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昔日重來2(1 / 3)

83、曉凡住處客廳[夏/夜]

曉凡:我就不喜歡都市,太鬧了,樓擠樓,人挨人,連喘氣兒的空間都快沒了,鬱悶。

天哥:我內蒙鄉下有一套房子,要不然你和我去那吧,那裏很適合寫作,環境特別好,山清水秀的。

曉凡:沒勁不去,我想出國。

王威:出國?你喜歡哪個國家?我讓我老爸幫你。

曉凡:好啊,不過我要想想去哪個國家好。

天哥頗感不自在。

84、某高級住宅樓[夏/夜/內]

張放:我想讓你們複婚,你們肯嗎?看你們現在這個樣子,一見麵就吵個沒完,煩死了!

張放一甩手走了。

老張和他的前妻麵麵相覷。

85、飯店[夏/夜]

丹丹和她的未婚夫梁向軍相對而坐。

丹丹:我現在覺得好累,我們快點結婚吧,我要做全職太太——行不行啊?

梁向軍:行啊,怎麼不行?本人正求之不得,這咱不都說好了嘛。

丹丹:那一言為定!

丹丹伸出小手指,梁向軍笑著也伸出小手指,兩個人拉勾。

梁向軍:你和曉凡說了沒有?我們要結婚了,她得搬出去,這兩天我就讓裝修公司的人去看看。

丹丹:我還沒說呢,她現在心情不太好,我沒好意思說。

梁向軍:不好意思說也得說呀,她不能老住那吧。

丹丹:我明天和她說吧,這會兒她在家約了朋友。

86、曉凡住處客廳[夏/夜]

三個人同時舉杯。

曉凡:來,為了我出國順利,幹!

王威:幹!

天哥沒有說話,默默喝淨了杯中酒。

王威突然流出鼻血,他忙起身向衛生間衝去。

曉凡緊跟過去。

87、衛生間[夏/夜]

小小的白熾燈把衛生間照得分外明亮;王威擰開水籠頭洗鼻子。

曉凡(不安地):你怎麼了?

王威:沒事,最近老這樣,可能是上火了。這回好了,我不用再上火了,我們快要一起離開這了。

曉凡一聽這話,轉身回到客廳。

88、客廳[夏/夜]

天哥:他怎麼了?

曉凡:沒事。

天哥:沒事就好,要不我送他去醫院?

曉凡:人家也有車。

天哥:你為什麼總是用這個口氣和我說話?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談你的小說的。(曉凡想打斷他,他用手勢製止),你聽我把話說完,你想讓小說作廢我知道,但這的確是一部不錯的小說,它不但極具商業價值,還會對現今的年輕人產生不錯的影響,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並存你懂嗎?你是個有良知的作家,你說你是自由撰稿人,但你的作品已注定你會成一個優秀的作家?——作家是有責任的……

曉凡:人隻要活著就有責任,所以我感到很累,不想玩兒了,我要離開這。

89、衛生間[夏/夜]

王威已經處理好了自己,但他沒有進客廳,而是默默地倚著門傾聽客廳裏的談話。

天哥(畫外音):這不是玩兒不玩兒的事,人生在世必須麵對現實,逃避是不行的,你還小,以後的路長著呢,現在就夠了怎麼行?聽話,我要把《昔日重來》推出去,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曉凡:我說過了,它作廢了。

90、天橋上[夏/夜]

梁向軍摟著丹丹的肩憑欄遠望。

天橋下,兩輛列車相向著呼嘯而過;縱橫交錯的鐵軌在雨後的夜燈下閃耀著水晶般的光華。

丹丹拚足力氣大喊:喂——!!我是丹丹——!!你們認識我嗎??哈哈!!

梁向軍:嗨嗨,瞎喊什麼呀,把狼招來。

丹丹:太好玩兒了!向軍,我要做全職太太了,真是太好了!

梁向軍:這點事就把你興奮成這樣?

丹丹麵色凝重起來:向軍,你真的會一輩子對我這麼好麼?

