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幾天叫的太多,嗓子都啞了,卻還是連隻蚊子都沒飛進來,靠之!夏七月幾乎有些絕望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寶寶的緣故,夏七月隻是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要爆炸了一番,夏七月滿心悲憤而煩躁的大吼“再不來人老娘自殺你們利用死人去把!”
這一次,效果不錯,不過,看到來的人之後,夏七月迅速的覺得來了還不如不來的好,瞧她那一身紅衣張揚的樣子,夏七月就想抽她,尤其是她此刻那陰森冷漠外加不懷好意的樣子,更是讓人受不了。
“怎麼,你想死啊?我完全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那個叫紅染的女人有些惡毒的瞪著夏七月,然後刻意的瞟了一眼夏七月額頭,好吧,夏七月也不知道她是在看額頭的圖騰還是在看那天那個不要臉的月千離親到的地方,反正無論是哪一樣,她的目光都讓夏七月覺得有些不妙,見她上前幾步,雖然按照夏七月的個性,比氣勢不一定會輸,但是,礙於要保護肚子裏的寶寶,所以夏七月隻能隱忍的後退了兩步,而紅染見夏七月後退的樣子,似乎自己贏了什麼似的對著夏七月露出輕蔑的笑容,看她那欠抽的樣子,夏七月覺得自己有些憋屈。不過,忍!
“現在啞巴了,知道怕了,先前月月在的時候你不是特別囂張嗎?不是說我不敢弄死你,說你很重要嗎?可是現在你錯了,沒有人在意你的死活,你沒有任何用處,你未來的相公安蓮修沒有理會你的死活,你的宰相爹也不在乎你的安危,所以現在你落在我的手裏了!”她的目光中流露著迫不及待和得意的光芒,夏七月的心裏突然覺得很冷,是啊,誰會來救自己?夙旻燁自己身不由己,而且,他是個什麼功夫都不會的笨蛋,怎麼可能敵得過這些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而且他怎麼可能找到這裏來?就算到了這裏又能怎麼樣?在這裏,夏七月還認識安蓮修,可是,各位覺得安蓮修會來救夏七月麼?憑什麼?憑夏七月是他孩子的媽?憑夏七月懷著他孩子,呸!安蓮修這個人內心極為冷漠,而且在宮裏長大的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善良?靠他來救夏七月,嗬嗬,太可笑了,至於那個所謂的宰相爹?嗬嗬,夏七月若死了,頂多他會是個辦事不利或者看守不牢的罪名,最終也不可能會怎麼樣,夏七月能指望誰?
一時之間,孤獨和絕望從心底慢慢的浮上來,幾乎要將夏七月淹沒,夏七月忍不住後退了兩步,到底做錯了什麼?這個世界要這麼對她,她辛辛苦苦的捉鬼降妖,維護人界和陰間的所謂平衡,她一如花少女鬼裏來怪裏去,憑什麼上天要讓她這麼悲劇?平日裝開心,裝沒大腦也就夠了,是天煞孤星也就罷了,沒想到穿越來到這裏,盡管夏七月心底不承認,可是她卻也是在期待在這個時空能夠找一個不會被自己克死,能夠把自己看的很重要很重要,能夠陪著自己護著自己,讓自己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的人,可是,時間過去,夏七月還是那個就連死了都沒有人知道,沒有人會難過的孤女,甚至,夏七月死了都不會有人記得對不對?夏七月若死了,夏七月的屍體是不是也會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樣的屍體一樣,暴屍荒野?
