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月懷疑的瞥了月千離一眼,眯了眯眼睛,不懷好意的湊上前說道:“說,你有沒有進宮去找過?!”
月千離這不要臉的家夥很自然的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我當然去找過了,可是什麼都沒發現,本來還指望偷來了給你呢!”
夏七月更加懷疑的瞥了月千離一眼,抽搐著嘴角:“瞧你說的跟自己跟我關係多鐵似的,那可是寶貝,從夙旼曄來看,拿到就可以號令所有人的,你怎麼會給我啊,況且我對你不怎麼滴啊!”
月千離笑意深深,調笑道:“你也知道你對我不怎麼滴啊,所以說要你對我好些麼,我在無花閣長大,也沒什麼朋友,可是你曾經不為任何目的對我那麼好,而我也不過是個人,再加上,為無花閣做的已經夠多了,剛巧現在無花閣正內亂,也沒人做主,所以我決定離開無花閣,過我自己的生活。”夏七月突然決定自己有那麼點兒愧疚,認真的想了又想,自己確實對月千離不怎麼滴啊,因此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這人還挺夠意思,於是說道:“恩,我也覺得你應該離開那裏,去過真正的生活,你長的這麼帥,個性又不錯,還有錢,肯定會過的非常好來著!”夏七月極其認真的說道,月千離笑了笑,剛準備說什麼,卻聽到夏七月接著說道:“就是個性看上去跟花花公子一樣,以後肯定容易得什麼花柳之類啊,而且長的還那麼漂亮,哎……”
還沒說完,卻見月千離的神色變了變,隨後直接撲過去把夏七月摟在懷裏,夏七月覺得自己有點兒暈,這哥們長的帥,個性還魅惑,要是再跟以前一樣強吻,那自己不知道會不會因為覺得是占便宜,因此也就從了。不過很明顯,夏七月卻是想多了,因為月千離隻是把她摟的緊緊的,甚至,夏七月都懷疑這哥們兒是不是想要用這種方式來勒死她……
少許片刻過後,夏七月被月千離給鬆開了,隻見月千離的臉上還是熟悉的輕佻的笑容,然後欠揍的抽起左邊嘴角,眉毛挑的老高說道:“許久不見,你果然是瘦了!”說完在目光在他認為瘦了的地方來回打量,夏七月咬了咬牙,終於還是一拳揍過去,去他的,這個王八蛋!居然敢說她縮水!
在糾纏片刻之後,月千離拍了拍夏七月的腦袋,溫和的說道:“好了,梳洗下,明天我找人送你進宮。”夏七月點了點頭,卻突然想起一件事,於是問道:“哎,安蓮修和無花閣現在還有關係麼?無花閣的人會去救他麼?”
月千離很遺憾的搖了搖頭,說道:“現在,同無花閣合作的人已經換了,和安蓮修不再有關係,所以,我覺得,應該沒人,去救他!”說完飄飄然走了,離開之前還來了句:“美人兒,不要太想我哦!”
“想你個毛線啊!”夏七月終於破口大罵。
話說新的合作對象是誰啊?難道是夙旼曄麼?可是如果是夙旼曄,那麼月千離現在所說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已經背叛了無花閣啊,夏七月撇著嘴巴想了想,這人難道說的是真的?看不出來,他還挺講義氣麼!
夏七月把全身都埋在水裏,隻露出兩個眼珠子,瞅著推開門走進來的白澤雅。
我靠,我在洗澡啊!有沒有搞錯!就不能讓我安安分分的淡淡定定的洗個澡麼!夏七月在心裏哀嚎,而完全愣住了的白澤雅的表情倒也是很好笑的,隨後,白澤雅這廝在看到了夏七月憋屈的幾乎要把自己給淹死的樣子之後,似乎才反應過來,直接轉身,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隨後,房間裏傳來夏七月鬱悶的喊叫聲:“我讓你進來了你再進來,你個流氓!”
白澤雅搖了搖頭,腦子裏卻還是剛剛推門進去時,她那被熱水水汽熏紅了的臉,還有水麵上那纖長的脖頸,白澤雅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尤其是她的眼睛,圓圓的杏眼微微上挑,看上去無辜,卻又嫵媚,白澤雅晃了晃腦袋。
夏七月糾結的從水裏爬出來,光著腳踩到地板上,然後摸出衣服穿上,奶奶的,還是不洗了,誰知道洗啊洗啊還能洗出什麼事兒來,再萬一,再有人溜達進來,那自己豈不是虧大了,又看不回來,哎!
