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高揚起粉嫩的小手打在自己因為脫胎換骨而變得白皙的左臉上,將潔白的肌膚染成粉紅,那樣的明顯,仿佛是大姑娘才用的胭脂塗抹在上麵一般。
那女子看起來年方二八,俊俏的臉蛋,絲般的紅發,如同天邊傍晚才出現的那一抹火燒雲。衣著練武服,腰掛長鐵劍,背係紅披風。英姿颯爽,朝氣蓬勃。沒有瑕疵的臉蛋因為憤怒而變得寒冷,打過莫言棄的手還在顫抖著,仿佛沒有盡興一般。
莫言棄看了一眼女子的裝扮,又看了看女子身後跟隨著的婢女。低頭向那仿佛如同火一般的女子道歉:“對不起,小姐,我沒有看見,請見諒。”說完便舉步離去。女子打了他一巴掌,他還不至於憤怒,如果這樣就怒不可遏的話,早在前世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了。而且這件事情還是他有錯在先。
見到莫言棄舉步想要離開,紅衣女子還未說話,她身後的奴婢卻是怒斥了起來:“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調戲了別人就想一走了之嗎!就算你是魔法師也不可以這樣啊!”話未說完便竄上前抓住莫言棄的魔法袍。
莫言棄被她一抓,也回過了頭來,盯著那奴婢一言不發,一臉平靜,看不出喜悲。嗜血,殘暴,冰冷,無情…大堆的負麵情緒通過眼神傳遞到了那名侍女的心底,莫言棄感覺自己的精神仿佛也通過了雙眼映射在了侍女的腦海,將侍女看的體無完膚!
侍女抓住莫言棄魔法袍的手不自覺的送開了,身體不住的顫抖著,張大了嘴巴想要大叫卻無論如何都叫不出來,臉上也浮現出了極度恐懼的表情。雙腿再也堅持不住自己身體的重量,撲通一聲,很不雅觀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上卻出現解脫的神色,張大嘴巴,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莫言棄精神瞬間收回,心中一喜,想不到精神力還可以這樣運用。
而那紅衣女子見自己的婢女被莫言棄嚇得做到在地,以為莫言棄用了什麼卑鄙手段,嬌喝一聲,抽出隨身寶劍,帶出一陣鏗鏘之聲,上前便往莫言棄胸膛刺來!
莫言棄見刺來的劍又快又狠,頓時不敢大意,腰腹一擰,做了一個規範的下腰動作,俗稱‘鐵板橋’。堪堪讓開劍鋒,但淩厲的劍氣還是割的肌膚生痛!
女子見一擊不中,心中也是一陣遲疑。剛才她不過是含怒出手,根本就沒有殺人奪命的念頭,沒有刺中後怒氣也是消去不少,不想再打下去。
她不想打下去,莫言棄卻不那麼想,剛才那一劍如果不是今早剛剛脫胎換骨,身體素質變得強盛,莫言棄可能早就成了劍下亡魂!莫言棄見這女子出手狠辣,也是一陣惱怒,見女子遲疑,莫言棄伸出雙手,接著下墜之勢,兩手掌夾住劍鋒,用力一擰!空手製白刃!
女子的身體力量本就不如男性,況且莫言棄還有些三級武者的力量,在他一擰之下,寶劍便脫手而出。莫言棄將寶劍一拋,腹肌一用力,便翻身而起!拋出的寶劍緩緩的插入了堅硬的路麵,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頓時一陣後退。
莫言棄撿回插在一旁的寶劍,走回去望著那臉色被羞的通紅的女子!
女子心中一陣羞愧,自己堂堂侯爵的女兒,被人當街調戲不說,身為一個武者居然連武器都被別奪走,這一切都使得她羞愧難當!
莫言棄雙手捧著寶劍,對女子鞠了個躬,說道:“小姐,我撞你並不是故意的!請你原諒。”莫言棄低頭向女子道歉,他並不是不生氣,相反他還很生氣,可是這女子看起來就知道身份不凡,而且在莫言棄拿起寶劍的那一瞬間,至少有三道氣息鎖定了自己,更多的他就感受不到了。仿佛自己是那柔弱的兔子被老虎盯住了,一個動作就會撲上來,將自己撕碎!莫言棄不得不道歉,他心中猜到那是這女子的保鏢,差距很大,他被迫求饒!
女子耳根都紅了,麵紅耳赤的接過寶劍,張張嘴卻沒有說話,低著頭急忙忙的拉起侍女,一陣小跑便離開了。
莫言棄看見她離開,也是長舒了口氣,在三個比自己厲害的武者氣息鎖定之下滋味並不好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莫言棄緊了緊身上的魔法袍,繼續走路。
而在他走後,不遠處一個一身平民裝扮的人急忙向旁邊也是普通打扮的人問道:“大哥!難道就這麼放他走了!他可是冒犯小姐了!”旁邊那普通裝扮的人緩緩搖了搖頭,看著莫言棄離去的背影說道:“小姐是知道我們存在的,以前她遇到麻煩都會招呼我們,這次卻沒有,所以小姐並不是多麼記恨這個人,我們不必多事了!”那位大哥的話讓周圍二人點了點頭,暗道也對,便急忙的繼續上前跟著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