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上的紅燈一直在亮著,蘇錦年整個人都在不斷的徘徊,從醫院的這一邊走到那一邊,再從那一邊走回來,
看起來焦躁不安,此刻的他恨不得在那個手術室裏麵躺著的是他。
那是他愛的人,是他想用盡一生去保護的人,可是如今呢。
到底是誰,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他就有所察覺,蘇安涼的背後一直有一雙手在推波助瀾,隻不過那個人在暗中,他派人去查過,也不過就是查出了一些蛛絲馬跡,沒有確鑿的證據,即便是他,也不好動人。
到後來的時候,那雙手漸漸的消失,他便再也沒去想,以為是放棄了。沒想到事隔了這麼久,居然又出現在了國內。
究竟是有意,還是說這根本從頭到尾就是一個人而已。
那照片上麵的內容,絕對不能再讓蘇安涼看到。不管那個人是出於何種目的的,終歸是不會再有什麼好事的。
她絕對會承受不了的,究竟要怎麼告訴她,那場車禍中的當事人是她的父母,麵目全非,屍骨無存。
究竟要怎麼告訴她這麼殘忍的事實真相,她一定會承受不了的,她已經失去了記憶,如今再告訴她,其實她的父母死的很慘,這樣的事實背後,蘇錦年不知道要怎麼開這個口,又或者說在他說完這件事情以後,要怎麼去安慰蘇安涼。
這一切的一切,都來的太快,他沒有一點的準備,這的確是一個漂亮的仗,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蘇錦年想,如果有一天,讓他查到那個人究竟是誰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他。
所有傷害了蘇安涼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蘇錦年這一輩子,給人永遠是一種如沐春風的樣子。
因為他一向風流不羈,一片花叢過,片葉不沾身。
他溫文爾雅卻不代表可以任人宰割,任人欺負,他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蘇錦年不是好欺負的,欺負他愛的人更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蘇錦年的心中不停的禱告,祈禱一定要讓蘇安涼平平安安的,其餘的任何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隻不過,蘇安涼,你一定要活著出來見我。
蘇錦年在手術室的門外等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仿佛不知疲憊般一直睜著眼睛看著手術室的大門,心也一直在懸著。
蘇安涼在手術室裏麵生死一線,而他再外麵無能為力。蘇錦年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恨自己,恨自己幫不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個人在鬼門關掙紮。
她喚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學長,而如今自己卻隻能夠袖手旁觀。
當初說好了的會照顧她一輩子的呢,蘇錦年情急之下,已經開始胡思亂想,不管是有的沒的,他就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是誰說他遇事沉著冷靜,那也是要分人的好嗎?
隻要是關於蘇安涼的事情,不管是大是小,蘇錦年都會放在心上,而且都會當坐首要的事情。
有些情也許不能夠用語言表達明白,但是卻能夠被人記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