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懷瑾仔細的打量了她片刻後，狀似非常隨意的問了句，“你以前是T大附中的？”
“嗯？恩！”蘇蔚然點了點頭。
T大附中是H市的重點高中，也是宋懷瑾曾經念過的中學。
雖然不知道那張照片到底是誰的，為什麼會在她的包裏，而宋懷瑾又為什麼這麼問，但蘇蔚然卻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應下來。
即使，她壓根就沒有念過T大附中。
唇角勾起一抹不露痕跡的笑，宋懷瑾摩挲著照片，“這校服挺讓人懷念的。”
“嗯是啊，現在看起來還真是土裏土氣的。”蘇蔚然附和著。
她目光集中在照片上，沒有瞅見宋懷瑾眼底一閃而逝的光。
將照片還給蘇蔚然，宋懷瑾說，“難得遇到校友，坐下來聊聊？”
他話音落下，蘇蔚然的眼睛瞪大了。
SF的總裁宋懷瑾，現在是在約她嗎？
“好啊。”幾乎不假思索的，蘇蔚然答應了他的邀請。
什麼買咖啡，去你妹的咖啡，等我抱上了宋懷瑾的大腿，你們又算得了什麼！
……
眼見著蘇蔚然飄飄然的走出了星巴克，宋懷瑾這才沉下臉來。
他拿出手機給裴航打電話，“查一下蘇蔚然這個人。”
T大附中？他勾了勾唇角，腦海裏再次閃現出那張照片上男生所穿的校服。
那土的掉渣的校服，是榆城中學的。
……
十年前，冬，榆城中學。
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宋懷瑾推開了學校小超市的玻璃門。
此時正值晚上八點半，同學們都在上晚自習，因此超市裏顯得極其冷清。
他雙手插在校服口袋裏，進門後抬腳直奔收銀台。
“來包玉溪。”
“沒有玉溪。”
“黃鶴樓。”
“沒有黃鶴樓。”
“那軟中華。”
“隻有這個……”收銀台後麵，扒拉出一個圓鼓鼓的小胖子，她頂著張長著青春痘的殘念臉將一包紅雙喜放在了櫃台上。
歎了口氣，宋懷瑾從兜裏摸出一張百元大鈔放在她麵前，伸手就去拿煙。
誰知，才剛碰到盒子，對方又將那包廉價的紅雙喜唰的收了回去。
咬咬牙，壓下心底的不爽，宋懷瑾抬眼看向她，“孔夢瓏，你什麼意思？”
“吸煙有害健康，未成年人不要吸煙。”小胖子指了指收銀台邊的告示牌。
告示牌上，黑板白字的寫著，拒絕向未成年人兜售香煙。
舌尖在上顎上舔過，宋懷瑾一手搭在收銀台上，湊近她，“我剛過十八歲生日。”
“哦。”話音落下，紅雙喜和找零的錢一同落入了他的手中。
宋懷瑾將零錢揣入兜裏，拆開紅雙喜的包裝袋，“借個火。”
“大哥哥，吸煙不好，抽煙多了，你的肺會爛掉的。”孔夢瓏真誠的搖了搖頭，顯然是並不打算將打火機借給他。
嘖了一聲，宋懷瑾朝她勾了勾手指，待她將腦袋湊過來後，開口道，“餘輝的隨堂筆記，想要嗎？”
孔夢瓏顯然沒想到他會說這個，愣了半晌後，她才狂喜的點頭，“要的要的！”
“打火機。”
“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