你還是快說吧。”我有點心急。她怎麼半點都不急的樣子,剛才我在客廳裏調侃她的時候她居然還能一臉嬌羞的模樣?!我都覺得自己被她弄得有些神經錯亂了。
“你知道,在工作上總經理的行程大部分是由我安排的,有時候他要辦一些私事或突發事情需要走開的時候也會關照一下,或吩咐一些事情。”寧青理了理思緒地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就在你們離開的第七天早上,他接了個電話後匆匆出去,結果那一整天都再沒有他的消息,剛巧那天有幾件事需要及時報告給他聽,我就給他打了幾通電話,可是都打不通,我心裏總有些不安,可是翌日他又渾若無事地來上班,既沒有說失蹤的事,也對正在進行的公事有些陌生的模樣,常常走神,需要我提醒……”
“很明顯嗎?”
她微搖了下頭,“不,是我留心察覺到的,他有點恍惚有點心不在焉似的,總經理他從來不會這樣,他工作一向很認真。”
這個不說我也知道。我心裏暗笑,寧青很奇怪,明明很愛張峻山,跟他交往之後卻還常常稱呼他總經理。“就這樣?”
“還有他對我的態度。”她微凝著眉,“他讓我搬到這裏來住,我總覺得他是在監視著我……”
“那他有沒有對你——”我問不出口。
“沒有。”知道我要問什麼似地,她立即答道,還丟了個白眼給我,我無辜地回視著她,“這很正常呀,如果你拒絕他的話,不是惹他懷疑嗎?”都有過親密關係的說。
“是呀,所以到現在我們之間相處一直很奇怪。”
我絕倒,漸漸冷靜下來地分析道:“也許是你心理作用也不一定,在我聽來這事你猜測的占麵大,我們杳無音信地,他會擔心也是正常的事。”
要知道要完全模仿另一個人有多麼地困難,電視上經常有追星族模仿秀,但這不是單純的模仿技藝或習慣動作語言,而是要溶入對方的生活,要了解對方的親人朋友、事業,還要具備不低於被模仿人的智慧,要做到沒有絲毫的差池,這是何等困難何等艱巨的事?我實在很難相信會有誰去下這麼大的功夫培養這麼一個人來代替張峻山,有這樣的毅力及能力還不如直接叫這個人去創業比較實在,用得著處心積慮來代替張峻山謀取什麼嗎?!
“我就沒覺得張大哥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瞧她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我倒有些懷疑她是否真是以前那個冰冷自若、永遠冷靜自信的寧青了。
寧青有些憂鬱地道:“前些時候不是才有邪教的人用邪術對付他嗎?雖然隻是懷疑,但我實在擔心,所以才找你說說的,我也知道證據不足……哎,我還希望隻是我多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