眼前的紅衣女子一步步緊逼過來,夏七月一步步的後退,夏七月不怕死,可是,肚子裏還有個寶寶,夏七月不想要無辜的寶寶也這麼死掉。夏七月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她用力的轉身想跑,可是,沒跑多遠就停了下來,因為身後,已經是看不到底的懸崖。
雖然夏七月不知道其他女人在嫁人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但是一定不會像夏七月這樣帶著“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氣魄跟“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夏七月坐在華麗的宰相府的房間裏呆呆的等待著來迎親的隊伍,房間門外一片喧鬧,夏七月甚至能夠聽見門外那個宰相爹誇張的笑聲,那些人聲裏,沒有夙旻燁的,自夏七月今早被送回來到現在,夏七月都沒有再見過他。
夏七月想,有的時候,人聲的際遇真是奇怪,莫名其妙的和一個陌生的人牽扯上關係,卻又莫名其妙的和那個熟悉的人擦肩而過,夏七月以為,自己不是電視上那種善良到願意為他人犧牲自己的純情女主,可是直到今天,夏七月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不了解自己,原來,自己居然也善良了一次,可是這次的善良,怎麼會那麼可笑呢。
夏七月努力的牽動嘴角,看著鏡子裏那個沒有任何表情的陌生的女人,她的頭發給挽成了複雜的發髻,上麵裝飾著看上去很華麗,很昂貴的各種奇怪的首飾,金碧輝煌,夏七月看到她的額頭上的圖騰像是一團火焰一般,在那些光彩奪目的首飾下更是耀眼,夏七月看到她的臉上那紅色的胭脂下掩蓋不住的蒼白,還有她嘴角挑起的那一抹冷淡,那個人,居然是夏七月,這一切都太不真實了。
從落下懸崖到被救起,再到被宰相爹威脅再到成親,這所有的事情都來的太快了,夏七月恍恍惚惚的用手撫摸著肚子,盡管肚子裏的寶寶還沒有長大到能夠跟夏七月心靈相通,可是夏七月卻詭異的平靜了些,眼前浮現出這短短不到一天所發生的事情。
夏七月記得,自己被逼入懸崖邊上,麵前是紅衣女子的冷漠的臉,見夏七月光著腳,幾乎是跌跌撞撞的樣子,她似乎覺得很有意思一般,夏七月這個恨啊,太讓人討厭了,明舞那女人壞的不動聲色,而她卻直接了許多,不過無論如何,這無花閣的女的都是變態,恩,男的估計帥哥很多……
“我最恨你們這樣的女人,明明是被劫來的,可是卻裝出什麼都不怕的淡然樣子,勾搭他們圍著你們轉,我在他們身邊那麼久,可是他們卻無人回頭看我一眼,她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你們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他們對你們另眼相看,憑什麼?!”紅衣女子目露不平,眉梢眼角盡是悲憤和怨恨,還有濃濃的不解。
雖然夏七月很想知道紅衣女子口中的“他們”是不是指月青痕和月千離,她口中的“你們”又是指誰,可是,這會兒夏七月還是很識相的沒有問她,因為害怕她會直接怒了把夏七月退下去,她離夏七月不過兩米,四周是光禿禿的石山,夏七月也沒有可以抓住的地方,因此,隻是目光警惕的瞪著她,害怕她突然衝過來。
“怎麼,你想拖延時間,等誰來救你嗎?你以為月月會回來救你嗎?你也不過是他的任務對象,所以,他怎麼可能為了你而背叛無花閣,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嗎?他不過是一時見你有趣逗弄你兩句而已,你也別以為自己了不起。”紅衣女子斜著眼睛狠狠用目光在夏七月的額頭剜肉。
“我真沒覺得我自己了不起,而且你誤會了,你嘴裏的那個月月真沒喜歡我對我有意思,他一直都是以欺負我壓迫我為主,對我絕對沒有一丁點兒的意思,你別吃醋。”夏七月盡量讓聲音聽上去諂媚一些,不就是裝孫子麼,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夏七月忍了。
可是,夏七月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解釋的很詳細了,卻見紅染突然臉色大變,直直的望著夏七月的後方,在夏七月詫異的想要回頭之際,就給她猛然上前,用力的推夏七月一下,然後,站立不穩的夏七月就這麼華麗麗的跌入懸崖,雖然小顏子掉到懸崖沒死,然後還穿回了現代,可是,夏七月不敢保證自己也會這麼幸運的掉回去啊,淩厲的崖底的冷風向夏七月襲來,這一刻,夏七月突然覺得,活著是那麼美好,夏七月還沒有跟夙旻燁一起離開這裏,還沒有帶夜逃出皇宮,還沒有看清楚月千離麵具下的臉,哦,對了,還沒有找到小顏子,所以,夏七月真的不想死,好不容易有了會一直都陪著自己的寶寶,夏七月真的不想就這麼死!
崖底的濕潤的冷氣讓夏七月忍不住覺得全身發冷,甚至已經分不清冷的是心還是身體了,夏七月承認自己其實也就是一個看上去強悍,實際上挺沒用的女人,電光火石間,夏七月用力的抓住了之前看到的樹藤,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樹藤可能因為崖底的濕氣,所以冰涼滑膩,盡管夏七月抓住了樹藤,可是卻也仍然下滑了幾米,手掌火辣辣的疼的起來,甚至,夏七月朦朧中看到樹藤上的紅色,樹藤上的尖銳的疙瘩刺入磨爛的手掌中,激起一片尖銳的疼痛,夏七月剛剛想鬆口氣,可是卻看到腦袋頂上的紅衣女子惡毒而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揚起了一把短短的刀,至此,夏七月從沒有感覺如此害怕過,夏七月害怕全部的生命所維係的這條細細的樹藤,會輕易的被人砍斷,夏七月聽見夾雜著風聲的夏七月的尖叫聲“夙旻燁救命啊……嗚嗚……夜救命……隨便誰,月千離,安蓮修,救命啊!”