一邊溜溜達達的往身上套衣服,一邊兒還想著安蓮修這人,說不定他現在被折磨,被刑囚,被虐待的慘不忍睹呢,想到這兒,夏七月猛然覺得一冷,希望夙旼曄不要這樣下手,不然,自己該怎麼辦啊!該如何去麵對,自己的這一生,欠夙旼曄的實在是太多了,穿越前是這樣,穿越後,還是這樣,這一切的一切,讓自己情何以堪,真希望夙旼曄現在還好好的在現代,過著或許平淡卻安定的日子,沒有這複雜的環境和讓人絕望的感情,可是如果夙旼曄真的很凶殘的對待安蓮修,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那麼自己又能怎麼樣呢?!夏七月煩躁的歎了口氣,覺得還是什麼都不想為好。夏七月抽了抽那桶放在房間正中央的浴桶,覺得這青樓的衛生條件太他媽差了,奶奶的,哪有連阻攔都沒有的洗澡的地兒啊!在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之後,夏七月這才想起來,外麵還有一個人呢!不過一想到剛才的場景,於是夏七月覺得老臉有點兒紅,夏七月有些鬱悶的想了想,到了古代之後,自己的臉皮似乎就變薄了,哎,真不是什麼好習慣啊!夏七月糾結的想。
於是,也懶得管其他了,夏七月拖拉著鞋子,裹著衣服,披散著頭發打開房間門,拍了拍站在門口的白澤雅,想到剛才的情景,又覺得臉上有點兒發燙。
白澤雅腦子裏正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麼,卻突然聽見了夏七月有些不自然的聲音:“哎哎,好了,進來吧!”白澤雅轉身卻微微愣住,夏七月的頭發還沒幹,她隻是隨便的用衣服還是什麼布給包住腦袋,露出光潔的額頭還有修長的脖頸,因為在室內,有著地暖設施,所以屋子裏比較暖和,夏七月又因為剛剛洗完澡,所以穿的不多,露出了精巧的鎖骨和小巧的耳垂,白澤雅隱隱覺得臉上有些發熱。
夏七月有些奇怪的看著白澤雅沉默的表情,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估計這哥們兒被自己給嚇到了,好吧,這也不是她的錯,誰讓這廝進門不敲門,直接推呢,不過,白澤雅千萬別讓自己賠他清白,對他負責啊……
在仔細斟酌之後,夏七月決定先下手為強,不是,決定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氣氛,於是有些不自然的坐到房間的椅子上,把手腳靠在暖爐前烤著,一邊把用衣服裹住的頭發鬆開來,放到火爐前慢慢的烤,哎,古代這連吹風機也沒有的年代,真是讓人心疼,頭發半天也幹不了,真是煩死呢!
真鬱悶的,卻見身後有個人輕輕的用手撩起了長長的頭發,哎,自從上次剪了個齊劉海了之後,再被小蠟燭等人的輪番轟炸之後知道了,原來古代是不可以隨便剪頭發的,因此夏七月也就沒再到自己的腦袋上動剪子,因此現在的頭發已經長到腰部了,被人把頭發全部握在手心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就像是整個人被溫柔對待一般,可是想了想,夏七月又淡定下來了,那以前去理發店的時候,每個發型師的動作都挺輕的,卻沒有溫柔的感覺。
“梳子!”身後白澤雅聲音清淡而溫和,好像比以前有人情味兒多了,於是夏七月想也沒想的將梳子遞了過去,懶洋洋的對著火爐打瞌睡,今天這日子過的真驚險,先是到北鷲京城,然後發現自己成了皇後,再後來被一堆人追,因此,腦子裏一時負荷不住,因此自動進入省電待機模式,慢慢悠悠的打起了瞌睡,隻是覺得身後的白澤雅,動作怎麼那麼溫柔呢,溫柔的讓人忍不住覺得很安定。
白澤雅的看著眼前的夏七月腦袋一點一點的,到了最後,居然完全的低了下去,似乎是睡著了,也是,這些日子,她都在沒日沒夜的趕路,她居然還那麼的愛安蓮修,他有什麼值得她愛的?!安蓮修的動作很輕,一點一點的為她梳理頭發。
夏七月的頭發和她看上去要強堅韌的樣子不一樣,她的頭發很軟,甚至比一般人的頭發要軟的多,也不夠黑亮,可是卻在從領口露出的肌膚的映襯下,顯的光澤而誘人,帶著淡淡的暗昧氣息,白澤雅的動作不由得更輕柔了一些,似乎害怕拉疼她。
白澤雅的聲音很小,他輕輕的問道:“你不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在這裏的麼?”身前的人沒有回答,似乎已經睡著了,白澤雅在梳理好頭發之後,又用內力催幹頭發,看著夏七月沒有知覺的坐著昏睡的樣子,白澤雅猶豫許久,終於還是從袖口取出一些粉末,那粉末帶著醉人的香氣,像是罌粟盛開的舞蹈一般,讓人忍不住沉迷,白澤雅的手指頓了頓,終於還是將粉末倒在手心,然後動作如之前一樣溫柔,終於,將粉末塗抹在夏七月的頭發上麵,一絲一縷。
溫柔的動作卻帶著讓人決然的氣息,整理好一切,白澤雅靜靜的站著,看著她頭發上隱約能夠看到的紫色痕跡,似笑非笑,終於,他淡淡的勾起了唇角,神色如同深愛著一個人一般,滿是溫情,他的嘴唇很薄,此刻微微抿起,帶著優雅的溫度,就像是剛才的那香氣,隻是,那柔情沒有到達眼睛,眼睛依舊淡漠,似乎沒有一絲感情一般,身體也一動不動,緊緊的盯著坐著睡得正香的夏七月。
