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軒塵念及這些,突然間又有了求生的欲望,這樣真正關係到大荒安定的事,他怎能視若不見?當下暗運《蒙昧訣》,修複內傷,恢複元力。
他知道金旗的天神識可能還覆蓋在自己身上,所以不敢運起《玄水*》和《天火神訣》,也唯有《蒙昧訣》這等不同尋常的奇異功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恢複身體的力量。
因為它根本就不存在經脈和穴道。
“付天,”黃軒塵神識微動,正欲對付天神識傳音,卻感覺到一層阻隔,神識在體表處再也外放不開,知道這是金旗的天神識,當下向金旗看去,金旗也察覺到黃軒塵的異動正好淩厲的目光告誡他不要亂來,黃軒塵以眼神示意自己要跟付天說幾句。
金旗轉頭見付天點頭應下,當下不再多說,天神識露出一個缺口,讓黃軒塵得以神識傳音,此時,卻沒人發現木親使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隻因為自始至終,他一直都很平靜。
“付天,你這是什麼意思?”黃軒塵確實很好奇付天的舉動,但他之所以這麼做,最主要的目的是分散付天幾人的注意力,也讓金旗的天神識出現一個缺口。
“自然有我的理由。”付天同樣神識傳音回答。
“怎麼,你也怕他的監視?”黃軒塵隻好激將,言下指付天有什麼不可泄露給金旗知道的目的。
付天本不在意黃軒塵的激將,但他還是回答道:“我突然意識到,你是我宿命中的對手,也是我修煉之路上最好的踏腳石,如果現在就讓你輕易地死掉了,以後我可能會遺憾終身的。”
“大言不慚。”黃軒塵冷笑道:“你永遠是這麼的自大,崆峒大會前,你也是這麼狂妄,雖然最後你贏了,但是誰差點死在冰火劍下?遲早有一天,你會敗在自己的狂妄下,誰是誰的踏腳石,我們走著瞧。”
“崆峒大會,我還沒有使出全部的力量。”付天不以為意,道:“當時的崆峒,確實讓我感覺到興奮,卻遠沒有今天的觸動。如果不是你的進步這麼快,當今大荒,同代之中就真的令我失望了,以你的進境,十年之後,或許正是我突破的最佳的踏腳石。”
“好的,我懂了。”黃軒塵知道自己說不過這個目空一切的家夥,付天確實有笑傲同代的實力,但黃軒塵可不敢輕視天下豪傑,他那幾個兄弟,哪個不是絕世天才?
而那些修煉了千百年,十幾代之前的天才人物,曆經世間磨難,闖過重重淘汰之後,如今站在巔峰的老前輩們,還是現在的他們隻能仰望的存在……
更有天道,橫亙在所有修煉者之上,豈能不敬畏?
天才不等同於高手,大荒曆史不知幾許悠久,天才輩出,但巔峰極境的高手,寥寥數人而已。
“小兄弟,趕緊回複元力,機會快到了!”就在黃軒塵還在腹誹付天的時候,一個聲音又突然出現在腦海中,黃軒塵心下一驚,下意識的向金旗看去,看來天神識的缺口確實是可趁之機,金旗沒有發現異常,就在黃軒塵微鬆口氣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發現木親使眼中有異芒閃過。
“糟糕!”黃軒塵心中暗呼不妙,看來這木親使表麵平靜,暗中卻搞起了伎倆,也監視了自己,這鏈各個家夥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故意放鬆騙自己的?
可是,自己的神識可不敢輕易往付天以外的其他地方傳去,怎麼提醒暗中的前輩高手呢?
形勢愈加複雜,黃軒塵在兩個天神級高手的“悉心”照顧下,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不敢出現,縱使發現了木親使眼中的異芒,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默默地催動著《蒙昧訣》。
《蒙昧訣》融於血肉之中,不依神識,不循經脈,常人預料不到,難以發現。暗中那位高手想來也是因為沒有發現黃軒塵在聽從他的吩咐恢複元力,故而不顧已被發現的危險兩度傳音。有此猜測,黃軒塵預想金旗和木親使也無法察覺,才敢一直運轉《蒙昧訣》。
經過這段時間的恢複,黃軒塵看起來依舊虛弱,但他也勉強有逃跑的力氣了。
隻是在木親使看似平靜的眼神下不知隱藏著怎樣的陰謀,黃軒塵想提醒又說不出來,憑他長生天的道境,也不確定金旗和木親使這兩名天神級高手究竟有多強,更不知道暗中的那位高手是何方神聖,一時間也隻能幹著急。