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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是說,那位‘老先生’進入了漢陵?”
“不錯。”能夠以漢陵作為自己的庇護之所,也不知那個老先生究竟是何來曆。莫不是,劉家後人?連受他之托的南越趙家後人都因為一塊玉鉞而被滅族,劉氏皇族如此紮眼,若是劉家後人在手持和氏璧的情況下能夠隱居至今,也是他們的本事了。
“師父,那位老先生進入的是那一座陵?”曾跟嬴政一起闖過漢陵的步驚雲自然知道劉邦等人所葬的陵墓帶攏共有九陵,上次,他們光是闖入了其中的陽陵和茂陵便幾次身處險境。麵臨江湖中人的截堵,那人以漢陵作為藏匿之地,倒也不失為一個方法。
“有人說見他進了長陵,不過漢陵與漢陵之間多半有不為外人所知的通道。即便他真進了長陵,現在也很可能已經不在此陵中了,我們且先進去看看吧。”
長陵南麵渭水,北望九嵕山,居高臨下,威武壯觀。然而自漢以後,頗為寂寥,唯有文人騷客途經此處時,作一二辭賦,以祭太祖。不料今日,沉寂已久的長陵竟迎來了天下群雄。
嬴政等人踏上鹹陽原時,發現那批屠戮了世外桃源中人者還未入陵中。
思及在桃源中看到的慘狀,饒是一貫最好人的聶風也沒有辦法給這些人好臉色,無名更是一見了這些劊子手就皺眉。
有還未入陵者也看見了嬴政,麵上帶笑,暗自戒備:“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天下會雄幫主,久仰,久仰!不知雄幫主來此所為何事,莫不是…也是為那秘寶和氏璧?”話是這樣問,可在場之人都心知肚明,若不是為了和氏璧,大老遠地跑來此處是為了什麼,掃墓麼?
其他人的目光也凝聚了過來,暗自打量著嬴政一行人。見嬴政得意弟子聶風、步驚雲、斷浪都在其中,心已涼了半截,又有人認出嬴政身邊站著的是隱居多年的武林神話,不少勢單力孤之人都覺得爭奪和氏璧無望。天下會一方實力各個都是江湖上頂尖的,雖隻有五人,他們也不敢掖其鋒芒。也唯有那些與同門之人一起出行,或是背後有靠山的人,才心中存著一絲僥幸,思考著如何對付嬴政等人。
“既然雄幫主也來取和氏璧,我們自然不好走在幫主前頭。為了表示對幫主的敬意,還是請幫主先行入內吧。”那些人道。
步驚雲瞥了一眼他們臉上滿是算計的笑容,輕哼了一聲。
這麼點心思,還真當他看不出來麼?這群人想要利用師父為他們開路,盡量地減少路上的危險,待師父最終奪得了和氏璧,無論是體力還是內力定然已經消耗了不少,屆時他們再以逸待勞,從師父手中奪取和氏璧。
想得是很好,不過,他們以為自己和師父會這樣輕易被利用?簡直笑話!他們一行人本就對這些人心中存有極大的意見,這下更是沒有任何好感了。
無名掃視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除卻趕路的疲勞之外,各個精神盎然,好像世外桃源的慘案從未發生過一般,還有心思來算計他們,不由怒道:“你們在世外桃源中濫殺無辜,犯下罪行,心裏就不曾愧疚不安麼?”
“無名前輩說笑了。奪得和氏璧之人乃是惡貫滿盈之流,我們勢必要除去此人,得到和氏璧。那些自詡為世外之人者竟敢包庇此人,當視為與之同流合汙的奸妄之輩,我等除了這些人,乃是替天行道,眾望所歸,何罪之有?”有一個長得眉清目秀恍若大家公子的人站出來,斯斯文文地說著話。誰都不曾料想到,他竟能這樣自然地顛倒黑白。
眾人到底還是要臉皮和名聲的,縱然裏子沒了,麵上那層皮還得留著,於是紛紛附和這公子的話。
無名怒不可遏:“你們這群不知悔改的東西!狼子野心!”
“爾等於桃源中所為,不堪為人。”嬴政毫不給麵子地從眾人麵前徑直走過:“罷了,多言何益?禽-獸何能與朕為伍!”
