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的日子總是苦悶的,顧容兒整天被雨問當做師範的重點對象,什麼都要搭上她。這分明就是公報私仇嘛,顧容兒鬱悶極了。
可是雨問卻是樂的其所,整的顧容兒不亦樂乎。
顧容兒自然是不高興,憑什麼她天天當示範的對象啊,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時間一久,顧容兒幹脆裝病了。
不過顧容兒才沒傻到真的在房間裏呆一整天呢,那多無聊啊。好久沒有看到永安和道長了,也不知道小牙和小鱗被他們養的怎麼樣了。
顧容兒整理了下自己,便碎步跑去找永安和濯妖了。
永安和濯妖正在槐樹之下的石桌上感歎著人生如此不公,人家修行他們卻在這打雜。
“咦,容兒來了。”濯妖眼尖,老遠就看到顧容兒從藤月堂跑了過來。
顧容兒一蹦一跳地跳到永安和濯妖麵前,對著他們樂嗬嗬地說道:“怎麼樣,想我了沒有?”
濯妖和永安都不約而同地盯著顧容兒看,沒有說話,仿佛顧容兒的臉上有什麼東西一般。
顧容兒見他們這樣盯著自己,連忙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還算素淨的臉龐,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顧容兒,現在好像是上課時間吧。”永安笑嗬嗬地問道。
濯妖亦是和永安同樣的眼神看著顧容兒,顧容兒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小聲地說道:“那個,我今天頭有點暈,所以就沒去練功。”
“哦,頭暈的人,會一蹦一跳地從藤月堂蹦躂過來嗎?”濯妖盯著顧容兒,咬著不放。
“這個,那個,你們是不知道,雨問那個家夥,仗著他的身份老是在欺負我。”顧容兒鬱悶不已,可憐兮兮地說道。
顧容兒一邊說道,一邊裝出哭腔,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
“哦,是嗎?我可沒覺得我有欺負你啊。”一個聲音從顧容兒的身後想了起來。
顧容兒轉頭一看,卻是雨問。
慘了,這下又被他抓了個正著。
雨問的心中一陣不爽,大早上就沒看到這個小丫頭,卻聽到她病了的消息。他心急如火地往藤月堂趕卻撲了個空,再然後他看見隱約有個人影朝著聚德堂蹦蹦跳跳地跑去。雨問緊隨其後,再看見顧容兒竟然和兩個打雜的男人有說有笑的,頓時妒火中燒。
待雨問走到顧容兒的身邊之時,他的怒火頓時消了一半,原來其中一個男子竟然是永安。他就好奇怎麼容兒會獨自來到昆侖呢,沒想到永安也來了。
等等,旁邊這個男人又是誰?
雨問卻把目光轉向濯妖,戒備地盯著他看,因為他剛才看顧容兒那溫柔的眼神,竟然讓雨問有些嫉妒。
“這是青衣道長,他曾救過我性命。”顧容兒卻是主動把濯妖介紹給雨問認識。
雨問眼中的那一團火這才漸漸地熄滅,原來他是容兒的救命恩人。
“青衣道長,不知道師承何處呢?”雨問道。
濯妖卻是聽出了雨問話中的一絲怒火,似乎有輕視他的意思。
隻見濯妖笑了笑說道:“在下雲山中人。”
“雲山..”雨問卻是自顧念叨著,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個地方好熟悉,可是又不記得是哪裏見過了。
“哎呀,你別問東問西的了,來找我什麼事情?”顧容兒連忙把話題轉移到雨問身上。
雨問見顧容兒一臉無辜的樣子,真想用力捏捏她的臉蛋,然後再打一頓屁股。竟然還問他找她何事,簡直是不知悔改。
“我的學生逃課了,我是來找我的學生了。”雨問笑道。
他的雙眸之中多了一絲威嚴,儼然一副在教育逃課學生的語氣。
顧容兒低下頭,弱弱地說道:“我就是頭有點暈嘛。”
雨問見顧容兒還想抵賴,便提高了聲音:“嗯?頭有點暈?”
顧容兒見雨問這樣,連忙小雞啄米一樣地點頭道。
“真的暈?”雨問再加強了一般語氣,一本正經地問道。
顧容兒忽然聽出雨問的話中之話,這個言下之意,如果她敢騙他的話,那後果可就很嚴重了。
她想到這裏,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不暈了。”
“這才乖。”雨問寵溺的摸了下顧容兒的後腦勺,然後拽著顧容兒一路走向藤月堂。
永安看著顧容兒極其不情願的樣子,頓時有些想笑,可是當著濯妖的麵他還是忍住了笑聲。
看著顧容兒離去的背影,濯妖的心中卻充滿了疑問。
這個人是誰,為什麼容兒這麼怕他?
“他是誰?”濯妖問道。
“當時一起在山魅之地認識的,是昆侖的首席大弟子,修為在你我之上。”永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