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為韓父手術很成功,也可能是因為兩人在複雜的事件中已經找到了要堅持的部分,那就是無論發生什麼,兩人都非常確定他們不能放開彼此的緣故,所以一天的沉重氣氛,因為曉染手中的一隻蔫吧的玫瑰花而有所緩和。
曉染本是想要下床去無菌病房去看看韓父的,但韓子軒說護士交代韓父需要靜養,她才打消這個念頭。
韓子軒要求曉染躺在休息,曉染已經昏睡了好幾個小時了,一點睡意都沒有,但她看到韓子軒眼睛裏滿是紅血絲,所以要求到:“我睡,但是你得躺下來陪著我”
韓子軒隻得答應她,曉染向另一邊移了移,韓子軒就躺了下來,其實這種貴賓病房是有陪床的床的,韓子軒就是想要和曉染躺在一起,在被子裏圈住曉染,聽著曉染的呼吸聲,韓子軒才覺得可以真正的安心
過了半個多小時,韓子軒雖然一動沒動,但是曉染總感覺韓子軒沒有睡著,便小聲的喚了韓子軒的名字:“軒?”
“恩?”韓子軒應聲
曉染像是知道韓子軒心中所想,伸手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軒,我就在你的身邊,無論發生什麼,你都在我這裏”
韓子軒嘴角上揚,應了一聲:“恩”他知道這是曉染給他吃定心丸,她知道他心中所想,就像他也了解她的不安一樣。
兩人的手在被子下麵十指相扣。
韓父果真像那個醫生交代的那樣,一天之後就醒來了,曉染本想要第一時間去看看的,但是,醫生說韓父剛剛從顱中取出子彈,需要靜養。不能情緒波動太大,所以曉染想要和父親相認這件事就推遲了下來。
直到一周後,韓父的傷勢穩定後從無菌病房轉到了普通病房的時候,曉染才可以在他清醒的時候和他見麵。
曉染在病房走廊的時候,心裏很是忐忑、不安,韓子軒用力的握住曉染的手,像是要給她勇氣一樣。
兩人就是牽著手一起進的韓父的病房,韓遠山當時正在看著報紙,聽到腳步聲一側頭,手中的報紙就掉到了地上:“小譚?”
韓遠山邊喚著:“小譚?小譚?”邊想要下床
韓子軒趕忙上前阻止:“父親,父親,她不是小譚,她是染染,是我和你提起過的染染,就是那天我領著回韓家的女孩子”
韓遠山不相信的問道:“不是小譚?不是小譚嗎?”他扯著韓子軒的手臂的手都是顫抖的
曉染和韓子軒幾乎可以肯定,韓父口中的小譚應該是曉染的母親
韓子軒怕韓父過於激動,造成腦顱中血管的膨脹而碰觸到子彈滑過的裂痕,忙安慰道:“父親,父親,您不要太激動,您平靜一下聽我細細的說,好嗎?”
韓子軒七八歲的時候被韓遠山領養,和他已經相處了十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方寸大亂的父親呢
過了兩三分鍾,韓遠山已經從曉染的麵容帶給他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他想明白了,小譚已經離開他十多年了,眼前這個女孩子不是他的妻子,所以穩了穩心神,恢複了韓老大的神情,對著曉染道:“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