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呼喊如同吹響了集結的號角,刹那間,民眾們紛紛圍攏過來,眼神中滿是崇敬與信任。
有個孩子興奮地跑過來指著旗幟大聲道:“我認識,那隻動物叫獅鷲,是王國軍的旗幟!你是國王的手下嗎?”
張大雷大聲道:“是,這就是王國軍的旗幟,我是國王的手下!”
“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是,我是來救你們的!”
克裏姆笑道:“孩子,你眼前的這位大人可是哥布林克星,是這座城市裏前幾天還被傳得沸沸揚揚的那個人!”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說愣了。
有個年輕人反應很快,他一下子想到了那個被議會派和綠衫黨宣傳成冷血屠夫的名字,但是他不敢確定,結結巴巴道:“你……不,您是……”
張大雷笑著點點頭:“是,我是。”
年輕人猛地單膝跪倒:“伯爵大人,請救救我們吧!”
“能對抗混亂的,隻有軍隊,我們先去把軍隊救出來。”
年輕人一愣:“把軍隊救出來?軍隊還需要我們拯救?”
“是的,他們在混亂中迷失了方向,丟掉了一半靈魂,我現在要去給他們補上,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走?”
幾乎所有人都振臂高呼:“我願意!”
張大雷看著那年輕人:“我可以信任你嗎?”
“我願意付出一切!”
“一會兒我要專心戰鬥,所以,這麵旗幟,交給你了,無論如何,它不能倒下!”
沒年輕人用他最大的音量咆哮:“遵命,大人,遵命!”
聽著響遏行雲的呼喊,張大雷微微頷首:“走吧!克裏姆,戰鬥隊形前進!”
克裏姆挺直腰杆:“是,隊長,遵命!”
旗幟離開了這座狹窄逼仄的小樓,開始移動到小巷外。
剛剛鑽出小巷,一大群哥布林就和這支幾十人的小隊遭遇了。
距離很近,幾乎是臉貼臉。
當女人和孩子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張大雷已經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這時,隊伍裏難得一見的那個哥布林巫師還沒舉起法杖。
它大意了,沒有閃。
它的目光完全被單騎突進的張大雷吸引,忘記了戰鬥中殺死法師最多的職業不是戰士而是弓箭手。
克裏姆用一記精準射擊把弩箭送進它的腦殼,它報之以絢爛的綠色噴泉。
哥布林後隊崩得比前隊還快,然後前隊在張大雷的瘋砍下徹底土崩瓦解。
張大雷這副瘋狗似的窮追猛砍把小隊裏的人全看傻了。
沒有技巧,全是蠻幹,砍就對了,哥布林?在人類麵前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不,待碾死的臭蟲。
一個手持幹草叉的農夫可以單挑四個哥布林。
當然,前提是農夫不膽怯,不畏縮,四個哥布林後頭沒有四百個哥布林站著。
張大雷回頭怒吼:“看到沒有?就是這麼簡單!”
太小兒科了。
和北方那些成建製懂戰術的哥布林軍比起來,南方這些簡直就是一群低能兒。
堂堂人類居然被這麼一群玩意兒攻破城市,還被壓著打,誰之過?
這一定是體製問題。
在兩名超神人類的打擊下,哥布林隻好四散奔逃。
不等隊伍發出歡呼,從下水道和地下室裏變戲法似的鑽出數十人:“王國軍的將軍大人,請帶上我們!”
克裏姆撇撇嘴,正要諷刺這些貪生怕死之輩,張大雷卻輕輕一抬下巴:“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