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答應在屋子裏淅淅瀝瀝的洗澡,玉妃闖了進去,不知為何二人爭辯了起來,管嬪用過晚飯,出來院子裏散步,本不想偷聽,奈何玉妃的嗓門很高,路過秦答應的窗戶下,管嬪便聽了幾句。
沒想到一抬手,觸動了窗戶,發出了聲音,管嬪隻好將計就計,將窗台上的花盆打落在地,然後趕緊回了自己的房間。
包括她拿著書坐在燈下翻著,不過是做樣子給出來巡視的婢女看,她不想惹麻煩上身,但婢女一離開,她便差了身邊的奴婢往相印殿說了乾坤洗的事。
她本不是一個愛告密的人,隻是回雪在宮中不止一次的袒護過她,她覺得,這算是對回雪的報答。
當晚皇上急匆匆的來到承歡殿,管嬪已睡下了。內室黑著燈,而左側秦答應的房間裏,影影綽綽,秦答應穿著一身紫色袍子,整個人蜷縮在袍子裏,忙活了一天,她也有些困了。
兩個婢女將澡盆裏的水輕輕舀出去倒了,又將浴盆收了起來,另外將那些毛巾拿出去丟了。
秦答應從小到大,唯一的,也是最浪費的地方,怕就是乾坤洗所用的毛巾了。
皇上推門進來,見秦答應十分慵懶,環顧屋裏,並沒有什麼乾坤洗,便屏退了身邊伺候的人:“朕聽宮裏的人說,你這裏的乾坤洗,是出了名的,什麼叫乾坤洗?”
秦答應有些害羞了,給皇上行禮時也不敢抬頭。
燭火搖曳,夾雜著細細的風,撩動著秦答應的發梢跟袍角,秦答應在皇上麵前生動起來,像春日裏拔節而起的綠苗,那抹晃動的生命,讓人不敢眨眼,生怕它會稍縱即逝。
皇上注意著秦答應的脖頸處,雪白的顏色,起伏的身段,若隱若現,皇上有些亢奮了。
“啪啪啪。”有人敲門。
皇上拉起秦答應的手,握在手心裏緊緊的攥著,有些不耐煩的衝門口道:“什麼事?”
一個奴婢小聲道:“皇上,玉妃娘娘有事找皇上。”
玉妃的奴婢守在正殿門口,皇上進來時,她早發現了,且十分及時的通報給了玉妃,玉妃躺在澡盆裏,身上當時就沸騰了起來。
小婢女說:“主子,不如奴婢伺候您穿衣吧,皇上來了呢,您也能見見。”
玉妃卻擺擺手,懶懶的躺在浴盆裏,並不出來,生怕皇上不知道她在洗澡,趕緊讓婢女去秦答應那裏拍門。
秦答應自然不想惹玉妃,玉妃的心思,她心中明白的很,便掙脫開皇上的手道:“皇上,您去玉妃娘娘那裏吧。”
如果秦答應留下了皇上,次日定會受玉妃的不待見。她不想惹怒玉妃。
皇上明顯不願意走:“你還沒有告訴朕什麼叫乾坤洗呢。”
秦答應不語。
小婢女道:“皇上,玉妃娘娘有急事。”
皇上被這個小婢女吵的沒法安生,又不想在秦答應麵前失了玉妃的麵子,便略有不快的去了正殿。
平時若是皇上來,玉妃早穿戴整齊的迎在門口了,這晚門口卻隻有奴婢們行禮。
皇上站在台階下,見屋子裏昏黃一片,隻正殿門口掛著兩盞火紅的燈籠,便不快:“玉妃在哪呢,不是有急事麼?”
奴婢們齊齊跪倒:“請皇上入內室。”
王福全道:“大膽奴婢,皇上在此,不讓你們主子迎著,反倒讓皇上自己進去?”
一個大膽些的奴婢道:“我家主子說,屋子裏有驚喜,等著皇上發現驚喜,所以不便出來迎接。”
皇上聽她們神神秘秘的,心裏也有些癢癢,不知玉妃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便提起袍角,上了台階,讓王福全在正殿門口候著。
內室的簾子被掀開,兩扇門也吱呀一聲開了。
屋子裏熱氣騰騰,夏季本就燥熱,皇上剛跨進屋子,便被這熱氣熏的睜不開眼,退了一步出來,王福全趕緊迎上去扶著皇上。
“裏麵在做什麼?”皇上問婢女。
婢女伏身道:“玉妃娘娘在……”
話沒說完,就聽到屋子裏撩水的聲音,嘩啦啦的響著,玉妃的聲音夾雜在水霧當中也變的迷幻起來:“皇上,進來呀。皇上……..”
如此妖嬈,王福全自覺的退了下去。
玉妃身邊的奴婢也不好再說什麼。
皇上又一次進了內室,這次卻是他自己關上了房門。
皇上看清了,屋子裏帷幕後麵,玉妃正仰躺在浴盆裏,身上光溜溜的,有兩個奴婢在旁邊抱著毛巾伺候著。見皇上進來,玉妃並沒有起身相迎,而是接著撩浴盆裏的水。
皇上握著帷幕,帷幕是細紗織成,朦朦朧朧,滑的像蛇,皇上將它想像成玉妃的身體,使勁的捏了一回,一臉春色的盯著玉妃:“叫朕來,有何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