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需要的話，我願意相信我可以。”秦子章的回答，滴水不漏得可追上簡書。
“你現在恨江芹了嗎？”簡錦看著秦子章的側臉，不肯放過絲毫。
“不恨。”秦子章很平靜地回答。
“不覺得她過分？”
“我能理解。”
“這樣是不是覺得自己高尚些？或者更瀟灑？”
“嗬嗬。”秦子章搖頭笑道，“這樣是因為想要放過彼此，可以愉快地生活。”
“如果努力用心愛過，會恨吧？”
秦子章沒有立即回答，隻是原本平靜的笑容消失了，眉頭也皺了起來。
“不恨，是因為知道自己沒愛過吧？”簡錦繼續問。
秦子章抿起嘴。
“選擇沉默？”簡錦的頭繼續轉向窗外。沉默在很多時候，也是種回答。所有無法坦白說出口的，都可以選擇沉默，如果對方聰明就一定會懂。如果對方一遍一遍地追問，說不明白，那也沒有必要說出口了。
“你愛簡書嗎？”秦子章突然開口，“愛陸楚橋嗎？”
簡錦猛地轉頭，看著秦子章。
“隻能愛一個，你會選擇誰？”
“有信心奪回簡氏嗎？”
“奪回簡氏後，要怎麼麵對簡書，或者陸楚橋呢？”
“你會選擇誰留在身邊？”
“你更想讓誰把你抱在懷裏？”
“如果親吻你的是簡書，今天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簡錦看著秦子章，問題如炸雷在她心裏炸開。
“你經常想這些問題吧？”車停住，秦子章轉身下車，走過來打開簡錦的車門，紳士地伸出手，“有答案嗎？還是沉默？”
簡錦笑著伸出手，優雅地邁出車門。“沉默。”
“什麼感覺？”秦子章笑著挽著簡錦走進會場。
“恨不得是生命最後一天，擁有一生所有的答案。”簡錦笑著坦言，遠處看到江芹微笑著走來。
休息結束，戰爭開始。
064.
記得是誰教你跳舞的嗎，小錦？要昂起頭，挺直腰，隨著音樂，微笑，然後，開始飛翔。
——簡書
江芹微笑著向簡錦走來，看到身邊的秦子章時，笑容反而更深些。
“晚上好。”簡錦先開口招呼。一旁的秦子章也微笑著點頭。
江芹看看秦子章，轉頭端詳簡錦，許久才回答：“晚上好。”她想在簡錦身上看出些蛛絲馬跡，卻終未如願，最後隻好作罷。
“答案如何？”江芹視秦子章如無物，笑著問簡錦，語氣如質問。
“時間未到。”簡錦微笑，“我需要掙紮。”
“掙紮會帶來改變嗎？”江芹笑著看簡錦，有些驕傲地昂起頭。
“也許不會，但是會安心很多。”
“也就是說，你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簡錦笑著點頭，然後兩人一起把目光投向秦子章，秦子章卻始終斯文地微笑，好像問題無關他的生死，隻是今晚的月色如何一樣的無聊話題。
“簡錦，你也在啊。”身後突然有人走來。
簡錦轉身，竟然是卓子衿。簡書安靜地跟在身後，露出淡淡的微笑，卻沒有開口。
卓子衿看看簡錦對麵的江芹，目光並沒有多少善意，生意場總是這樣，太多人出來壞你的好事，到嘴的鴨子也會飛走，本來簡錦毫無選擇，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江南竟然願意同錦書合作，一下計劃被打亂了。
“晚上好。”簡錦同樣的微笑，同樣的問候。今晚真熱鬧，定她生死的人，竟然全到了。“江南的江芹女士。”簡錦幫著引薦，“卓子衿，卓越銀行董事長的千金，簡書的未婚妻。”
兩人笑笑點頭，算是招呼。
眼角有閃光燈的痕跡，簡錦滿意地微笑，一切都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