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月靜靜地佇立在朔月湖邊,她的雙眸看不出一絲的波瀾。如果你想要猜透這個人,那麼你要有經曆萬年的獨處才能有所感悟。
她便是這樣個人,經曆上萬年久居深穀之中,陪伴她的隻有龍蟒逆鱗。
她的心不再有任何的波瀾,仿佛早已經千瘡百孔,卻又如處子一般。
她能承受任何的代價,哪怕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將要做的是什麼?
她等著那些傳入山穀之中的人,成為她的甕中之鱉。
可是她又何嚐不是這個山穀之中最大一個鱉呢?
想到這裏,她的神情終於有了一些變化,眼裏透著的是淡淡的傷感。
就在涼山月靜靜佇立之時,顧容兒一行人卻迷了路。這個山穀太多詭異,導致怎麼走都還是在原地踏步。追著顧容兒進入的那些神秘部落的人更是同樣陷入這一個怪圈之中。
“怎麼回事?”那個領頭的青年男子低聲說道。
這語氣不像是在問,更像是在肯定著什麼。
“涼山穀,無盡的詛咒。”同伴插了句。
“你說什麼?”青年男子驚恐地抓著那名同伴的衣領,大聲斥責道。
那男子的同伴早已經嚇得腿發軟,因為他看到更恐怖的存在。
就在他們的身後,一條巨大的龍蟒盤踞在樹梢之上,隻要再稍微往下一些,他們的死期就要到了。
可是龍蟒又怎麼會把一口斃命呢?
它在這個山穀太無聊了,是時候找幾個玩伴了。
..
“芸娘,你有沒聽有聽到什麼聲音?”顧容兒卻是疑惑地問道。
芸娘心中有些疑問,好像並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問及永安和長夜,亦是沒有聽到有什麼奇怪的聲音。
“怎麼了?”芸娘緊張地問道。
顧容兒卻是心中一舒,眉頭卻是舒展開來。
可能是她多心了吧。
可是她確實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比如說某人女子的低吟,在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話。可是這些話卻又那麼遙遠,她想聽也聽不清。
而且她的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來過這個地方。
可是她明明是在大山村長大的,從小與世隔絕,又怎麼可能會來到這個地方呢?
可是這裏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熟悉,就好像從小生活在這裏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芸娘見顧容兒的眉頭微皺,以為她是緊張,連忙安慰她說道:“這裏有高人,卻沒想為難我們。我們想要走出這個迷陣也不難,隻是看高人何時放我們出去而已,我們隻需要在這裏等著。”、
“啊,就這樣幹等著嗎?”顧容兒詫異道。
迷陣不是應該靠自己走出去嗎?怎麼幹等著也能夠出去呢?
顧容兒的心中疑惑不已,可是卻見芸娘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就沒有了下文。
永安見顧容兒垂著頭,走過來安慰道:“你放心,芸娘自然會有她的考慮。”
顧容兒點點頭,心也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靜心,如果心不能靜,那麼對她們產生的將是不利的影響。
芸娘自然是深諳這個道理,所以才要求顧容兒靜靜地等著。她有預感,設置這個結界的主人,很快就會出現了。
可另外一群陷入迷陣的人卻不能夠靜心了,因為有一隻巨大的龍蟒在看著他們。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和龍蟒對峙。
龍蟒壓根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甚至還打起來瞌睡起來。心中埋怨著主人,為什麼派它來做這種苦力,自己卻跑去享福。不敢它身為這個山穀的守護者,對於闖入穀中的人自然是要嚴格把守的。
換做是平時,它早就把他們嚇跑了。可是主人明確交代,不能傷害任何人的性命。所以它隻好佯裝瞌睡,等那些人一有動靜便睜開眼睛,嚇唬嚇唬一下。
那些人也真是夠膽小的,它稍微一動,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便老實安分起來,這讓它也不會覺得無趣。
如果你覺得什麼才是惡趣味的話,那麼龍蟒此刻的行為明顯無疑,並且還樂不彼此。
“阿根,怎麼辦?”一個滿臉橫肉的人問著旁邊的男子。
那個被喚做阿根的男子,便是之前與顧容兒談判的那個男子。此刻的他也有一些六神無主,先是走不出的迷陣,再是有龍蟒在守著他們,他們更是寸步不能。
說來也奇怪,這條龍蟒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隻是守著他們不讓他們移動,這龍蟒心中到底想的是什麼?
如果他此刻要是能猜到龍蟒心中的那一些小嘀咕,必然會額頭冒汗。
如此的惡趣味,也隻有龍蟒才能想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