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寂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為悲傷的困境中,他不知道麵對這樣的事情究竟該怎麼處理。
心很慌,很亂,完全找不到一點的思緒。
就像當年蘇安涼離開的時候那樣,他除了買醉,沒有任何的辦法。
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了一樣,查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息。
那個時候的楚天寂,是恨的。如今時過境遷,恨已然不在,唯有愛,永存。
現在想來,他還是愛著蘇安涼的吧。不然,為什麼狠不下心去恨她,為什麼狠不下心去傷害她。
思來想去,楚天寂總算明白了這其中的愛恨。
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不管蘇安涼怎麼待他,他的內心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從凱瑟酒吧的再次相遇,楚天寂便知道,這一輩子,他再也放不開手了。
而遊戲,才剛剛開始不是嗎?
“屋裏怎麼黑?”蕭逸風進門之後,一片黑暗,他不經意間已經撞翻了好幾個椅子。
“你不會開燈嗎?”楚天寂低沉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來,嚇得蕭逸風身子一頓。
繼而,他摸索著開了燈,“我去,你既然在,做什麼不開燈,真當我是萬能的,還有透視眼嗎?”
看著酒瓶子擺滿了一地,入眼的滿是狼藉不堪的地麵,蕭逸風走到楚天寂的身前,一腳踢了過去,“你發什麼神經,又是那根弦沒有搭對?”像楚天寂這樣的天之驕子,大抵上也就隻有蕭逸風這種人敢這麼對他了吧。
“我的事,與你無關。”楚天寂不開口還好,他以開口,酒味更是蔓延開來。
蕭逸風連忙退了好幾步,用手扇了扇,“我說,楚天寂,你是不是作死,沒事喝這麼多酒做什麼?”
蕭逸風嘴上說著,手下卻已經不由自主的撿起了幾個酒瓶子。
若不是看在楚天寂是他的死黨的份上,蕭逸風早就一腳將他踹出去了。
楚天寂雖然是喝了不少的酒,但是思緒卻是無比的清明,聽到蕭逸風的話,他抬起頭來看著他,“你說,究竟要怎麼樣才算得上是愛一個人?”
蕭逸風聞言一驚,伸手探上楚天寂的額頭,“發燒了?”
哪成想楚天寂拍下去了他的手,“我是認真的。”
楚天寂說話間,眼神是無比的認真。
“不是,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我怎麼沒聽說,你小子,真的是認真的?”蕭逸風低下頭去看側身躺在沙發旁的楚天寂,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和楚天寂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和另外三個損友相比較,他是最晚的。
所以,對於楚天寂和蘇安涼之間的那段過往,蕭逸風並不清楚。
隻不過這三年來,楚天寂給他的,是一種一直絕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突然間,聽到楚天寂說有了喜歡的人,那種震驚的程度,肯定是不亞於發現新大陸的。
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哪個女人能夠近的了他寂大少爺的身,想不要才多長時間的光景,就變成了光景。
蕭逸風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忽然間讓他明白了什麼,“是不是,那天晚上,在凱瑟酒吧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