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快步的離開了那個所謂的醫院,心中激蕩著的全部都是那幾句話,一直徘徊在心間。
是時候應該想一個辦法讓楚天寂對曾經發生過的事情釋懷了,否則的話他的病就沒有辦法得到真正意義上的控製。
但是蕭逸風又不能直接將他打暈了送到醫院,那樣的話恐怕等到他醒過來的時候第一個吃虧的就是自己了。
一想到那個人冷峻的容顏,蕭逸風的心裏麵便不是滋味,他很少像現在這樣一臉的茫然,也隻有在麵對那個人的時候,他才不是那個平日裏作惡多端的蕭逸風。也隻有在麵對那個人的時候,他才會滿心惆悵,因為那個人是他呀,隻因為是他,所以一切的一切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想什麼辦法,或許能夠想到的也隻有那個人了,雖然他不怎麼喜歡她,可是事到如今,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了,不是嗎?
訂好了飛往那裏的機票,蕭逸風的手中始終攥著那瓶藥,一直不肯扔,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他不相信那個人能夠真的狠心,能夠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們兩個就算不是夫妻,可是也差不太多,如果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的話,或許他們兩個人現在早就已經在一起了,又何必會憑空增添了這麼多的事端。
蕭逸風思來想去,終於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樣的道理再簡單不過了。
楚天寂不是想不明白,他隻是不想去觸碰,又或許是他在等,等那樣的一個機會。
可是蕭逸風和他不一樣,他不會坐以待斃,在楚天寂這樣的情況下,蕭逸風隻能想到那人,這一點都不奇怪。
生與死,不過一念之間,愛與恨,也不過一念之差。
一眼的距離就可以輕易的決定他們現在究竟是形同陌路還是重歸於好,隻是這樣的結局都不是他想要的。
飛機緩緩的起飛,周圍的事物都在快速的褪去,蕭逸風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臉色有些蒼白。
他本不該來趟這趟渾水的,已經泥足深陷進去了,不自救就算了,還要一頭紮進去。
蕭逸風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兄弟,想要這兩個人,臉上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這從最開始的相遇就是一場策劃,這是一個深埋在心底的故事,如果不是出了這樣的事情,蕭逸風大概永遠都不會承認,他居然愛上了一個男人。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不記得了。
隻記得那人住在他的心上以後,便再也逃不掉了。
一念入心,從此入骨相思便隻為一人。
蕭逸風曾經笑著問自己,做著一切是為了什麼?那人不過是長的好看了一些,長得比他好看的有都是,可是他的一顆心就全部的扔到了他的身上。
要說自己這一輩子做過什麼最瘋狂的事情,大抵就是像現在這樣,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吧。
心中作祟的那點念想,一直在不安分的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