如果有一天,夏七月知道了所有的真相,還會當著麵熟稔的叫自己老狐狸,理直氣壯的拿自己的銀子施舍給別人,還自然的同他共騎一騎馬,這麼信任他麼?可是,是她說過的,這個世界有舍有得,要想得到自己最在乎,覺得最重要的,勢必要失去其他不那麼重要的,哪怕也同樣重要的,但是,他已經選擇了舍棄,因此,就沒有資格再沉淪,從那天開始,原來的自己,已經死了。活著,也不過是為了得到而已。
沉默了許久,房間裏安靜的像是空曠無聲的宮殿,而不是本來應該人來人往,客迎天下的青樓,隻有爐中銀碳燃燒的“啪啪”聲,夏七月的頭就這麼低著,並且不時的往前一點,白澤雅忍不住擔心她會不會把自己的腦袋垂到火爐裏,白澤雅終於繞到前麵,幾乎是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和她平日清醒時的活潑不同,現在的她緊緊的閉著眼睛,均勻的呼吸著,嘴巴微微張開,沉靜的樣子,讓白澤雅的心都變的寧靜了起來,這一刻,他甚至升起一個念頭,如果一直以白澤雅的身份生活在她的身邊,是不是也挺不錯的,如同這兩個月自己所過的那般。
可是,人心畢竟是貪婪的,白澤雅的手輕輕一揚,袖口的迷藥讓夏七月安靜的暈了過去,在即將栽倒火裏的時候,白澤雅敏捷的接住她,隨後輕柔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將夏七月抱到懷裏,白澤雅忍不住皺了皺眉,她個子不矮,可是怎麼會這麼輕呢?說實話,夏七月每頓吃的東西還真不少,雖然吃飯的時候不固定,可是一頓一定吃的和自己一個大男人一樣多。
如果可以選擇,白澤雅真的希望自己,就是一直在夏七月麵前的樣子,可是,她身邊的人都太過詭異,比如那個揮揮衣袖,讓所有人都消失的孩子,那個毫不起眼,被他當做啞巴的孩子,會輕而易舉的帶著她走進那陣法內部,而自己無數次想要衝進去,卻都被擋在外麵,甚至,他看見那個孩子,在一瞬間變成成年男子的樣子,然後將她輕柔的抱起來,憑空消失,而自己無可奈何。
當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和敏敏終於回去的時候,卻聽見驛站的下人說,她已經回來了,這會兒可能正在休息。白澤雅就知道了,她是絕對不可以輕視的。
可是,這一刻的夏七月就像是個脆弱的孩童,一臉的無辜和純真,讓他怎樣也不忍做什麼,白澤雅像是抱著易碎的寶貝一般,將夏七月放在床上,為她蓋好被子,然後靜靜的站在她的床邊凝視她的臉,她的頭發像是錦緞一般鋪在枕頭上,白澤雅的眼神忍不住緊了緊,隨後終於俯下身子,在她的唇上輕輕一吻,隨後嘴唇安靜的貼著她的,沒有輾轉反側,也沒有深入糾纏,隻是這樣簡單的貼著她的唇,但是在聞到她頭發上的香味的時候,白澤雅像是突然被驚醒一般,奪門而出。
夏七月頭上的,是一種絕世毒藥,是真正的白澤雅留下來的,那毒藥叫做夢三生,呈粉末狀,微微顯現出紫色的樣子,盡管香氣醉人,但是始終無法掩飾其的本質,毒藥,始終是毒藥,能夠要人命的東西,而這藥,會讓人在接觸的那一秒,就直接死掉,卻毫無痛苦,就像是在夢寐當中一般,因此,被稱為夢三生。
或許真正的白澤雅是把夏七月當做一個朋友,可是他,假的白澤雅,卻已經仰望了她太久,隻是可惜她從來不是他的,因此驕傲的自己便告訴自己,他也不要她了,所以,他放棄了她,而選擇了另一樣,可是,隻有他自己才清楚,在很久以前,當自己跟在她的身後,如同一個小尾巴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愛上了他。
夏七月糾結的看著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夠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記得很久以前,她準備離開安蓮修,不想跟他成親的時候,曾經想過和夙旼曄私奔的,可是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在另外一個地方,無花閣的總部,因此,自己悲催的打斷了所有的計劃,不得不成為了安蓮修的新娘,因此,那次的被打劫,改變了她的一生。
可是這一次,看著那富麗堂皇,華麗磅礴的裝飾和冷清空蕩,華貴威嚴的氣氛,夏七月知道,估計自己的命運又得改寫了,誰他媽知道一覺醒來,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到這兒了啊!娘的!夏七月那個恨啊,真是極其恨啊!本來還迷迷糊糊的感覺身後的白澤雅難得像個人的給自己梳頭發的,本來還覺得有點兒曖昧要不要掙紮一下的,可是房間裏的溫度太怡人,白澤雅的動作太輕巧,再加上連日趕路的疲憊,因此,在內心糾結了一會兒之後,終於還是睡過去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居然就在另外一個地方了,而且,這環境怎麼這麼熟呢?!
