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恐怕也隻有一個慕容楚歌。”自稱慕容楚歌哥哥的慕容楚風這樣歎息著。
“那麼真正的慕容楚歌呢?”我好像意識到什麼,“他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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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經門是一個極其變態的組織,能養成一批強大無情的殺手,還能讓江湖與朝堂之人聽了冰經門之名就聞風喪膽,這樣一個組織,除了變態之外,想來就隻有恐怖。
是那種由內到外的恐怖。
冰經門每年都會挑選一批素質較好的兒童從小進行殺手訓練,當他們長到十七八歲的時候,就已經可以獨立地承接各種殺人的活計。
我不知道以慕容家在契丹的身世為何要把兩個兒子送入這樣一個變態的組織,或許契丹人是蠻人,他們野蠻的嗜殺,喜歡挑戰變態吧。
我更不知道培養一個冷酷無情的殺手該用什麼手段,我隻知道冰經門培養出一個領袖該是多麼的殘忍。
殺手們就是機器人,那麼他們的統領就必須比其他殺手更強大,更無情。慕容楚歌就是一個這樣的人。
慕容楚歌與慕容楚風同為種子殺手,上一屆冰經門的門主對幾個種子選手放話,誰活到最後,誰便是門主。
一山容不得二虎,一個冰經門,可以有許多殺手,但不能有許多可以做門主的殺手。
最先下手的是慕容楚歌,他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他的親哥哥。他們風風雨雨一同走來的親哥哥。
慕容楚歌給他的親哥哥下了一種蠱毒,這種蠱毒很奇特,並沒有任何的異狀,除了需要用一種樹脂類的異香每日熏著,便沒有其他的不妥。
隻是這蠱毒又像一種咒怨,那就是施蠱之人未死,受蠱之人便可安然無恙,反之亦然。那蠱毒就好像一根絲線,把這對雙胞胎兄弟的性命緊緊的聯係在一起。
因為這樣,慕容楚風留住了性命,但卻淪為慕容楚歌的影子。隻因為慕容楚風將性命的把柄落在了慕容楚歌的手中,這世界上便又多了一個慕容楚歌。凡是慕容楚歌不想去的地方,便由慕容楚風代勞了。
興許在慕容楚風看來,他這個親弟弟是多麼的殘忍和不人道。但其實慕容楚歌至少保全了他與他哥哥的性命。在我看來,這個慕容楚歌總是比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慕容楚風要好些的。
這兩兄弟的性命雖然保存,但回到慕容家的,隻是一個慕容楚歌,至少在別人眼中是如此。慕容楚風對慕容楚歌產生了極大的怨恨,但又不能殺了他。兩兄弟,一條命,這個慕容楚風顯然是很在乎自己的性命。
“那麼,你既然中了蠱毒,慕容楚歌要是死了,你又怎麼會在這?”我冷冷的問,我不知道這世界上有沒有蠱毒這種巫術的東西,大千世界,本來就無奇不有,我說不清,但也好否認。
慕容楚風笑道:“他沒死,這麼多年,他防著我,讓我甘心做他的影子,可是我又怎麼會甘心呢?”他笑得很陰冷,“我替他處理那些瑣事,其實也在找治服他的法子。”
“所以,你找到了一種方法,讓他既沒死,又不活,是不是?”
慕容楚風笑得更燦爛了:“所以我說真正的戴悠夢哪裏會有你這般聰明呢。”他一會兒用女聲一會兒又變作了男聲,還用一種怪笑說話,真是別扭。
這世界上讓人半死不活的方式很多,慕容楚風等了這麼久才能得手,想必不是因為找不到法子,而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下手。
我冷笑:“和戴悠夢相愛的,想必也不是你吧。”對於這種手足相殘的人,我實在生不出任何的好感。
他暗笑,算是默認。
“相愛?”他忽然冷笑道,“我就想不明白,慕容楚歌素來無情,到頭來卻毀在一個情字上,當真是可笑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