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凡離心裏溢滿了一種陌生的情緒,激蕩又悸動,他想開口喚秦蕭逸的名字,卻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未叫過他的名字,他笑了笑,隻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感情,絕不是那生疏遠離的一聲王爺能舒緩的,他張開了嘴,剛想開口卻又迎來了秦蕭逸的舌頭,兩人再次糾纏再一次。
等到倆人分開之時,秦蕭逸早已停止了抽搐,他拿起凡離的手指一根一根細細舔過,眼神□□裸地緊盯著凡離,帶著饑渴,而後直接含住了凡離的手指,濕漉漉的液體滑過指尖,凡離又感覺到了身體內那股陌生的情潮,來勢洶洶仿佛要把整個軀體撐破。
凡離尚未清醒幾分的頭腦立馬又糊成一片,指尖傳來的溫暖濕熱似乎能一直融化到胸口,心髒的位置不受控製開始急速地跳動,這沉重卻又萬分甜蜜的悸動讓他有點吃不消,原本紅暈的臉也開始漸漸變得蒼白,可是他模糊著眼看著麵前的輪廓,又感到心髒奇異地一陣柔軟,“蕭......蕭逸,別.....別弄......了.......”
一說完凡離便覺得自己渾身都要燒了起來,他一向冷靜淡然的臉上罕見地浮現了一抹尷尬又羞澀的神色,隻可惜那唯一有機會觀看之人卻早已陷入了呆愣之中,以至於錯過了他這千年難得一遇的靦腆。
秦蕭逸原本淫靡無比的動作瞬間停了下來。
他的眼睛仍舊紅的可怕,甚至能看到上麵密密麻麻的血絲分布在眼球上,他的嘴裏仍舊含著凡離的手指,甚至自己的津液還鍥而不舍地黏在上麵,此刻因著他微微張開的嘴流出唇角,他聽到了什麼。
他聽到了什麼。
秦蕭逸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舍不得離開凡離的手指,這雙手不大,不厚實,也不比自己的溫暖,甚至因著凡離瘦弱的緣故每每握著便覺得硌人,可是卻讓他萬分依賴,好像隻要手裏握住了這雙手,世間便再無任何事物可以阻礙他的前行。
現在,他叫了他的名字。
不是王爺。不是秦蕭逸。
是更為親密的,兩個字。
秦蕭逸從不覺得自己這名字有多麼好聽,雖不討厭卻也喜歡不起來,然則此刻被凡離輕輕說出,上唇和下唇尚未觸碰,隻是牙齒和氣道之間的摩擦,卻仿佛摩擦出了萬分溫柔,甚至尾音裏都帶上了不可言說的繾綣,就像這聲呼喚是從遠古傳來,於是現在聽到的時候便隻能感動,激動,然後心動,直到都變成以往一直存在的悸動讓心髒劇烈地跳動,靈魂早已跳了出來站在一邊看心髒受不了重荷,劇烈地仿佛下一秒就再也不會跳動。
要是,就此死去,也是幸福的吧。
恍惚間秦蕭逸腦海裏浮過很多畫麵,零零散散,卻又如過眼雲煙,他覺得自己抓住了些什麼,睜著眼睛卻又發現也許自己什麼都沒抓到。
心底一驚,在大腦做出反應之前身體早已做出了動作,緊緊抱住了凡離,鼻子在凡離的肩胛骨蹭了又蹭,嘴裏不斷喊著“阿離。”聲音裏滿是興奮和激動,隻是沒多久卻又變成悶悶的聲音,“認識這麼久,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凡離正為這莫名其妙的羞意而尷尬,偏生秦蕭逸還把自己抱的很緊,幾乎整個身子都坐到了自己身上,那處也神采奕奕地頂著自己,他嘴裏呼出的灼熱氣體噴灑在肩頭,隻讓他更是燥熱,聽見秦蕭逸似乎有些悶的聲音,凡離臉上一瞬間閃過豔麗的紅色,而後想也沒想便轉頭在秦蕭逸發頂印上一吻,聲音不複以往的淡定從容,“以後.....都這樣叫你。”
卻見抱著凡離的秦蕭逸的側臉露出了一個萬分邪惡的笑,他的眼睛裏也沒有方才說話的悶,而是一種陰謀得逞的惡意,眼角處的黑色暗紋一路蔓延,來到了脖頸處,那雙看著凡離才會展現柔情的眼睛裏此刻更是寫滿了陰毒邪氣。
凡離卻是看不到的。
他說完那句話便又感覺抵住自己的那東西又大了幾分,他看不到秦蕭逸的臉,卻也能聽到那人過於渾濁厚重的氣息,許是難受的緊了,秦蕭逸甚至在凡離身上開始慢慢磨蹭,每一下都讓自己那物擦過凡離,那裏一經觸碰,兩人俱有些承受不住這刺激,都低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