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White被架著直接了醫務室，而斷了腿中彈的另一個人卻正站在監獄禮堂半閉著眼暈厥地聽著監獄長的訓話。
“喔，上帝，這是什麼？？”剛打開門，漫鼻的血腥味讓凱麗夫人幾欲作嘔，“快，快把他扶進來。”
“讓他坐在木凳子上，別讓他弄髒醫療床上白色的床單！！”凱麗夫人大叫著。
那樣洗起來很費勁的。
“你去打點熱水來，你來脫他的囚服，喔，我的天，上帝保佑！”
湯姆讓White重心偏靠著自己開始幫他脫衣服，身上背後的傷口已經凝固微微地沁著血，粘著的衣服已經幹了，貼在皮膚上剝都剝不下來，一撕開細小的傷口全部再次裂開。
“喔，停手，停手！你這蠢貨，停手！！”凱麗夫人擰幹了毛巾回頭，見此情狀大力拍打著湯姆的背部喊著，“你讓開，扶住他讓我來！！”
凱麗夫人拿著剪刀小心翼翼地剪開汙黑紫紅的布料，實在貼著弄不下來的都盡力輕手輕腳慢慢撕開，White皺著眉咬著牙，痛得渾身發抖，雙眼緊閉。
湯姆扶著White的雙肩，從上往下望著White顯得很長的淡金色睫毛像是受驚了的蝴蝶似的不安地眨動，雖然滿臉血汙看不清五官，但湯姆依舊覺得身下疼到暈厥的新囚犯真他媽美得不行。
真他媽現在就想上了他，湯姆禽獸地想著。
另一名獄警喬納森看著三人大汗淋漓的樣子有點沒幫上忙的慚愧，凱麗夫人是累的，White
是痛的，而湯姆是欲、火燥的。
扒光了上衣，其他人都是鬆了一口氣，隻有湯姆是深深吸了一口氣。
White身上縱橫的鞭痕布滿幹涸的鮮血，紅腫有型，白色的皮膚質地看起來就很光滑，胸前的紅點更是因為疼痛刺激而充血挺立，看得湯姆口幹舌燥，下身勃、起了。
凱麗夫人拿著毛巾沾水給White擦拭消毒，有時不可避免地碰及到傷口處，猝不及防的White哼出帶著鼻音的悶哼，挑逗得湯姆又硬了幾分。
凱麗皺著眉看著這些細小的傷口，又拿了塊毛巾讓一旁無事的喬納森也來幫忙，湯姆側身讓了讓，凱麗夫人蹲下身開始剪褲子，露出來的膝蓋磨到似乎血肉模糊，小腿腳踝的擦傷都結了暗紅色的新鮮血痂，讓人看了都覺得痛。
“老天，這孩子是做了什麼你們這些惡魔這樣對待他？？”凱麗夫人不滿地大聲質問。
湯姆和喬納森相互對視了一眼，聳聳肩道：“這又不是我們幹的。”
湯姆說話的表情甚是不屑，似乎認為這樣的話從凱麗夫人口中問出有點滑稽。
“喔，是啊，如果是湯姆警官做了什麼，那也應該直接縫腸子了。”凱麗夫人戲謔地回望向湯姆支起的下身，後者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
“你可以回去了，湯姆先生，這裏不用你的‘幫忙’。”
湯姆張口想再說一點什麼，但是凱麗夫人已經埋頭不再看他，他望了一眼在泡在玻璃瓶裏的人體實驗標本，悻悻地擺了擺手走了出去。
“該死的瘋婆子。”湯姆關上門有點懊惱，還沒看到□□呢。
White聽見門關上的聲音才慢慢睜開眼睛，巧克力色的瞳仁看起來溫順柔和。他微低頭看著凱麗夫人，一頭的金發向後盤的一絲不苟，身體微微動了動。
喬納森見人清醒了便收回扶住White保持平衡的一隻手，隻是身上的血跡太多，擦了一會兒覺得很是麻煩，於是動作也不再溫柔，甚至談得上接近粗暴了，凱麗夫人抬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好了，男孩，剩下的交給我，你也可以走了。”
喬納森利落地將布塊丟進盆子後，開門離開。
凱麗夫人一刀剪開囚褲的上半部分，White沒有穿內褲，當然，所有犯人幾乎都沒有這個東西，因為沒有任何必要而且在某種事情上來說，甚至是增添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