梁向軍:我從來不輕易給什麼事定論,但這件事例外——我不會拿婚姻當兒戲。

丹丹:我從小就沒有父母,是福利院把我養大的,希望你說話算數,永遠都要對我好。

梁向軍攬過丹丹,在明亮的燈光下,丹丹的雙眸熠熠生輝。

梁向軍把丹丹擁入懷中。

91、曉凡住處客廳[夏/夜]

天哥:你是個特殊的女孩子,討人喜歡,但你也不要把事都想得那麼複雜,你本來是個簡單的人,快樂、熱情、愛幫助人,可是你最近的狀態不太好……

王威走進來:我看她還可以呀。

天哥見王威進來,就站了起來;

天哥:我看你也挺累了,先休息吧,我走了。

王威:那……我也走吧。

曉凡拉住他:你不用走,今晚陪我住。

天哥什麼也沒說,獨自走了。

王威有點木木的。

92、小區外的便道上[夏/夜]

老張和前妻站在老張的車前。

前妻:我其實沒想和你吵,隻是兒子心情總不好,我也沒辦法,我還有什麼?一把年紀了,全部希望都在兒子身上,可是你……毫無理由就把我們給甩了,你心真狠。

老張:你怪我?你當時什麼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兒子兒子的,我在你心中成什麼了?要不是……

就在這時老張的手機響了。

老張接聽:喂!……哦好好好,我這就來。(老張關機,對前妻)看看看看,竟耽誤事。

一邊說,一邊拉車門。

前妻一把拉住他:這個月你還沒給錢呢!

老張:我的錢你分了一大半,還要!

這是當初說好的,立了字據的。

老張沒理她,進到車裏。

前妻大叫:複婚的事還沒說呢,我怎麼回話給兒子?!

老張沒理她,一踩油門,瞬間離去。

91、曉凡住處客廳[夏/夜]

曉凡喝掉杯中的酒,也不看王威:你回去吧。

王威欲言又止:你……

曉凡已略有醉意:你什麼你呀,要你回去你就回去!

王威站起來:我知道你是做給天哥看的,曉凡,我對你這麼好你卻利用我。

曉凡白了他一眼。

王威甩手而去。

門“咣”的一聲響,王威忿忿離去。

92、天哥家客廳[夏/日]

父母正在興奮地看著什麼,天哥進來了。

母親向他招手:天哥過來!

天哥:幹嘛呢你們?

天哥繞開茶幾,坐在沙發上。

母親遞給天哥一張照片:你看這孩子怎麼樣?人家是對外……什麼組……

父親:天都市對外經貿龍翔區工作組副組長。

母親:反正是挺不錯的工作,你邢阿姨給你介紹的。這姑娘才二十九歲,沒結過婚呢。長得不錯吧?

天哥(心不在蔫地):嗯,挺好。

母親:你看你這孩子,心神不定的,你照片我可都給人家看了啊,人家很滿意,就想找個你這樣的文化人,還不嫌你結過婚。

父親:結過婚有什麼呀,妻子是去世的,又沒孩子,還不跟小夥一樣。

母親:在你眼裏兒子什麼都好,也不想想,他都三十好幾了呀。

天哥:我得準備研討會的發言稿了,這事以後再說吧。

母親:以後?以後是什麼時候?人等你回話呢。

天哥笑了:你看看你們,還拿我當小孩子,連這種事也要管。麻煩了吧?我如果斷然拒絕你們就下不來台了吧?我如果同意呢,那也是嘴上,(天哥往胸口處一指)它不同意呀,我有什麼辦法。

父親:是你媽要管的啊,和我沒關係。

母親:啥沒關係呀?你不說這孩子好嗎?

父親:好就有關係呀,那好孩子多了,都成我兒媳婦不壞事了?哈哈……

93、丹丹家臥室[夏/日]

丹丹徑直走進臥室:曉凡!

臥室裏空空的,桌上的筆記本電腦不見了,一張寫了字的紙放在上麵;丹丹拿起那張紙。

曉凡(畫外音):丹丹,我走了,在你這住了這麼久,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謝謝你!

94、通往城外的路上[夏/黃昏]

夕陽映紅了半個天空;一輛客車不疾不緩地行駛著;曉凡的臉映在一個窗口上,她的目光顯示出她在凝視自己的心靈。

曉凡(畫外音)你好好收拾一下吧。結婚時我來。祝福你,丹丹!

95、某大學校院操場[夏/日]

王威正從藍球場上下來,他一邊擦著頭上的汗,一邊跑到場外放置自己衣服的地方。

同學大偉把他的衣服遞給他:你有短信了——哎我可沒看啊。

王威:沒看就沒看唄,不用解釋啦。

一邊說,王威一邊拿出手機打開來。

特鏡顯示出手機屏幕上的字:曉凡失蹤了!