樹藤被那紅衣女子砍斷,夏七月身體猛然向下墜去,夏七月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卻突然聽到驚呼聲,然後夏七月在空中不自覺揮舞的胳膊被人拽住,胳膊關節處驀然一疼,估計脫臼了,可是,此刻,夏七月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痛苦,身體不再下墜,隨後,不知道哪個人用力的把夏七月往上一拉,隨後這一次,他牢牢的摟住夏七月的腰,而夏七月也沒客氣,死死的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在他的脖子後麵把自己的手交握起來以增添牢靠的效果,夏七月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形象了,可是人都要死了,形象有什麼用啊,這一刻,夏七月對他的感激到了頂點,他那熟悉的臉上流露出熟悉的冷淡表情,可是,他的聲音卻不是溫度的在夏七月耳邊輕聲說:“怎麼,原來我在你心底排倒數第一啊!”
雖然這會兒夏七月對他的救了自己這一行為充滿了不可置信感,就跟看見天上掉美男一樣不可思議,但是,由於自己的命還有寶寶的命還掌握在他的手上,所以,夏七月倒也不敢說什麼,隻是死死的扒拉在他身上,害怕他鬆手把夏七月扔下去。
“看不出你這麼膽小。”安蓮修略帶諷刺的聲音在夏七月耳邊響起,夏七月抽搐著眼角斜了他一眼,反正他已經知道夏七月的身份了,夏七月也不用裝了,而且夏七月這會兒已經確定死不了了,所以又壯了壯膽子,剛準備反駁,卻突然見他身子一動,夏七月驚慌的摟緊了他閉上眼睛,隨後,則就是風聲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到他冷冽卻不懷好意的聲音“這麼迫不及待的投入我的懷抱麼?這麼熱情?!”夏七月迅速睜開眼睛,才發現安蓮修和她已經回到了懸崖上,夏七月急忙鬆開自己的手臂,這會兒才覺得手掌,胳膊都疼的要死,看著手掌上的血還有安蓮修臉上嫌棄而冷淡的表情,夏七月心裏憤憤起來,還沒來得及思考,話就脫口而出:“要不是因為不想肚子裏的寶寶這麼早就死掉,你以為我需要你救嗎?!就算你不來,照樣有人救我!”
雖然夏七月話說的很是理直氣壯,但是,安蓮修卻絲毫不為之所動,而是淡定的瞧了瞧夏七月手上的鮮血,然後往後退了兩步,並沒有露出偶像劇裏的男主的那心疼的表情,連隱忍的心疼都沒有!靠,不過,夏七月似乎錯怪他了,他微微揮了揮了手,隨後,身後剛才對著他檢查半天的那個老頭子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向夏七月走來,讓夏七月伸手,夏七月心裏頓時湧起一絲暖流,好吧,安蓮修這個人偶爾也挺好的,對夏七月也還蠻溫柔,而且,剛才那麼危險的不顧個人安危跳下去救夏七月,以他這個重要的太子身份來說,這樣舍己為人,真是很難得,難道他對我有了點感情,所以來給我看手,看我有沒有受傷?
不過,很快夏七月發現自己以為錯了,那個老頭並沒有給夏七月上藥,而是直接的把手指放在夏七月的手腕上,夏七月有那麼點兒不明白,難道是在擔心有內傷嗎?正在胡思亂想,考慮著要不要以後對安蓮修改觀一下,卻突然覺得手腕被那老頭放了下來,隨後聽見那老頭對安蓮修彎腰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腹中胎兒一切正常,並未收到損傷,還請太子殿下放心。”安蓮修一聽這話,臉色微微有些錯愕,然後下意識的看了夏七月一眼,夏七月輕輕的笑了,也是,安蓮修怎麼可能在意她夏七月呢?他在意的是她肚子裏的孩子,自己就跟那種代理孕母一樣,夏七月心下隱隱有些黯然,是啊,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除了蘇旻燁以外的人在乎自己呢?她夏七月怎麼會脆弱到指望安蓮修呢?
無花閣的事情,夏七月也不知道安蓮修是怎麼處理的,反正她走的時候沒有看見月千離,也沒有看見那個囂張的紅衣女人,似乎安蓮修出現了之後,她就沒有再出現了,夏七月也不想管這些,在麵對對麵的那個三米的距離的時候,本來安蓮修的手下似乎準備把夏七月弄過去,可是安蓮修卻微微一蹙眉,那兩個沒用的東西立馬退後了,安蓮修上前來華麗麗的把夏七月抱了起來,還是公主抱,可是現在夏七月的心中卻淡然無波了,為了這肚子裏的孩子,他還真是辛苦了啊,為此,夏七月特別用力的希望夏七月自己重一些,然後壓死這個王八蛋,隻是,他看上去一副弱質樣兒,勁兒道不小。
回去的路上夏七月才知道,原來今天就是大婚的日子,所以一路上安蓮修趕路超快,夏七月本來也想騎馬回去的,但是想了想,自己好像不會騎馬啊,而且最重要的是,安蓮修這個神經病偏偏說什麼身體不適合,不安全啊等等破理由逼迫夏七月坐馬車,然後自己先跑了,呸!你以為我夏七月想嫁給你啊,老娘這就回去跟蘇旻燁“私奔”去!
