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勝利(1 / 3)

1、簡梅這周沒回家,這個家已經不象家了,又給斷了電停了水,當她得知簡陽的事,氣得直接打電話過來對簡陽說你別老是覺得自己很委曲,不學會接受和平衡你怎麼活?媽已經很難做了你卻玩起了失蹤,還有個老大的樣子嗎?

“我的話你別不愛聽啊姐,”她說,“你老是不聲不響的可不對,多大了你都?”

妹妹的刻薄讓簡陽無法接受,她非常氣惱,重拳出擊:“我沒失蹤,我隻是想靜一靜!你別老是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簡梅不在乎大姐的情緒,繼續說她的:“我說錯了嗎?你現在最該做的就是老實在家待著,聽咱媽的話,別給她添亂。你知不知道咱媽一夜沒睡到處找你,你敢說你在外麵是為了讓大家省心?大哥說的不是沒道理,他對你沒責任不對嗎?你們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你細想想就算雙親相同的家庭又能怎樣?幫你是情份,不幫是本份,明白嗎?”

簡陽流著眼淚關掉手機。

她不得不承認妹妹嘴雖黑,說的確實是真話。縱有萬千理由也不該不打招呼就走。

那時那刻,看到兄嫂對母親大吵後她要炸了,又說不出話來,就一個人搖著輪椅沿著大街往北走,幾乎看不到家的方向時,她發現路的下麵滿是即將收獲的玉米,那會兒天已經要黑了,她有點怕,路上沒有人,手也開始疼,就給劉唯軍打了個電話。

劉唯軍似乎猜到了簡陽的心思,什麼也不問,叫了出租車把簡陽帶到圖騰區去瘋,去吃東西去K歌。跳舞時,簡陽居然也滑進舞池,跳起了輪椅舞。這個舉動呆住了所有的年輕人,他們尖叫著讓出一塊地方,圍著她跳。

劉唯軍驚得不會跳了,直著眼睛看。

(或許他在影視劇裏見過,也或許是他的幻覺。無論哪一種都好,起碼簡陽有事想到叫他,我這個老想討到第一手資料的記者、簡陽的家教,竟沒能看到那個經典——有點酸。)

筋疲力盡後,劉唯軍和簡陽逃離出來,剛出門就給一個大塊頭拽住:“嘿!嘿嘿!哪去哪去?暫停暫停嘿!”

身穿藏青色保安服,黑皮鞋白手套,腰間別著對講機的簡單拉住他們。

前不久他就從母親給找的企業辭職來到這裏,原因是這裏給的錢多。一千二和一千五,多出三百塊,這筆錢他完全不用動,都存起來。

簡單和劉唯軍一起把簡陽抬到階梯下麵的空地:“好你個姓劉的。把我姐拐跑還不跟家裏打招呼,腦門子撞拉拉骨上了吧你。”

劉唯軍轉向簡陽:“王阿姨不知道你出來呀?”簡陽說不知道,你又沒問我。

簡單哈哈大笑:“掐吧你們就,暈死了。行了趕緊回去吧,打你手機也不通,媽和發哥正滿大街找你呢,估計這會兒琢磨報警呢他們。”

簡陽手機是媽媽早年淘汰的,經常沒信號,她就用劉唯軍的電話告知了母親她的行蹤。

王一平接到電話,趕緊告訴身邊的我,當時我正在接聽趙可萱的電話,她說她正在看視頻,有網友把簡陽的輪椅舞放到了網上。

“怎麼樣啊發哥,”趙可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甜,“我要報料大獎哦。”

我把簡陽的輪椅舞視頻給王一平看,她皺起眉頭說了句:“真能作——別說嗨,我姑娘這舞還行,我說她動不動瞎轉轉呢。”

見到女兒,王一平什麼也沒說,抱著她竟象個孩子似的哭了。

我和劉唯軍遠遠地站在月光下看著那對剪影,我的心裏酸酸的,劉唯軍的心裏也是酸酸的。我酸的原因是這個做了我半年學生的女孩子是我的最愛,而我隻能放到心裏;劉唯軍能夠給予卻遭到了拒絕。

2、以為在那樣一個月亮很美的夜晚願望會實現,加速發酵的情感使劉唯軍膨脹得快要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