王威一見,情緒立刻灰暗起來,他焦躁的神情有點異常。

大偉:你怎麼了?

鏡頭搖晃起來,王威周圍的景物模糊了,王威一頭栽倒下去。

大偉:王威!……

96、天哥家[夏/夜]

天哥正在裝訂打印好的文章;封麵上的粗體黑字顯示:昔日重來,作者:曉凡

97、某郊區一戶家舍[夏/夜/內]

曉凡在一輪乳白色的燈下敲著手提電腦鍵盤。

房屋的設施很簡陋,一張床,一張椅子,一張桌子,和桌子旁邊她的一個拉杆箱。

曉凡離開電腦,拿起桌上的手機,猶豫了一下。

98、某公寓[夏/夜]

老張躺在床上,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抱著他,靠在他胸前。

女孩:老公,你想過結婚沒有啊?我漂了幾年,好累喲。

老張:寶貝,我是結過婚的人,好不容易離了,再結?算了吧,沒勁。

女孩離開他,嘟起嘴。

女孩:你我還不知道?今天跟這個,明天跟那個,就是想做全方位的比較,最後挑一個你最滿意的結婚,對不對?

老張:我是那樣的人嗎?

女孩:你不是那樣的人嗎?

老張坐起來:以後不準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如果想結婚,我們就算了。

女孩也不示弱,她跳下床,麵對老張,指著他的鼻子。

女孩:沒那麼容易我告訴你老張,對我你招之既來,揮之既去,我哪點對不起你?自從跟了你,我就沒出過台!跟你說姓張的,我可不是好惹的,算了也可以。你得賠償我的損失!

老張:你有什麼損失?你來一次我都給你幾百塊錢,你還要什麼?我又不是天天泡著你。別貪得無厭啊。

女孩:少來這套!把我當什麼了你?告訴你,想甩了我沒那麼容易,我不多要,三十萬——你給我三十萬,我立刻從你麵前消失!

99、天哥臥室[夏/夜]

手機響,天哥接聽;對方卻掛掉了。天哥看了一下,撥回去。

天哥:喂!曉凡?曉凡?!

100、曉凡住處[夏/夜]

曉凡關掉手機,輕歎一聲。

曉凡繼續撥號。

101、某公寓[夏/夜]

老張抽著煙,女孩坐在沙發上。

床頭桌的手機響了。

女孩一個高蹦過去,搶到手機,接聽。

老張上去搶,女孩一邊躲一邊對著手機:老張要和我結婚了,你以後別找他!

老張甩手給了女孩一個耳光。

102、曉凡住處[夏/夜]

曉凡看著手機,皺起眉頭。

103、某醫院病房[夏/夜]

王威在靠窗的一張床上靜靜地睡著。

104、醫院值班室外[夏/夜]

大偉等幾個同學敲值班室的門。

105、醫院值班室內[夏/夜]

值班醫生劉大夫是個中年男子,此時,他正和兩個小護士說著什麼;敲門聲。

劉大夫:請進!

大偉他們走進來,麵色焦急。

大偉:大夫,王威的化驗結果還沒出來?

劉大夫:得明天了,明天總院會過來專家。

大偉:我們就是想早點知道王威到底怎麼了。他父母都在國外,我們考慮是不是要通知他們。

劉大夫:哦,那還是等結果出來再說吧。

大偉:大夫,王威不會有事吧?

劉大夫:看結果吧,我們判斷的不一定準。

大偉憂心重重地看了一眼他的同學們。

106、公路[夏/夜]

天哥的車快速地行駛著。

107、公寓[夏/夜]

老張對著手機說話;女孩悻悻地坐在沙發上拿眼瞪著他。

老張:曉凡,怎麼才接我電話?我撥了十多次了。

108、曉凡住處[夏/夜]

曉凡靠在床頭上,對著手機:我發現你越來越不像話了,一把年紀了怎麼狗改不了****呀?我什麼意思你是知道的,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為你做過什麼你心裏清楚,我的要求也不高,隻是希望能和你結婚,哪怕我們再離婚——你懂嗎?……不太懂?你不懂我可以告訴你:我就是想做回正常的女孩子——女人!我為你墮胎、為你得病,你應該負點責任吧?

老張(畫外音):你威脅我?不會吧?你怎麼跟上世紀初的鄉妞似的。

109、公寓[夏/夜]

老張看著沙發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