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模樣,和我穿越前在鏡中看到的人兒是一模一樣。
披散著頭發,和我長得八九相似,臉色慘白得要命。我不由看了看巋然立在一旁的那麵“妖鏡”,這天底下竟然真的有這麼詭異的事情,用科學解釋不來的事情。
我盯著鏡中的我,再次細細地觀察,咦,我脖子上怎麼有一條粗粗的紅痕?我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自己的頸部,喲,有點痛。
旁邊那宮女趕緊拽住我的手,滴下淚來:“皇後娘娘,以後千萬別和自己過不去了。怎麼也別作踐自己的身子啊。”
我怎麼作踐自己了?我想問,但不敢開口,莫非我需要假裝失憶?算了,還是先摸清楚情況,再做計較吧。
我不吭聲,隻用兩隻眼睛直直地望著那宮女,宮女被我看毛了,垂下眉去,從我手中把菱花鏡給奪了回去,一邊勸道,“娘娘,您放心,這條勒痕,過一段時間自然會消失,隻是……隻是以後您再別動尋死的心思才是。”那宮女說著又啜泣起來,“娘娘,太醫之前都說您回天無術,可是瓶兒偏不信,瓶兒這兩天一直為您祈禱,您看,老天爺不是把娘娘又給好端端地送回來了嗎?”
原來這皇後娘娘是懸梁自盡了。聽瓶兒的意思,皇後應該已經死了,過了兩天又活轉過來。隻是,皇後為什麼自殺?為情?
我衝著這個叫做瓶兒的宮女一笑,畢竟能得到她的關心,讓我頗感欣慰。
瓶兒得到了極大的鼓舞,終於止住了哭,用窄袖擦了擦眼淚,換上勉強的笑容,一邊端起桌上的白瓷茶碗朝我走來,一邊說道:“娘娘,您先潤潤喉,別喝多了。”
我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可是身體似乎太虛弱,又重新躺了下去。瓶兒一著慌,正要把茶碗放好,扶我坐起,卻聽門外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頓時,瓶兒臉色刷地變白,一個不穩,茶碗打翻在地,她撲通跪下,全身都匍匐下去,身子有些瑟瑟作抖。
糟了,這個皇後娘娘的關係和皇上似乎並不怎麼好。要不瓶兒怎麼會嚇成這樣?
我閉上眼睛,重新躺下,現在還是裝睡著比較好。
外麵一閃,有個腳步聲傳了進來。
地下的瓶兒哆嗦著頌道:“皇上萬歲……萬……萬……歲。”隻是她的聲音顫音極重,我聽到一聲不屑得鼻音。
“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滾出去。”這聲音陰冷低沉,雖然富有磁性,是個適宜詩朗誦的好苗子,可是加了森然,讓人忍不住渾身一顫。
瓶兒聽到了這句話,卻如釋大負,慌忙謝恩,在地板上重重地叩了一個頭,退了出去。
這時候屋子裏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氣氛有些僵硬。雖然我有些好奇皇帝是長得什麼模樣,但是聽他這不善語氣,就知道他和皇後的關係極度惡劣。我還是不要自討沒趣好了。
“怎麼,還在裝死嗎?”那冷冷的聲音裏滿是譏諷和不屑,以及羞辱我帶給他的一絲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