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雪走的當天,二阿哥被小太監們按住,結結實實的挨了十板子。
這十板子雖然不重,但也足以讓他屁股腫了起來。
接著,太後便傳旨,讓皇後去慈寧宮一趟。
皇後沒心情拾掇了打扮,帶著婢女四齊,沿著青磚小道,一步步的向著太後的慈寧宮去了。
太後正坐在慈寧宮的榻上擺弄小方桌上的一盆開的正豔的葉子花,紙糊方格窗戶外的亮黃色光線斜射進來灑在太後銀白的發絲上,顯得格外莊嚴。皇後走到太後麵前一人處,低低的跪下行了禮,太後深吸了一口氣,依舊拿著明晃晃剪刀在葉子花上挑挑剪剪,李嬤嬤站在旁邊想扶起皇後,怎奈太後並不發話,自己也不敢造次,隻得任由皇後跪著。
又過了一會,太後終於像是完成了修剪,對李嬤嬤道:“把它搬走吧。”李嬤嬤聽了,快步上前,把小方桌上的葉子花抱在懷裏,往外去了。
“你起來吧。”太後放下剪刀,瞄了眼還跪在地上的皇後,又歎了口氣道。皇後聽了太後的話,才在四齊的攙扶下起了身,默默的隔著小方桌坐在太後的一側。
“知道哀家為什麼找你來嗎?”太後問。
“臣妾不知。”皇後回道。
“聽說二阿哥挨了板子。”
“都是臣妾的不好,是臣妾管教二阿哥無方。”皇後回道。
“阿哥們從小在阿哥所長大,除了天生癡呆,難說誰比誰聰明多少,你還沒有發現嗎,皇上表麵是針對二阿哥,實則是對你這當額娘的沒放在眼裏。”太後意味深長的說:“你隻有得了寵愛才是對二阿哥最好的保護,就象蘇答應的欽和,雖是阿哥,宮人們卻從不把他放在眼裏,為什麼,還不是有個不爭氣不受寵的額娘,你雖貴為皇後,但皇後今日是你,明日也有可能是別人,你要時刻想著這個道理。”
“臣妾記住了。”皇後道。
“最近宮裏,素妃被禁,看似一團和氣,但保不定有人就又要跳出來了。”太後接著問道:“青嬪是不足放在眼裏,但青嬪背後是誰,是榮妃,榮妃的阿瑪現在是朝廷一品大員,又有大阿哥在身邊,平日裏又裝作賢惠哄得皇上高興,這條條款款比你都是有餘,這青嬪的意思,也就是榮妃的意思,她這種笑裏藏刀的女人,才是要比青嬪可怕一萬倍。”
皇後聽了,仔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事,難道宮裏的女人真的要鬥個你死我活才能生存嗎,不免又覺得費神,平日裏皇後一向不喜歡爭鬥,所以才跟良妃比較要好,這樣難免不受太後喜歡,自已真是左右為難起來。
“以前素妃在,你們還是三足鼎立,如今素妃失了勢,就憑你的手段,都不夠榮妃一次下酒的。”太後幽幽的道:“但榮妃一向謹慎,不好讓人抓住把柄,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新選秀女,新的秀女進宮,皇上就會分心,把寵愛平分一點,你的位置才會穩一點。選秀女的事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