夏七月想的美滋滋的,可是當夏七月由相府後門被帶回去的時候,卻發現似乎事情有變,夏七月的房裏,也就是最熱鬧的地方已經坐了一個蓋著蓋頭,一身紅衣的女人,夏七月打量了一番覺得看上去身材也隻比自己差了那麼一點點兒,不過倒是有些像。見夏七月一回來,那個女的立馬自己掀開蓋頭站了起來,然後給夏七月行禮,看上去倒也蠻漂亮的,行完禮那女的就出去了,不一會兒,進來一群小丫頭跟老女人,換衣服完了開始梳妝,梳妝完了又開始給夏七月戴上那繁重的鑲著很多寶貝的首飾,頂了一腦袋才停下,在她們折騰的過程中,夏七月一直都在問她們少爺呢,可是,居然沒有一個人理她!
在感慨完自己人緣之差之後,夏七月煩躁的想要站起來去找蘇旻燁,可是,被那幾個小丫頭給攔著,別說跑了,夏七月連站起來都難,頭上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重了!
好不容易梳妝好了,那些小丫頭老媽子都退了出去,還合上了門,見屋裏現在隻剩下夏七月一個人了,她邪笑幾聲,偷偷的想要去找蘇旻燁,老娘知道他房間在哪兒,哦嗬嗬嗬,剛偷偷摸摸的打開門,卻嚇了一跳,門口站著的一個老頭剛準備敲門的樣子,而且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身後還跟了個老一點的夫人。
“太子妃娘娘!”那老頭彎腰對夏七月行禮,他一說話夏七月才反應過來,這個也穿著一身紅色的,居然是自己的那個所謂宰相爹,身邊那個自然是宰相夫人了,夏七月明白了,應該是為了避嫌吧,就跟以前那些藝人私會女友男友都會有經紀人跟著一樣,夏七月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他們行禮,所以隻能咧開嘴笑笑。
見夏七月傻乎乎的樣子,那宰相的臉色好了點兒了,他吩咐宰相夫人合上門,隨後突然對夏七月跪了下來,夏七月頓時震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卻突然聽到那個宰相幾乎是老淚縱橫的聲音“娘娘和犬子是舊識對嗎?”
夏七月張大了嘴巴,沒有立即回答,因為這讓她怎麼回答啊?!夏七月的沉默或許被那老頭認為是默認,因此他對著夏七月俯下了身子“太子妃娘娘不必隱瞞,無論如何,老夫也隻希望犬子能夠一生平安,萬萬不希望他和娘娘有什麼牽扯!”
夏七月的心忍不住一哆嗦,猶豫了許久,卻仍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很明顯,或許是因為那****在花園中抱了夏七月,也或許是他跟他這個時空的爹娘說了什麼,所以,他們為了蘇旻燁而來求夏七月,夏七月猶豫了,蘇旻燁是她的唯一的稻草,如果放棄了他,自己還有誰?
不能這麼做,夏七月想了想,咬牙也跪了下來“宰相大人,夫人,我和夙旻燁確實認識,我沒有想怎麼樣,可是,他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放棄,也不可能再不來往!”
那夫人一聽夏七月的話,立馬哭了出來,她緊緊的抓住夏七月的胳膊,似乎要把指甲掐入夏七月的肉裏一樣,夏七月素來都對老人比較心軟,看他們現在的樣子,夏七月忍不住覺得無比的心酸,可是,自己也不能放棄蘇旻燁啊,在夏七月還沒來得及表明立場的時候,就聽見那夫人的聲音“娘娘,您難道要害死他嗎?”
夏七月忍不住一哆嗦,害死他,是什麼意思?宰相果然是老奸巨猾,一見夏七月的表情,歎了口氣說道:“太子妃娘娘有所不知,那日太子前來宰相府,卻不知為何臉色鐵青的轉身出府,隨後詢問老夫犬子的情況,而今日,又特意讓人來告訴老夫,如果犬子再跟太子妃娘娘不明不白,就治他的罪,老夫隻有這麼一個兒子,還忘您看在老夫年老體邁的份上,放過老夫,放過犬子,老夫給娘娘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