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過來,過來。”
一個穿著黑色衣裳蒙著麵紗的婦人,在一處敞開的大門中,對門外一臉迷茫的少女輕聲呼喚,聲音迷離,很容易讓人陷在其中。
“你是誰?”
少女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帶著一絲迷惑脫口問道。
“我是你娘親啊,快過來,讓娘親抱抱你。”
婦人麵目和善,說話細聲軟語,心裏卻暗聲罵道:
“這賤人,定力這麼足,居然沒被我迷惑。”
“娘親?你是我娘親?”
少女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輕聲呼喚她的婦人說她是她的娘親,可她的娘親不是芸娘嗎?怎麼又多出個娘親?
她一邊思索著,一邊不由自主地向婦人走去。
“孩子,快過來,快過來。”
婦人繼續用著讓人迷失的聲音蠱惑著少女,臉上卻多了一副誌在必得的神情。
就在此時,少女似乎真的信了婦人的話。
她突然撲向婦人的懷裏,頓時失聲痛哭起來,邊哭還邊向婦人埋怨道:
“娘親,你為何這麼久都不來看我,你可知容兒心裏非常想你,你是不是不要容兒了,要把容兒丟在大山裏,讓野狼野狗吃了去?”
少女眼神中無不留露出對婦人的思念,卻還透著一絲絲的狡黠,讓人捉摸不透。
婦人溫柔地撫摸著少女的額頭,帶著寵溺的語氣說道:
“傻孩子,娘親怎麼可能不要你,娘親這不來接你了嗎。”
與此同時,她的手卻在暗暗地凝聚力量,嘴角依然掛著溫柔的笑,隻不過這笑中卻帶著一絲譏諷與不屑。
“娘親,你還記得嗎,那一年,我十歲,你送了我最喜歡的發帶為我纏發,說我是全村最美的姑娘,將來肯定是個大美人,還說我,還說我。。”
少女說著說著便害羞地低下了頭,臉漲得通紅,嘴裏卻還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著什麼,生怕別人聽去讓人笑話似的。
婦人笑了笑,反用戲謔的語氣問道:
“娘親說了什麼?”
她看著懷中的人兒,那樣天真與單純,心中竟閃過一絲不忍。
她頓時大驚,這個小丫頭片子居然能影響到她的情緒,使得手中的力量竟然在她不知覺的情況下減弱了,這在她的預料之外,她連忙鎮定自己,集中精神運氣。
少女似乎察覺到了婦人的異樣,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婦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就這樣持續了幾秒之後,少女的小臉又漲得通紅,結結巴巴地說道:
“娘親說我,說我,長大以後定能,定能,尋個,好,夫,君。”
說完便害羞的躲進婦人的懷中,撒著嬌不肯起身。
婦人原本心中僅有的一絲憐惜在聽到少女的話之後便蕩然無存,所剩下的隻有無限的諷刺。
在她眼裏,少女似乎隻是一個恨嫁的黃毛丫頭,根本就不是什麼。
婦人打定注意,看著迷香用的時間差不多了,把懷中的少女扶起來,雙手握著少女纖細的手,神情溫柔地對少女說道:
“我的好孩子,你想不想跟娘親走,娘親帶你去找一個很好玩的地方,保證你去了一輩子都不想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