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孩子不小心摔倒在地,哭聲頓時引起了哥布林們的注意。他們發出興奮的吼叫,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位勇敢的年輕人衝了出來,手持一根鐵棍,擋在了哥布林的麵前。他雙眼通紅,憤怒地瞪著哥布林,盡管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的決心。哥布林們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但很快便反應過來,揮舞著武器撲了上去。年輕人奮力抵抗,鐵棍在空中揮舞出一道道弧線,暫時擋住了哥布林的進攻。然而,哥布林數量眾多,他漸漸不支,身上也出現了多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最後,他無可奈何地倒下,但是眼睛裏,已經沒有那些女人的身影,她們順利地逃走了。
他欣慰地閉上眼。
哥布林砍下了他的頭顱,插在高杆上,像舉著一麵勝利的旗幟,向城市中心跑去。
到處燃起火頭。
形勢迅速失控。
軍營裏,議員們麵色慘白,癱坐椅上。他們曾經的威嚴和自信蕩然無存,如今隻剩下深深的無力感和絕望。
有人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喃喃自語著什麼;有人雙手抱頭,身體不停地顫抖,似乎無法接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
盔甲鏗鏘,歌利亞重步兵團團長佩德羅走來,疲憊的眼神滿是怒意。
議員們的陣地不是在議會嗎?怎麼跑到我這被猜忌被打壓的王黨餘孽的大營裏來了?
他一走進軍營,議員們的哀求聲便如潮水般湧來。
一位議員搶先撲到佩德羅身前,“撲通”一聲跪下,雙手緊緊抱住他的腿,淚流滿麵地哭訴道:“團長大人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們!那些哥布林簡直就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如今正在城裏燒殺搶掠,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您的士兵英勇無畏,是我們最後的救命稻草了。”
佩德羅眉頭緊皺,目光如炬地逼視著這些議員,發出了他的第一個質問:“城市衛隊呢?這是你們議會負責管轄的武裝力量,為何不出動他們去抵抗?哪怕打不贏,也應該堅持到其他城市的援軍到來,總好過坐以待斃,讓局勢惡化到如此地步!”
議員們麵麵相覷,一時無言以對,有的眼神閃躲,有的低頭不語,顯然其中有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見佩德羅不發一言,議員們知道今天不做出個交代是無法蒙混過關的。
一位議員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囁嚅著回答佩德羅的質問:“團長大人,我們也不想這樣啊。之前議會裏有人歪曲了德爾文的觀點,非說哥布林是人類的祖先,這一下就亂套了。城市衛隊軍心渙散,有一半人直接加入了綠衫黨,另一半心裏不滿,覺得這事兒太荒唐,就都回歸平民生活了。就連城外負責監視哥布林動向的衛隊成員,也認為既然都把哥布林當祖先了,那還彙報什麼,全都擅離職守。現在這城市衛隊,已經名存實亡,我們實在是無人可用,唯一能指望的,就隻剩下……隻剩下……您和您的歌利亞重步兵團了。”
佩德羅冷笑一聲:“你忘了議會的公告嗎?我們可不能再犯自行其是的盲動錯誤了!再說,看看我的士兵們,他們從早到晚餓著肚子,今天甚至沒有得到任何議會提供的口糧。沒有足夠的食物補給,他們哪裏來的力氣披上重甲,拿起武器去戰鬥?你們這些議員平日裏坐在舒適的廳堂中爭權奪利,可曾真正關心過為這座城市拚死守護的士兵?如今外敵當前,局勢危急,你們卻想讓我們餓著肚子去送死,這可能嗎?”
佩德羅憤怒地掃視著麵前這些驚慌失措的議員,繼續說道:“沒有糧草,沒有支持,我們自身都難保,談何拯救城市?我倒要問問,你們把那些本該用於軍隊補給的物資都用到哪裏去了?是不是都填了你們自己的腰包,或者為了你們那些愚蠢的政治博弈做了犧牲品?今天要是拿不出個辦法來,我的人哪兒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