說罷便拉著無名走近長陵,連一個正眼也沒給那公子。
“你……”有人見嬴政目空一切,將他們視作塵埃,自覺受了辱,心有不甘,走上前去就要找嬴政討個說法,卻連嬴政的身都沒能近,就被一道帶著雷電之光的半透明護罩狠狠地擲了出去。隻見半透明的護罩在半空中不斷地擴大,嬴政周圍十米之內除他們一行之外的所有人都狼狽地被強行驅逐。
“幫主,你……你怎麼可如此不講道理?”
“強者為尊,唯有強者可隨意決定他人的生死,這不是你們教給朕的麼?你們既已經拌了一回強者,就在朕的麵前,好好地再體會一下弱者的滋味。朕討厭有人質疑朕的話,明白麼?”侵略與威懾的意味昭然若揭。
那公子皺著眉看著嬴政,他恰好站在離嬴政十米的範圍之外,雖不似那些人一般被狼狽地驅逐,不過也受到了罡風的影響,手上裂了數道細長的口子,隱隱作痛。天下會幫主……何其霸道!說不與人為伍,旁人就果真連站在他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眾人被嬴政威懾一番,見沒有人出頭,便也偃旗息鼓了。他們皆知自己不是嬴政的對手,雖心中有怒,卻不敢多言,任由嬴政等人走到長陵前。
麵上貼了人皮麵具喬裝江湖中人的帝釋天帶著下屬隱在人群之中,如鷹隼般盯著嬴政等人的方向。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近些日子總看到傲慢的人,與當初的秦皇漢武如出一轍的傲慢。這種傲慢,令他厭惡透頂。帝釋天人皮麵具下的臉閃過一絲殺意。
在眾人的注視下,塵封已久的漢高祖陵緩緩開啟,露出一條狹長的縫隙,嬴政五人率先走了進去。
過了片刻,見陵墓的入口處似乎發生異常狀況,眾人也開始結伴而行,小心地跨入其中。他們中的很多躊躇滿誌的人並未料到,他們將要永遠地被留在深不見底的墓穴之中,再也見不到大地上的光明。
若說陽陵的入口如一個望不見底的深淵,長陵的入口處便有如一個怎麼也走不到盡頭的走廊。
漆黑的通道中除了偶有水流的聲音淌過,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開始時,眾人還小心翼翼,時刻警惕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待走過了半個時辰,見沒有任何情況發生,便不由開始鬆懈了,畢竟,神經一直保持著高度緊張的狀態也是一件累人的事。
不知走了多久,還沒有走到這條漫長的通道的盡頭,眾人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在原地兜圈子,亦或者,這個通道根本就沒有出路。
人一旦開始胡思亂想,就開始畏懼,然後踟躕不前。正巧此時眾人已經開始感到疲憊,便不由放慢了腳步。鼻尖有一股隱隱的幽香蔓延開來。不少人覺得心曠神怡,先前的疲憊一掃而空,紛紛放鬆了警惕,唯有少數幾個人瞬間警覺起來,立時以內力護體,開始閉氣。
那些沉醉於幽香中的人不多時便醉倒於地,一根藤蔓不知何時延伸了過來,將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牢牢縛緊。尖銳的荊棘瞬間紮入了那些人的肌膚,不斷地抽取著他們體內鮮活的血液,偶有鮮血未來得及被吸收,滴落到地上,發出“嘀噠”、“嘀嗒”的聲音。
有一人感到自己的手被藤蔓縛住,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襲來,他忍不住動用內力,照亮了陰暗狹窄的通道,卻在看清自己周圍的情況時,驚叫出聲:“啊啊——”
隻見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被那不知名的藤蔓纏遍全身,他們恍若在睡夢中,嘴角猶帶著甜蜜的笑容,可他們被藤蔓纏住的整個身子卻像失去了生氣的花草,迅速的幹枯、老死,很快就變得如同老人的皮膚一般褶皺,布滿斑痕。
那人顫抖著忍著劇痛舉起自己被藤蔓“咬”住的左手,那手如同強行被釘入了上千根針,疼痛入骨。那人稍微動一動手,連頭皮也要跟著發麻。可那人眼下卻顧不了那麼多了。隻見那隻手已經開始發黑,並且逐漸喪失了痛感,好像徹底脫離了他的身體。藤蔓不斷地蜿蜒而上,如貪婪的饕餮般不知饜足,以他的血肉和生氣為養分,一點一點地紮向他心髒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