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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前的少女影影綽綽,待走到近處便能看清了。這是個美輪美奐的女子,如皎皎明月,顧盼間風華流轉,雖身著一襲麵料普通的淡色衣衫,依舊不掩其出塵氣質。
盯著少女的麵容半響,聶風隻覺越看越熟悉,久遠的記憶從腦海中翻騰而起,他遲疑著道:“你是……明月姑娘?”
卻見門口又走進來一個麵上蒙著薄紗的女子,清麗的眉眼、窈窕的身段皆是與明月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兩人站在一處,有如並蒂而生的雙生花,一個靈慧,一個柔美,自成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聶風有些錯愕,眨了眨眼:“兩個明月?”
開頭進來的那名女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公子,這是第二夢姑娘。是她先發現你的,見你傷得太重,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大夫,我恰巧路過又懂些醫術,於是她便拜托我來為你療傷了。剛一開始,我見到她的時候,也吃了一驚。若不是知道明家就剩我一人,我定以為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
明月雖與第二夢年歲相當,品貌無差,但性子到底要活潑一些,一串話語說下來,前因後果再明了不過。聶風當下就欲起身向二女致謝,勉強撐著手肘支起了身子,奈何稍一動彈,眼前便是一陣天旋地轉。他精神受創,渾身上下都被那暴戾劍氣所傷,眼下剛剛醒來,重傷未愈,如何有力氣?
見他要跌倒,離床最近的明月趕忙上前將他扶住:“公子眼下還是莫要亂動的好。公子的傷遍及全身,傷及經脈,需得好生靜養。”
聶風一手扶著頭。眩暈的感覺讓他眼前發黑,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也因此,他沒有看到明月收斂了笑容,欲言又止的模樣。重新躺回床上後,他鬆開明月的衣袖:“多謝明月姑娘。”
“我看,我們也別姑娘來公子去的了,我直接叫你的名字聶風,你也直接喚我明月,可好?”明月道。
聶風微笑頷首:“明月……”又將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第二夢,遲疑了一下,第二夢道:“如果不介意,直接叫我夢吧,我也像明月一樣,直接喚你的名字,可好?”
聶風又點了點頭:“夢……”
平淡無奇的相識。大抵是心有所係,縱然與兩名絕色女子共處一室,受她們悉心照料,也少了些風花雪月。
第二夢斯斯文文地抿著唇,泠泠雙眸中神色頗為關切:“我與你素昧平生,本也不該問這些。隻是,見你的傷實在有些不同尋常,雖已被處理過,但明月與我恐怕你還有些旁的隱傷,故而多嘴問一句,公子是如何受的傷?”
聶風沉吟片刻,陷入了回憶的漩渦,他又想起了正麵硬扛劍二十三時的那一幕,鋪天蓋地的劍氣湧入他的身體,似要將他的骨骼、他的身體全然碾碎,意識被不斷地撕扯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拉出身體,加入孤魂野鬼的行列……那種避無可避的絕望是以前的聶風所不曾體驗過的。他甚至感受不到那最為致命的一擊從何而來,談何躲避?
那實在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記憶。
第二夢見聶風麵露痛苦之意,又道:“若是你不願開口,就不必說了。我和明月定會盡力尋找方法來治愈你的傷。”
“沒什麼不能說的,”聶風仰麵躺在床上,唇瓣幹裂,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臉色慘白得嚇人,眼窩深陷,精神頹然,全然不見往日風采:“我是被劍二十三所傷。”
“劍二十三!”第二夢曼聲道:“聽聞劍聖多年沉寂之後重出江湖,凡是與其對戰之人,無不敗在這一招之下,且鮮有活路。公子是被劍二十三所傷……難怪……”
此時,聶風也察覺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異樣。自腰部以下皆無知覺,雙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完全被斬斷了聯係。方才初醒時他未曾注意,如今反應過來,心中頓時驚懼不已。
在與劍聖對決的最後關頭,他拚命運轉墨門心法護住心脈,方才得保一命。他精神受創,醒來後卻神誌清醒,滿以為已無大礙了,誰知一轉眼卻發現自己可能變成了一個廢人?
“我的傷勢……究竟如何?請不要隱瞞我。”聶風聲音艱澀地問道。
明月與第二夢對視了一眼:“你身上多處經脈受損,腿部經脈最為嚴重,想來是你在硬扛劍二十三時使用了足上功夫,故而反彈得越發厲害。劍聖的內力極為霸道,縱然沒有其他隱傷,隻怕你傷好之後,雙腿也無法再正常運功,甚至連行走……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