剛摸了摸莫名其妙有點兒暈的腦袋,就聽見一個溫柔乖巧的聲音:“皇後娘娘您醒了!”
夏七月突然有種自己又穿了的感覺,不會吧,難道一覺醒來會穿越這種事兒是真的?估計是看夏七月的表情太過兒童不宜,因此本來低頭跪在地上說話的小姑娘忍不住抬頭又瞅了一眼,隨後往前蹭了蹭道:“皇後娘娘,您怎麼了?”
夏七月聽到別人叫自己皇後娘娘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自己,居然成為皇後娘娘,這怎麼這麼暈乎呢!對哦,坐起來的夏七月腦子清醒了一些,夙旼曄是皇帝,好像說自己是皇後來著,不過無論如何還是要確定一下嘛,因此隨口問正在幫自己穿衣服的兩個小宮女:“你們的皇帝是說夙旼曄麼?!”
那兩個小宮女立馬跪下了,瞧的夏七月腰子疼,自己怎麼了啊,不就說了句夙旼曄的名字,至於麼?夏七月看著那兩個小宮女跪在地上哆嗦的樣子,覺得自己真是腰疼,刹那間似乎回到了當初的夙府,也是一群小丫頭跟在身後,跪著叫自己小姐,那個時候,因為自己是安蓮修的太子妃,而這一次,那些發抖的人卻是因為自己是夙旼曄的皇後,夏七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一下,無論如何,自己也還算是升級了啊。
小宮女們起來之後,就趕緊利落的幫夏七月穿衣服,本來夏七月想自己穿的,可是那兩個姑娘立刻跪在地上叫饒命,好像不用她們幫忙穿衣服就是害了他們似的,夏七月有點兒鬱悶,也不想再多解釋什麼多說什麼了,就隻好任由她們穿衣服,不過很快夏七月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因為這都是什麼衣服啊,怎麼這麼複雜啊,一層一層又一層,真是奇怪。
隨後,在洗刷之後,就有宮裏的老人來給夏七月梳頭發,梳子滑動之間,夏七月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甜香,不過卻又帶著冷冷的味道,哎呀呀,這皇後用的東西就是不一樣,連個梳子都這麼香,沒想到身後的老宮人卻說道:“皇後娘娘,您的頭發真香!”
聽了這話,夏七月頓時明白,這不是梳子的問題,看來是洗發水的問題,不過古代也沒什麼洗發水,她用的不就是一般的皂角,然後她加了點兒梅花揉了揉麼?夏七月也再管頭發的問題,隻是要求要吃飯,吃晚飯就去找夙旼曄,讓他答應她去見見安蓮修,也不知道夙旼曄答應不答應。
在猶豫了再三,覺得夙旼曄應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應該吧……
在夏七月還沒想好見到夙旼曄該怎麼辦,或者該怎樣跟夙旼曄開口的時候,就聽到了小太監的唱和聲:“皇上駕到——”三層的通報,聲音一次比一次近,夏七月也莫名的開始慌張了起來,隨著唱和聲的接近,一點兒一點兒的慌張。
終於,夙旼曄還是走上前來,夏七月緊張的把寬大的廣袖裏的手交握在一起,夏七月突然覺得這個樣子的夙旼曄好陌生,陌生的讓她都有些不認識了。夙旼曄的頭發被束在高冠裏,身上穿著屬於皇帝的紫色,氣質高貴卻又威嚴,讓她都不敢直麵夙旼曄了,夏七月覺得心裏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個人好像不是夙旼曄了,或者說有種奇怪的感覺,不像是以前認識的那個夙旼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